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穿成男配的恶毒嫂子(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下便隔着帘子说话吧。”

见大夫人没有因被吵醒而发怒,莲心压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哎”了一声,寻了件滚了一圈狐狸毛领的袄子替晏枝披上。

扶大夫人坐起来时,莲心瞧见晏枝脸色苍白,头顶一大块涂了药绑了布条,伤口上的血渗透了布条,氲出一小团血迹,再回想起之前梃击一事……那手持木棍的悍匪当真是穷凶极恶,十分恐怖。

这事闹得这么大,到现在也没个结果,穆家没有声音就算了,怎么将军府那边也没个消息?想到随大夫人嫁过来时的那些谣言,莲心不由心想,难不成大将军真的不再疼宠大夫人了吗?

不一会儿,帘子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大夫人,老夫人大丧,秦某想来询问大夫人要如何处理?”等了片刻,帘子里没人回应,秦兆丰讥讽一哂,他不过是照规矩来问一句,从没指望大夫人真能有什么高见。

“老夫人暴病而死,本夫人着实难过,但方才受了重伤与惊吓,大夫说一个月不得见风,老夫人的事就按礼法规矩交由秦总管代我去办吧。”晏枝淡淡地说。

秦兆丰没想到得了这番于法于礼皆是合宜的话,不由猛得抬头,想看清帘子后的人到底是谁,晏枝向来肤浅暴戾,又碰上梃击这么大的事情,以她的脾气早该闹翻了天,怎么会这么冷静,难不成被吓得转了性子?

要真是的话,这怕死的性格还真是窝囊透顶。秦兆丰在心里讽刺一笑,才低声回话:“秦某知道了,大夫人好好养病,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要走,忽然听晏枝唤了他一声:“秦总管。”

秦兆丰心里一跳,蹙眉问道:“大夫人还有什么事?”

“今日那悍匪怎么处置的?”晏枝问。

秦兆丰对晏枝会问到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很快回到:“涉事人已被扭送去了官府。”

“官府可有给回应?”

秦兆丰语气四平八稳地说:“醉汉借酒闹事。”

“醉汉借酒闹事?!”晏枝听了这话只觉好笑,但稍微动弹脑袋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糊弄人也不带这样侮辱人智商的,她压下胸腔内的愤意,反问道,“那副杀人的架势不是喝醉人能有的,他眼神分明清明得很,是哪位贤明高官判的案子,不出半日就得了结论?”她顿了顿,补上一句贴合晏枝性格的话,“我要让爹爹好好‘嘉奖’一番!秦总管,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这种话都信?”

秦兆丰脸色一变,没料到晏枝会这么说,以晏枝的性格该在震怒后咆哮着要他赶紧杀了那个梃击的醉汉。

过了片刻,秦兆丰说:“大夫人教训的是,确实荒唐,我会督促官府彻查此事。”

这只老狐狸!她冷笑一声,说:“行,查,给我彻查,秦总管别让我对你失望,别让本夫人觉得养你在府里不如养一头会下蛋的鸡。”

秦兆丰脸色变了又变,不由xiele一点脾气,冷声说:“大夫人安心休息,秦某这就派人去督促官府。”

待秦兆丰走后,晏枝冷声吩咐道:“莲心。”

莲心忙应上一声,晏枝说:“去把成双院的三才给我叫过来。”

“是。”

晏枝警告地提点了一句:“悄悄地带来,别叫其他人知道。”

莲心哆嗦了一下,答应晏枝的声音却是稳的。

莲心这丫头是晏枝亲自从牙婆手里买下的,刚买回来时瘦小病弱,说不清楚年龄,话少,人也显得木讷,买她回来算是晏枝难得的大发慈悲。带回来养了三年,眉眼长开了,有些小秀丽,却不扎眼,性格还是胆小,办事却很牢靠。

一刻钟后,莲心的声音在帷帐外响起:“大夫人,人带来了。”

“进。”

“问候大夫人。”跟在莲心身后进来的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他古铜皮肤,身材瘦削结实,一只鹰钩鼻,模样冷厉俊俏,与一般下人不同,带着行伍的干练与肃杀。

晏枝说:“三才,帮本夫人办件事情。”

“夫人请说。”

“今日梃击一事你应该知道,把那悍匪捆好了带过来,本夫人有话要问。”她冲莲心招手,将一个沉甸甸的绣囊递了过去,说,“人如何带来,本夫人不管,要活着的,要快。”

“是。”三才收了绣囊,利落地转身去了。

晏枝这才放心地躺下,三才曾是他爹麾下的一名士官,在战场时伤了腿骨,成了跛足,一到阴雨天气就疼痛难当,便被派到晏枝身边替晏枝做事,这些年来,许是过于愚忠晏大将军,对晏枝要他做的事情从不辨善恶好坏一概揽之。

梃击一事,晏枝想得很深。

穆府虽日渐败落,眼下仍是豪门大族,不可能缺了侍卫,怎么可能让那个悍匪提着木棍旁若无人地闯进来?

除非有府内的人接应……所以,那悍匪不过是一枚棋子,想要她命的另有其人。

在原作中,晏枝因梃击吃了不小的苦头,额头上落了块疤,穷尽灵丹妙药也没能消掉,这让她耻于见人,性格变得更加阴鸷残暴。

她暴怒之下杀了梃击的恶人,却让筹划了梃击一事的人逍遥快活。

她拿起铜镜,照着镜子里的面容,额角的伤口在第一时间就被她吩咐下去谨慎处理,她不会再让这道疤痕留在脸上,也不会让想害她的人快活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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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丰回小院歇息时已是深更半夜,推门进去时看到发妻满面愁容地看着自己,顿时心里如坠泰山。他叹了口气,把门掩上,拉了发妻的手,说:“都说了让庆平和穆安莫要冲动,眼下这事发展到现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这晏枝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突然变得灵光了。”

妇人眼眶通红,说:“我哪儿晓得庆平真有这胆子,他今日哭着来求我的时候我险些惊得昏死过去,眼前黑得没边了,这孩子平日稳重,怎么藏着这样的心思呀!竟是敢雇凶杀人——”

两人口中的庆平正是妇人的胞弟,也是秦兆丰的小舅子,另一个穆安则是前段日子得了穆府姓氏的家生子,两人这事筹谋了许久,秦兆丰原本不知道,直到今日事发,才从发妻口中得知。

妇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秦兆丰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幸亏他们留了一个心眼,买的悍匪是死徒,待我明日去官府找他通个信,保证善待他的家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