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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适合外人去,我也一直没开放,找个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好啊。”沈淮估计着他这些年都没出来过,或许什么事都不知道,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谢遥其实经常看西飒手下带回来的情报,沈淮也会经常跟他说些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谢遥都听了好多遍了,但沈淮每一次说起时他依旧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能帮沈淮想起一些细节。沈淮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我这么多话你是不是觉得烦啊?”“没有。”沈淮哪里会有这种担心,只不过就是等着他说这话呢,谢遥也顺着他,“你说话我怎么会烦?”沈淮这才高兴了,手又不老实起来,开始玩谢遥的头发,还跟自己的头发对比了一下,点评道:“你的头发更黑一点,但是我的更长。”“……你不是白发吗?”难道不是谁的头发都比你的黑?“对啊。”沈淮没觉得哪里不对,见灵剑飞得平稳了便松开手,将自己头发一拽,扯下几根来,然后趁着谢遥回头看他时又伸出手扯了他几根头发。谢遥:“……”就算是他这么纵容沈淮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沈淮真的是很闹腾。沈淮低笑一声:“你肯定又在心里骂我。”然后把黑发和白发各抽出一根来,仔仔细细地缠在一起,打上一个结。“?!”谢遥简直不想说话,“你做什么呢?”沈淮抬眼看他,无辜道:“怎么了?你觉得不好看吗?”两根头发有什么好看的?谢遥低头瞥了一眼,只见黑白两色交织在一起,对比明显,在沈淮的手上更是明显,他移开眼,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淮却不依不饶:“好不好看?”他好看的桃花眼凑近了一点,谢遥只能无奈道:“好看。”沈淮这才满意了,从自己乾坤袋里抽出一个小木盒,再又翻出一块手绢,仔仔细细地将发丝包好,放到木盒里塞进乾坤袋。这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谢遥连质疑都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只能无言地看着他做了这一堆不太符合时宜的事情。算了,沈淮的性子他还不清楚吗?越是不让他做他就越变本加厉地要去做,还不如顺着他。沈淮又重新抱住谢遥,偷偷瞥了一眼他的手腕。沈父找到了真人之后便立刻给沈淮疗伤,稳住魂魄,沈淮亲身体验了一下效果,开始缠着真人给谢遥治伤。真人跟沈父十分熟悉,对沈淮也很是怜爱,听了沈父解释了一下谢遥的事情后十分感慨。“你们二人啊……”真人想了想,也只能实话实说,“剔骨之伤无法彻底痊愈,我也只能让他不至于一旦动用过多灵力伤口就崩开。”“那……还会疼吗?”沈淮希冀的眼神让真人觉得好笑又暖心,“即使是还疼,他也不会告诉你的。”沈淮悄悄探上他的手腕,自从他知道后谢遥也就不躲着他了,沈淮也能经常摸摸谢遥手腕上的伤,看看是不是好了一些。“还疼吗?”沈淮歪头去看他,睫毛甚至轻轻碰到了谢遥的脸上,让他只能往旁边躲了躲。他按住作乱的沈淮:“不疼。”沈淮便不说话了,还轻轻哼了一声。谢遥:“……”到了沈家,沈母已经笑眯眯地等着他们,一见谢遥便高兴道:“遥遥来啦。”“……”谢遥不自在地打了声招呼,他向来不会拒绝自己身边的人,更别说沈母这样对他好的人了,一个称呼而已,听习惯了也就……还行吧。沈母喊人给他们端了一碗热汤,温柔嘱咐道:“这天气凉了,我知道你们是修士,可喝点汤暖暖身子也是好的。”谢遥端着碗慢悠悠地喝着,沈淮本想豪迈地一口干了,结果被烫得舌头发麻,扭头见谢遥慢吞吞地喝了小半碗,干脆伸手把自己的塞给他,自然地抢过他手里那碗看上去不太烫的。谢遥沉默一会儿,忍不住揪了一下沈淮的头发,见对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又只能无奈地认命多喝了半碗。沈母在一旁笑着看他们玩闹,沈淮不管多大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看顾的孩子,爱屋及乌,她自然也把谢遥当孩子。沈淮偷偷跟她说过,谢遥的奶娘喜欢在他回来时给他煮一碗热汤,沈家很少有这个规矩,一家子修士大不了就是嘘寒问暖一会儿,热汤这种东西她也是第一次做。只是沈母也知道谢遥极其怀念他的奶娘,可能比起谢母,谢遥心中说不定更想喊他奶娘一声母亲,这些事情外人都难以评价,沈母也只能觉得谢母实在是愧对谢遥。那些事情本不是谢遥应该承受的,就算谢母过不去这个坎,也不能因此将谢遥遗忘。沈母曾听到过许多人说谢遥心太狠,不顾及往日亲情,被仇恨蒙蔽。可她仔细想想,谢遥的心狠,谢家真的一点责任也不负吗?谢遥不在乎了,不代表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些不该他受的罪名始终在他身上,他懒得去解释,也没人替他解释。要是沈淮受了这样的委屈,沈母可能觉得自己会发疯,她一直很不理解谢母,在那样的情况下是如何做到将谢遥一步一步逼到深渊的。如今沈母看着因为她看过去而抬眼对她一笑的谢遥时,她也只能软下神色,温和了眉眼,让丫鬟将准备好的果子端上来,看着谢遥因为忍不了沈淮的碎碎念把果子塞他嘴里,然后被沈淮轻轻捶了一下。等一家人到齐了他们才开始用膳,沈涟因为沈淮回来了,心魔压制,修为也慢慢涨了,每次回来都要试图去撩拨沈淮,比一比谁更厉害。沈淮并不想跟他比,赢了输了都能捶他一顿,沈涟还傻兮兮地跟其他人炫耀他赢了自己弟弟。幼稚。沈家最幼稚的沈淮说起他人幼稚是丝毫不心虚,还拉着谢遥试图把他带得一起幼稚。沈涟毫不犹豫地打击他:“人谢遥比你能干多了好不好,一个荒芜之地你以为说着玩的?”“哼。”沈淮扭头看着谢遥,“你是不是说过你的就是我的?”他什么时候说过……算了,谢遥果断点头:“嗯。”沈淮便得意了:“看吧,荒芜之地也是我的。”沈涟沉默一会儿,立马看向沈母:“娘您可管管他吧,没皮没脸的学的谁呀?”沈母温柔一笑:“除了你还能是谁呢?”沈涟:“……”这个家他待不下去了!沈家没有给谢遥留客房,他在沈家人眼里也从来不是客人,沈淮旁边的房间一直是留给他的,只是他就算来也是歇在沈淮房间。沈淮每一次都说要不醉不归,但到了最后最先睡的就是他,谢遥对这种酒量不好还不长记性的行为感到十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