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瑰芒沙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发,良久,忽然说:“我明天,去一趟医院。”

他去医院不是什么稀奇事,虽然是不用上班,但最近他去医院除了换药,就是看望应恺,帮帮应父的忙。

这样的行程报备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可……

乔柚隐约觉得哪里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来。

实在想不通,她索性问:“去医院干嘛?”

“看看应恺,”他的答案也如旧,只是稍微有一点不同,“顺便有点别的事。”

“什么事啊?”乔柚疑心病起,“公事私事?”

“私事。”

乔柚瞪眼。

江见疏莞尔,弹了下她额头:“放心,你男朋友不偷人。”

48.瑰芒沙砾铃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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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翌日,将乔柚送到报社门口,江见疏去了医院。

早上八点半,正是刚交完班后查房的时间,张听月带着实习医生进了一间病房。她昨天值夜班,今天早上还得上半天班,之后是一天半的休班时间。

江见疏步子微顿,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想要找到手写文档,不是一件难事。

江见疏翻了翻堆在公用桌上的文件,找到了由张听月落笔的几份。

细细翻阅后,他眉头皱起来,拿出手机,翻出昨天拍下的那封威胁信的照片。

那封威胁信的字迹,不止是乔柚,他也江临舟也一致认为是故意将字形扭曲的。

一个人的字迹相当于多年来形成的写字习惯,这个习惯可以掩盖,但改变起来非常难,总会有几个瞬间手会根据大脑的习惯来行动。这就使得威胁信上的字形变化大多很僵硬,而少之又少的行云流水的部分,暴露出来的自然就是以往的“习惯”。

而这种习惯,影响最深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昨天的那封威胁信里,乔柚的个人信息一览无余,这个个人信息里就包括了人际关系。

写信的人在当中写了一些名字,都是她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一些人。

有他、有江临舟、有宋酒、有赵松冉、有杭巧、有李佑……

还有应恺和张听月。

乍一看,应恺和张听月被提及并不奇怪,乔柚来医院次数多了,难免跟他们产生接触。

只是写信的人在写张听月的名字时,暴露出的“习惯”更明显,也最多。

尤其是起笔的“张”字,行云流水地写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似的,字形突然拐了个大弯,之后还将前面的几笔东填西补,企图掩盖什么。

欲盖弥彰。

江见疏找到文件上张听月的签名,再对比照片里的字迹。

如此往复,找了很多个张听月的签名来对比——都能对上,包括其他一些字的连笔习惯和笔锋走势。

“师兄?”张听月的声音响起,“早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察觉异样,便摘下口罩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

“刚来。”江见疏面色如常,收起手机,合上文件。

注意到他合上的文件,张听月笑了笑:“好好的怎么看起这些来了?对了,应恺今天的情况还挺不错的,刚刚还在说你今天来不来医院呢……”

张听月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在江见疏目不转睛地凝视中渐渐匿声。男人目光沉静清淡,又藏着一丝锐利,她有一瞬间思绪空了,再反应过来时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闪:“师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老盯着我干嘛。”

她说着作势要去摸手机来当镜子。

“最近怎么样?”他忽然问。

“……啊?”

江见疏又问一遍:“最近过得怎么样?”

张听月愣了两秒,笑道:“挺好的啊,师兄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我最近没来上班,工作都分到你们身上了,”他收回带着逼视的目光,随意地靠在桌缘,就像是和她再普通不过地闲聊,“怕你们担子太重,关心关心。”

张听月暗暗松了口气,小心地打量他两眼,才说:“没什么的,情况特殊嘛,而且再重又能重到哪儿去呢?师兄你放心吧。”

“你母亲呢?最近还好吗?”

张听月和江见疏共事之前,还有一层同专业同导师的校友关系,认识了这些年,江见疏对她的家庭情况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

她父亲早年病故,母亲现居在另一个城市。以及,她有一个哥哥。

江见疏没见过她这个哥哥,曾经听她说过两嘴,两人差了几岁,不是龙凤胎。之前她倒是也不避讳她哥哥来临城找她这件事,提起来还挺高兴的,看得出来兄妹俩感情不错。

但至于她哥哥的具体情况,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江见疏没问过,本身也是别人的家事,他没有关心的必要。

又不是乔柚。

“她最近……”张听月不知为何答得有些犹豫,“前段时间生了点小病。”

“小病?现在怎么样了?”江见疏说,“你和你哥都忙,谁照顾她?”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了她,张听月忽然僵了一下,随即舔了舔唇,有点想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没事的,真的就是个小病,她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家里那边有我二姨她们,有什么事她们都会搭把手的。”

“这样,”江见疏应着,直起身,“没什么事就好,我去看看应恺,你忙吧。”

刚走到门口,张听月在身后叫了声:“师兄!”

江见疏停下:“怎么?”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最终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手伤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她扯出一个略带勉强的笑,“没别的事了,你去看应恺吧。”

“嗯。”

病房里新来了几个病人,应恺的床位在最里面,这会儿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应父此时也闲着,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

见到他,应恺立马来精神了:“江老师。”

江见疏应了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多数是应恺在说,他在听,思绪分了一部分去想别的事。

他不是什么笔迹鉴定大师,会想到张听月,完全是因为这些年的同学同事关系建立起来的熟悉。

当然,他也并不打算光因为几个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