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瑰芒沙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她想要收回去的手,亲了亲,“我很喜欢。”

乔柚弯着眼笑。

“乖,去洗澡吧,你喝醉了,今天早点睡。”

今天这蛋糕怕是吃不成了,江见疏下楼,把蛋糕放进冰箱。

刚合上冰箱门,就听见一声惊叫,他心一紧,赶紧上楼,敲了敲浴室的门:“乔柚?”

乔柚可怜兮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江见疏,我头发缠在花洒管上了……”

江见疏刚松口气,就听她又说:“不行,我解不开,你来帮帮我。”

他刚缓下去的那口气又在喉间绷紧。

他不说话,乔柚快哭了:“江见疏……”

江见疏闭了闭眼,重重地叹息。

“那我进去了。”

“嗯……”

浴室里水雾缭绕,浴霸光线明亮,乔柚站在花洒底下,发全湿了,杏眸含着水汽,穿过一片雾,湿漉漉的。

他走上前,嗓音微哑:“缠在哪儿了?”

她不答,等他走近,忽然掰开花洒的开关。

一场雨就这么在浴室里下开。

淅淅沥沥,隔绝万物。

乔柚抬着眼望他,一头乌黑的头根本没缠上任何东西。

江见疏的衬衫被雨打湿,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落,又沿着脸颊轮廓往下淌,轻轻滑过那枚星点般的痣。

他垂眸看她,眼底的欲被雾气氤氲。

“乔柚,你醉了。”

乔柚歪了歪头,眸中醉意朦胧,却冲他明媚地笑:“我知道啊,学长。”

在这场雨里,这个轻飘飘落下的称呼成了一道闷雷。

白雾翻腾,浴液清甜的味道裹挟着潮气弥漫整室。

正如这一晌贪欢。

17.瑰芒沙砾“你没亲对地方。”(一更)……

晋江文学城首发

17

翌日乔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好,我是那个手机售后店的,你上次不是拿了个手机来找我们维修嘛?数据的话我们这边帮你弄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吧,记得带个U盘之类的。”

乔柚一下就清醒了:“我今天就过去取。”

“好的。”

冷空气直往身上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甚至得寸进尺往被子里灌,乔柚这才想起她衣服都没穿。

她又躺回去,翻身侧躺,直勾勾盯着江见疏的睡脸看。

他工作连轴那么长时间,昨晚上还跟她折腾那么久,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这会儿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乔柚缓慢地想,她是不是又重蹈覆辙了呢?

昨晚她其实真的没醉,或者说,没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地步。她只是头有些晕。

在车上说的、做的,她都清楚记得。

人就是这样矛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又一次用清醒的醉酒引诱了他。

不知道这次他醒来会是什么反应呢?

乔柚凑上去,轻轻吻他的痣。

时间还早,等身体的不适感缓解许多后,她起床洗漱,准备去售后店拿数据,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松冉。

“对了赵姐,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距离赵松冉说把兆溪的海洋黑产业链交给警方到现在,也过去了半月有余,似乎一直没听到什么后续的消息。

“我从警方那边得到的消息也有限,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你之前在兆溪第一次发现异常的那家饭店的确存在着违法行为,并且是产业链里的一环,”赵松冉道,“只不过这只是很小的一环,或者说对整个产业链来说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简而言之,这枚棋子的暴露已经被察觉,打草惊蛇下,他们将棋子舍了,以保全大局。

警方便在这里遇到了困难,需要进一步追踪线索,寻找新的突破口。

赵松冉说:“你的手机数据能拿回来就太好了,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但愿如此。

挂了电话,乔柚在冰箱里找到昨天带回来的那块蛋糕。过了一晚上,蛋糕的新鲜程度远不及昨晚,还冷,她直接把奶油当冰激凌吃。

给宋酒发了几条关心的消息却没得到回复,她不由再次佩服宋酒这滴酒不能沾的酒量。

二楼传来走动的动静,乔柚略一迟疑,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蛋糕。

江见疏正在浴室洗漱,洗完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门边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和他视线相撞,她把脑袋缩了回去,乌龟似的。

江见疏轻哂,擦干脸上的水珠,站在浴室里叫她:“老婆。”

乔柚在门口无辜地眨眨眼:“啊。”

“没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哦。”

他点点头,道:“可我有话要跟你说。”

“……”

“啊,”乔柚干巴巴地应了声,“那你说就是了。”

“过来。”

“你出来说也一样嘛。”

他不说话,只是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她。

好巧不巧,就正靠在昨晚的案发墙面。

不是故意的谁信。

乔柚慢吞吞挪过去,刚走近就被男人一把拽过去压在墙上。

她被困在他双臂间,抬眸便看见他锁骨上的痕迹——是她昨晚半亲半咬留下的吻痕。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呼吸相撞,很难让人不想起昨夜种种。

江见疏垂眼问:“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吗?”

男人发尾被被水沾湿,软塌塌地垂落,一如被昨夜那场雨打湿的模样。

这是什么送命题啊。

该怎么回答?

乔柚一时摸不清他的情绪。他方才的态度隐约有生气的迹象,就算不是生气,心情也一定算不上好。

她举棋不定,江见疏便也不催促。

片刻,乔柚倾吐一口气,抬头直视他晦暗的目光:“你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

耳垂忽地一凉,她缩了缩脖子。

江见疏用刚沾了凉水的指捏着她的耳垂缓慢地揉,口吻听不出喜怒:“如果记得,我可以要求你对我负责吗。”

乔柚心脏一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讽刺?还是别的什么?

“说笑的,”压迫感倏然退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