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一个清洁工拿着扫把扫了他脚边的一堆垃圾,催促着:“挪一挪。”



    



    那失魂落魄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木讷的往左边挪了一下。



    



    谁知道他左边也有一堆垃圾,他一脚踩上去。



    



    那双名牌鞋上都是垃圾泥泞。



    



    清洁工摇头感叹:小小年纪,一表人才,却是个傻子!



    



    薄白笑了。



    



    至于吗?



    



    他喊着:“快点走啊,不然赶不上中午饭。”



    



    易远暮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中午饭还没吃啊,难怪他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



    



    他跟上薄白,久久没回过神来,刚刚算是接吻吧?



    



    应该算的,草,没想到他与薄白的第一个吻,竟然是薄白吻他。



    



    他继续说着:“你昨晚答应我一件事。”



    



    “我刚不做了吗?”薄白不解,这人不是要他亲他吗?



    



    易远暮这才反应过来:“啊?我还没说呢?”



    



    他还没说要做什么呢,他忽然想起来昨晚开玩笑让薄白亲他。



    



    薄白照做了。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件事,他只是跟薄白开玩笑,他还没下流到靠一个承诺来索取吻的地步。



    



    薄白愣住:“啊?你昨晚……”



    



    易远暮失声笑着:“别告诉我,你昨晚都想亲我了吧?啧啧啧,没看出来啊,课代表,你原来早就觊觎我的美色,我妈说的没错,男孩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薄白冷眼瞪着他:“滚。”



    



    末了,他问着:“你原本打算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他挺好奇的。



    



    “亲我一口,我告诉你。”易远暮舔着脸微笑说。



    



    “爱说不说。”薄白正要走,手却被易远暮拉住。



    



    易远暮欺身而下,吻住了他。



    



    薄白主动亲易远暮,与被易远暮亲是两个感觉,那一瞬间,脑子里嗡嗡嗡的,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甚至不知道周边有没有人。



    



    易远暮经常听电视里说舌|吻,他不知道舌|吻是什么,大概是舌头与舌头接吻,听着很恶心,实践起来却刺激。



    



    不光薄白有点儿懵,他也有点儿懵,直到薄白推开他。



    



    见薄白脸色煞白,窘迫极了,他找话题说着:“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很好闻。”



    



    薄白更加窘迫。



    



    易远暮怕第一天接吻就把薄白吓跑了,连忙岔开话题说着:“我其实相问的问题很简单,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讨厌十一这个数字。我觉得,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想多了解了解你。”



    



    不光光是了解,他怕他跟薄白之间存在什么隔阂,要说唯一的隔阂,恐怕是这个数字。



    



    当时高一分班,他们自我介绍之后因为这个数字大打一架。



    



    后来互相看不对眼,干的可不止一架。



    



    他不明白这个数字怎么招惹到薄白了,让他这么讨厌,而且就以薄白这种冷淡不争不抢的性格,竟然会因为这个数字跟他大打出手。



    



    他觉得很幼稚。



    



    薄白淡淡看了易远暮一眼,问着:“那你为什么喜欢这个数字?”



    



    他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当初竟然会因为这个数字与易远暮成为死对头,甚至与他大打出手。



    



    “我有个朋友,叫十一。”易远暮毫无芥蒂的说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桃花眼尾泛着红,微蹙着眉,静静又认真的等待着薄白的回答。



    



    薄白心里恍然。



    



    他淡淡看着易远暮,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打量着易远暮,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儿熟知的痕迹,也许是记忆太久远,他很难把眼前这个贵少爷与当初那个小孩儿联系起来。



    



    在童年那段时间,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孩子。



    



    自从他到了孤儿院,由于他年龄太小,不爱说话,又怕打雷,更怕打雷的黑夜。



    



    所以管理员阿姨不喜欢他,孩子们欺负他。



    



    那么长时间,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把他当朋友,也没有人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拉他一把。



    



    他被同伴推搡着扔进泥潭里,被孤儿院同样的孩子在雷雨夜关在漆黑的门外,被管理员阿姨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直到那个小少爷出现了。



    



    在同伴把他推进雷雨交加天空下的泥潭里的时候,他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他赶走了那群欺负他的孩子,陪他藏在黑暗老旧的桌子底下整整一下午,他闭着眼一声不吭,而那个孩子絮絮叨叨天南海北的讲个不停。



    



    他说了很多话,薄白却一句没回他。



    



    他不嫌弃他满是泥泞的衣服,他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他,伸出干净嫩白的小手,握住他那流着脓血高高肿起不叫手的手,他跟他讲了很多他没见过没听过的东西,尽管自己一句话不回,一声不说,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耐心。



    



    尽管只有短暂的一个下午,可那确实是薄白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唯一的光。



    



    那是第一个把他从泥潭里拉起来的人,也是第一个陪他说话的人。



    



    他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他以前还能记起来那孩子的模样,后来却渐渐忘记了。



    



    他脑子里连一个模糊的幻影都没了,只记得那个长的漂亮的小孩儿跟他说一个字:“会。”



    



    他说他还会到福利院来,所以他就在那里等。



    



    等啊等。



    



    等到枯叶落了,白雪飘了,等到春去夏来,等到日升日落,等到白霜变晨露,等到黄昏的日头比晚霞红……



    



    他就那样在那里等着,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都在嘲笑他傻,嘲笑他异想天开,他们总是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那小少爷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他们甚至编了一段顺口溜来讽刺薄白的不自量力。



    



    他再也没把那个小少爷等来,他等来了他老爸。



    



    那小少爷说他会来,结果他却没来。



    



    他等了整整三年,所以从那往后,他不敢交朋友,也不希望别人给他任何承诺,他很讨厌这种漫无目的却无法实践的承诺。



    



    因为在等待的过程中,人很容易变得麻木,变得不再相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