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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内心里,却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已,觉得头顶上仿佛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太后这些年来,对军中一直十分照顾的事,他们都知道,往军中拨款太过超出往例,还总被他们这些大臣制止。逼得太后不得不在花宫中的钱,养部分大臣之余,还曾多次从宫中以及私库中,拨款养军,这种退让,曾让许多大臣暗自为此得意不已。宫中与太后的私库这些年来,赚钱无数,十分富足的事,他们这些大臣都有看在眼里。那些钱,太后愿意花时,大手大脚,挥霍得十分阔绰,他们这些大臣想要找机会花点,只会召来毫不留情的讽刺与打击,时间久了,大家也只能熄了从宫中支钱的心思。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前朝,多次卡太后提案的预算,逼着她要么放弃,要么不得不自己拿钱出来花。一直以来,太后只是往那些军中投钱,过去这些年里,除山南大旱那次,后来一直不曾亲自动用军中人手,他们也就没往心里去。可如今,太后给他们清醒的上了一堂课,让他们明白,何所谓书中所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有经过朝廷与兵部,仅在太后一旨懿令的调遣下,各地的驻军,就高效率的直接行动起来,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拍到他们的脸上。因这些年来,军中一直十分安静,边关时有小战事发生,捷报频传,大家也已习惯,没放在心上。何况那些武将们,后来也都消停得很,经常去地方或边关巡视军务,连上朝都很少,不再像过往般,时常在朝中上蹿下跳,要这要那,与他们这些文臣针锋相对。这一切,让他们都忘记了,掌兵权者掌天下的古训,不动真格也就罢了,真正动起真格的,他们这些文臣的口舌、笔墨再怎么厉害,也只有屈服于军权之下。“你们这是何意啊?为下边那些人鸣不平?依哀家看,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反省下,自己都曾做过什么!”左相硬着头皮道,“启禀太后,您这般在地方民间,大肆动用军中之力,大量捉拿地方官员,恐会生乱啊!”“是啊,太后,您这般滥用武力,会造成地方无官可用,百姓恐慌,政务堆积,会给国家上下的民生,都带来极大损失啊!”洛薇冷冷的回道,“不会,少了那些占着位置拖后腿的人,哀家相信,地方上的政务处理效率,会更高。”“何况,你等可能不知道,早在六七年前起,哀家就十分重视储备人才的培养,为了能做到有备无患。”“就选取一批人手,将他们都送到山南境内,实践学习施政要领,后来又被分别调往各地基层,如今在这关键时候,调上来用用,正好,这年头,道路不通畅,消息延迟太厉害,那些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开始,正式走马上任了吧。”狠,实在太狠了!这是众臣心中不约而同,生出的共同想法,包括那些已被打上‘太后’标签的大臣,心中也是感叹不已。“太后此等举措,于礼于法,皆有不合,您说的那些人,来历身家不明,大多都没有经过正规的科举,获得功名,没有底蕴,如此得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恐怕难以服众啊!”“是啊,太后,短短数年时间,那些人纵然一直在熟悉地方事务,恐怕也很难承担起地方要职啊!”“这些,就不劳众卿家cao心了,你们这些经过科举考上来的大臣,在入仕之前,个个都是只会读写做文章,获得功名后,还不是直接就上手处理政务,其中,还基本都是,直接从执掌一方政务做起。”想想,洛薇就觉得可怕,国家的政治,就是被掌握在这样一群人手中,百姓们会遇上怎样的父母官,全靠运气。十个进士里边,能有那么一两个肯务实,愿意钻研百姓民生经济,有心想为百姓谋福利者,都算是幸运的。绝大多数进士官员,处理政处,都靠手下师爷之类的属官。其本身,不是在忙着风花雪月,享受十年寒窗苦读后,取得的胜利果实,就是忙着上下活动,四处钻营,谋求晋身之途,手中的大权,只是他们用来揽财的工具。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初时还有些豪情斗志,遭受到现实的毒打后,不是选择屈服于环境,同流合污,就是懈怠下来,不思进取,敷衍职守。这些年来,洛薇看到过太多的相关资料,有关这朝野上下,诸多官员的信息,她掌握得比这些人想象的都要多。包括朝中这些大臣们的发家晋升之路,她也了如指掌,若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她也不想如此大费周折。“你们这么跪着不起,一部分人,是心虚,毕竟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最清楚,另一部分,就是随大流了,也罢,本来哀家还想给你们自首的机会,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名单是早就备好的,对著名单,当廷宣布一下他们的罪过后,再把人给拿下去,哀家这心里,也实在不是忍哪,可有些事,哀家必须要做!”“微臣遵旨!”江梨落恭敬的应下后,就取出一本名册,由低阶官员的名单开始宣布,每公布完对方的罪名,自叫到其名字后,就候在一旁的侍卫,便直接将人拿下。听到那一个个都能对应上,具体日期的罪名,那些被点名的大臣,直接脑子里乱成一滩浆糊,心跳如雷,也知道,其自认周密的违法犯规之举,都有被记录在案。面死如灰般的,任由侍卫将其拖下去,一个又一个,都是这般反应,没有一个喊冤的,这意味着什么,场上众臣心中都有数。与此同时,对端坐在大殿上方半合着双目,手中拨弄着念珠,面带悲天悯人之色的太后,更是打心底里,生出nongnong的忌惮。就是这么一位女子,八年前,被他们恭请着,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时,她是惶恐不安的端坐在那里,手持念珠拨弄着,平复心情,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哪怕八年过去,对方也不过二十四岁,还很年轻的女子,现在依然这么端坐在那里,却与八年前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慑人的威势,哪怕不言不语时,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周围,她是真的至高无上。即便对方依然喜欢,不时手持念珠拨弄着,但不知从何她起,她对待众臣的言辞如刀,行的是手起刀落之举。在场的所有大臣都知道,从今以后,袁国的朝政风向,将彻底得到转变,再没有任何人,敢存任何侥幸心。谁都不能再挑战她的底线!他们这些人,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都能被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