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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空。他的惊呼落到纯阳人耳朵里,实在是好笑。纯洁的小咩们指着从一堆齑粉里爬出来的唐门,童言无忌道:“不听话!不听话!”“……”确实不听话的唐门只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回头换个面具就没人认识自己了,想着想着嘴里有种异样,他砸咂舌,“呸!”吐出一块酥化的石子。正如他的现身说法一样,这里的碎石还是断裂的建筑雕像,都已经酥酥的一碰就碎。身处雷暴中心的那些更是早早变成粉末,连点儿渣都不会留下来。他们现在在的是当时雷变时的半中腰范围,所以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石块,已经被电酥的断裂石壁。纯阳之人早有预料,尽量轻手轻脚,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仅仅能承受雪花的重量,再重一些都只会将残留在世间的最后形象毁坏。不远处,浩气盟,藏剑遍寻不到的两人相遇了,他们的目标很一致,都是阿萨辛教主。顾生玉在原地呆了不过半刻,身形一晃,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数百米之外。等他赶到的时候,目标阿萨辛已经和个漂亮女子打斗起来。可人和阿萨辛可没有什么关系,当远处狂雷电闪的景象平复下来,这两个勉强和平相处的人第一时间动起手来。顾生玉一到场,可人凭借一柄细剑稳稳周旋在阿萨辛的双掌之下,其身法实力当得人惊艳。功力不凡的红衣教主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敌不过一个小姑娘。虽然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也是不凡,她居然是剑圣的徒弟。顾生玉偏头看她一眼,长过腰际的黑发下面是一张清丽绝俗的美貌姿容,若有冰雪幻化成人,恐怕就是她这个样貌了。随即目光一瞥,身形瞬间挡在可人面前,顾生玉手指轻轻一抵,阿萨辛暗中蓄势的掌力就这般被化解无形。阿萨辛忌惮道:“顾生玉!”顾生玉莞尔回道:“一番算计尽归虚无的感想如何?”说着,猛然一股巨力从他挡住阿萨辛的手指间弹出。阿萨辛仿佛被烫伤一样迅速后撤,面色忽青忽白,下意识握住左手,想要控制住阵阵凸起的经脉。可顾生玉打入他体内的内劲仿佛拥有灵性,肆无忌惮的冲入四肢百xue。不过片刻,他整个手臂已经不能动弹,经脉根根粗壮的盘踞在皮肤下面,狰狞的景象令人骇然。“你对我做了什么?”眼见着变化突生,阿萨辛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惊怒质问的顾生玉乐道:“你是我的敌人,我对你做什么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说罢单手背负身后,缓步向他走去。飘飞的衣袂透出漫不经心的弧度,顾生玉边走边道:“一开始我没想到会这么麻烦。”踩着阿萨辛心中底线,他已经来到阿萨辛面前,压低上身,笑眯眯说道:“你可是浪费我不少时间。”阿萨辛嗤道:“是这样吗?”冷漠的眼底深处燃烧着对顾生玉来说不痛不痒的冷炙火焰,连他说的话也是……顾生玉笑了笑,神情恢复平静。“就是这样,能告诉我吗?是谁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你的。”阿萨辛这时才发现顾生玉一直以来的神情是那般可笑。多么虚假的人啊。“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笑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笑自己被贪婪迷惑,霸业心血毁于一旦。阿萨辛近乎于撕心裂肺的发声已经不能归类于“笑”了。可是没关系,在场唯二两个观者知道他在笑就足够了。披纱在雷击中已经被烧焦了衣角,穿着打扮仍是那么妖里妖气,但不知为何,此时的阿萨辛散发出的却是不下于绝顶高手的气魄。这气魄因笑声而不断升高,即使阿萨辛不再笑,也泠泠的掀起了红衣衣角,露出他的身躯,露出他的相貌,黑发长落,说不出的宏图,眼眸深暗,谈笑间的生死……尽归虚无。阿萨辛:“顾生玉。”顾生玉轻点头,“说吧。”阿萨辛嘴唇蠕动,想说我不是败者,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但是体内的气劲隐隐提醒他,对方可随时掌控自己的生死,而这般处境仅在动手的一瞬间就造成了。深吸一口气阿萨辛道:“你在名剑大会上——留手了!”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就连不识人情的可人都忍不住讶异的看他一眼,然后转头望向顾生玉。这个人她知道,她师父剑圣曾败在他手下,他参见的名剑大会她也知道,她师父就是在那届名剑大会上遇到此生第二败的。藏剑山庄第三届名剑大会,有史以来的高资历。出场之人不仅有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各派掌门,还有些更是黑道白道都吃得开的霸主。这么一群人凑到一起居然没有打成团的原因,都在当时在场的一个人身上。仅此一人,敌破众万。浩气盟军师素来足智多谋的翟季真在说起顾生玉此人时,曾出言感叹,当时可人恰好在场因此记得。要是有人说,谁能在第三届名剑大会上留手放水,说的那个人一定会被打成猪头。因为这话太蠢了,蠢到什么程度?将武林顶峰高手视为无物的那种蠢。蠢的反驳都懒得,唯有动手能让对方清醒点儿。但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持有名剑贴的参加者,是堂堂红衣教教主,是和明教教主陆危楼一个等级的人物。这等绝顶高手说出来的话,就算是蠢话也值得深思一番,更别说他口中那人向来不在常识限制的范围内。阿萨辛说出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期待顾生玉会给他怎样的回应,反正顾生玉本人倒是笑笑,无所谓的点头。“是啊,我留手了。”“啪——!”明明没有巴掌,但阿萨辛就感觉有人扇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生疼生疼的羞耻。当日他对顾生玉武力的误判,全都是因为这个人觉得现场人不值得他全力出手。顾生玉搔着脸颊无奈道:“喂喂,你是无视了我的问话吗?”他声线温和,可阿萨辛体内的气劲却不温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功法,窜脉过xue,冰寒冷意游遍全身,疼痛连着瘙痒,逼得人忍不住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再坚硬的骨头被这般折磨都要被磨软,随着时间的增加气劲越发壮大也越发生不如死。阿萨辛居然还能坚持着没有跪下,只是背后冷汗一层层冒,已经可以得一句了不得了。这意志的坚强令顾生玉放缓了对他体内气劲的控制,笑着道:“还是告诉我吧,这样咱们两个都轻松。”阿萨辛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身体的颤抖,他狼狈的说道:“你既然会问我这个问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