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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去,或许会觉得很无趣。”谢澜星睁大眼睛,想到他说过没有家人,一下就心疼起来。他掀开被子凑到闻屿面前,想伸手抱他又不敢,就很认真地对他说,“才不会,我最喜欢跟你一起了。”喜欢到连梦里也都是你了。花朝节的白日是属于姑娘们的。花市从早晨开始便熙熙攘攘,平日里见得到见不到的名贵花都有。运河像条血液流通的管道,大江南北的稀缺品种在这里交易,不管娇弱的花儿适不适水土。谢澜星给闻屿送了一盆兰花。他藏了私心,不告诉他花朝节送花只能送给心上人。闻屿把兰花和谢澜星最宝贝的重瓣芍药摆在一起。“好不好看?你喜欢吗?”谢澜星手肘撑在栏杆上,两手托着脸看他。闻屿点头,问他,“为什么是兰花。”“我觉得你像,”谢澜星又很紧张,“你是不是不太喜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嘛。”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栏杆,谢澜星毫无戒心地仰着漂亮的脸蛋看他,闻屿目光微动,曲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我喜欢,人间富贵花。”月上柳梢时人潮也没有半点儿要退的迹象。不似白天的锣鼓喧天,多的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闻屿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间节庆,他的君和娘亲便是在这样的场合相遇,这恰是他们种下因得苦果的起点。他向来不感兴趣,甚至内心深处有些抵触。可是当谢澜星带着他穿梭其间,给他买新蒸的糖糕和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眨着一双杏眼央求他尝一口刚买的酒酿圆子,戴着猜字谜得来的幼稚面具逗他笑的时候,他开始羡慕起这人间来。游人如织,商贩密集,间或有总角小儿提着小花灯穿街打闹,穿着小襦裙的娃娃一点儿不文静,猛地一下就能把谢澜星撞开。他避个不及,直直撞在闻屿胸膛。后者没事,他自己倒闷哼一声。闻屿轻拍他的背,护着他往城河边走。“疼?”小公子很要面子地摇头。小脸都皱起来了。闻屿也不戳穿,给他买了个糖人转移注意力。这样娇弱的人间富贵花,是该被好好地捧在手心里。城河边也有好些人,卖花灯的,放河灯的,水面上飘了大片大片的烛光,天上也放了不少孔明灯。微弱的光芒很容易被外力因素熄灭,但人们心底的光是不灭的。谢澜星吃着闻屿给他买的糖人,心里甜得根本不管哪盏灯亮不亮灭不灭的。闻屿被他可爱得失去原则了,手往身后一背凭空就给他弄出两盏河灯。谢澜星眼睛都亮了,看着他手里的花灯就是不敢伸手去接,生怕自己摸一下就要碰坏了。“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花灯了!”两盏花灯呈芍药花状,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着花芯,通体带着若隐若现的细碎流光,美得不似凡物。闻屿把两朵都放到他手上,“澜星,放到河里试试。”谢澜星小心翼翼地照做,两朵芍药一附着于水面便散发出莹白的光,缓慢地顺着水流远去。他同闻屿并肩站着,自觉今日的愉悦要到此为止了,心里便有些不舍。“它们会被别的河灯冲散吗?”“不会,”闻屿牵过他的手继续走,“它们不会分开。”――8.谢澜星趴在床上摸着闻屿给他的毛绒小兔,回味了一下今天的糖人和花灯。他闭着眼睛想闻屿脸上很淡的笑,想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想闻屿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想闻屿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他呢。“喜欢的。”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作答。谢澜星怔住了,男人精壮有力的rou体覆在他身上,他后腰上被粗硬的巨物抵着,他动一下,便窜起酥麻之感。他想转头去看,却被男人凶狠地堵住了唇舌。“唔……”他的两只手被紧紧扣着,那人一边与他亲吻,一边伏在他身上抽动,又烫又硬的器物摩擦着他腰上的那一小块皮肤,他受不住地呜呜低叫。终于身后的人动作慢下来,在他颊边怜爱地亲了亲,“乖。”谢澜星翻过身,看到熟悉的眉眼才真正放下心来,于是理直气壮地向他控诉:“你好凶。”闻屿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薄唇贴着他光洁的额头密密地吻着,“那你凶回来。”“不要,”谢澜星搂住他的脖子,下身也贴着他蹭,“我才不会凶你,我对你最好了。”闻屿低哑着声音咬他的耳朵,“怎么好了。”谢澜星不答,微微使劲让两人换了位,他趴在闻屿身上,从胸膛吻到小腹,伸手握住方才在他腰间作恶的罪魁祸首,低头舔去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闻屿失神地叹谓一声,谢澜星起身向前爬了几步,舌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尝刚才吃掉的东西,“怎么是糖人的味道。”闻屿捏着他的脸笑,他坐起来打开双腿让谢澜星跪在中间,后者听话地再度伏身将他的硬挺含住。谢澜星握着根部吞吐,喉咙被顶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吐出来,又接着去亲他底下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为什么好像越来越大了……”声音也委委屈屈的。闻屿怜爱地摸摸他的肩头,把他拉进怀里抱着,“这可不是糖人。”……谢澜星脱了亵衣用来擦掉腿间的粘腻,继续倒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又是梦。可是他分明听到闻屿说喜欢了。他被稳稳的抱着,被凶狠地亲着嘴巴眼睛……为什么这些都不是真的。为什么这些不能变成真的?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谢澜星吓了一跳。可这样的想法却仿佛早已在他心底蛰伏多年,一旦他稍稍大胆,这个念头便立刻长成参天大树,占据他整个脑海。而他对着床头的小兔纠结了一会儿,再起床时,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谢澜星。日子从药园的芍药花间过,也从雪白小豹的尾巴尖过。大概是被惊蛰始终没变过的体形骗了去,谢澜星全然没有意识到从他把闻屿捡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直到他隐约感觉闻屿有心事。他那副随时可以轻松离开的样子让谢澜星很害怕。他要走了吗。他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很快就忘了谢澜星。他穿过小回廊去药园找闻屿。后者显然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回来了,顿了一下才问:“怎么了,今天陈太医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谢澜星傻傻的点头,机械地朝他走过去,把手里提的油纸袋子递给他。“皇后送给我的小糕点,你尝尝。”他没错过刚才闻屿立刻把东西收进袖口的动作,还不止见过一次的,只是从前不在意,现在想来,那像是女子的发簪,是谁的?惊蛰从房梁跃下,对着那袋点心蠢蠢欲动,闻屿故意看不见,取了一小块先喂给谢澜星。明明刚才对着满桌山珍海味也全无胃口的人,偏生就想吃这一块酥饼。谢澜星仍像送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