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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就开始走“中庸之道”,恨不得听过每一个人的意见,然后再总结归纳,少数服从多数。谈翔听完一场,冷笑:这就是池北杨看好的继承人?池北杨到底是在更盛源选择掌舵者,还是在选一个会议主持人?谈翔很看不上池北杨表现出的私心。而这种不满,说白了,在上一世,始终隐藏在水面之下,要等许多年以后才会爆发。可这一次,种种原因叠加,竟然体现浮出水面。从钟奕空降乐园项目开始,到有人陷害他、又被他翻出证据;到池珺因为这件事,慢慢与京市派“亲近”,与海城派“离心”;到池珺顺利说服京市派,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想要站在京市人这边。而后者为了彻底拿下池珺,没有过多考虑,就代表分公司,签下长白山项目的合同……那段时间,谈翔在总部,看着池北杨的怒火、看着池南桑的含笑以对。回去关上门,与远在京市的堂弟通讯,理顺池珺在整件事里起到的作用,与堂弟感慨:“我之前就觉得,老爷子创办盛源不容易。正想把公司传承给子孙,也可以理解。说到底,北杨和南桑,虽然关系不睦,但都能守成。”“但这两年,实话实说,我对北杨有些失望。”作为一个决策者,他眼界太过于狭隘了。只看得到眼前一亩三分地。也让谈翔看不到盛源的未来。电话那头,谈晋鹏的声音带着点电流声,传到谈翔耳中。谈晋鹏道:“是吗?我倒是觉得,池少他说到底,只是比较擅于利于他人心理。”可现实生活又不是宫斗电视剧,说到底,挑起他人斗争、自己坐收渔利,是能起一时作用,却不是长久之计。企业发展,最重要的还是向前迈步。谈翔冷笑:“你不知道。池铭主持的商场,现在已经快成了探险地了,一堆网上小料在写,说那边之前是乱葬岗,所以才毫无人气。”谈晋鹏:“……”谈翔:“按照你先前说的,池少这两年的表现,有功,无过。这还不够吗?”谈晋鹏叹道:“如果当年老爷子能再果断一点,聘请职业经理人……”谈翔:“总归,还是看池少回来以后的表现。”兄弟俩又谈了许多。而作为扇动翅膀的蝴蝶,水流下,钟奕亦叹了声,“明天再说吧。”池珺挑眉。钟奕微微笑了下,承认:“今晚我真的不太理智。”这种时候,不好做决定。池珺有点惊讶:“我以为……”钟奕抬手,捏了捏池珺下巴,快速亲了他一下。“没办法,你成功了。”不管是用酒,也是其他——总归,是把他灌醉了。…………到第二天。钟奕睡醒时,池珺已经起身。厨房煎着吐司,还煮了咖啡。见钟奕走出卧室,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的池珺抬眼,先问:“有什么不舒服吗?”毕竟宿醉。和昨晚钟奕上车时一样,关心又关切。钟奕仔细感受了下,回答:“还好。”这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可以思考。有点无奈,但也要坦然:“昨晚……其实也很突然。我回宿舍取东西,俊杰原本在改论文,突然网断了,就说要出来。”“停。”池珺放下杂志,比了个“叉”的手势:“先去洗漱?”钟奕“唔”了声,迈着初醒时慢吞吞的步子转身。池珺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下,喃喃自语:“说你可爱,还不承认?”不止不承认。还要打击报复。啧。胸口到现在都有点疼。破了点皮,又被衣料磨着。池珺考虑:要不然……贴块创可贴上去?片刻后,钟奕从盥洗室出来,已经多了几分神采奕奕。而在这几分钟里,池珺取出吐司、加上准备好的材料,做成简单的三明治,连咖啡一起放在餐桌上。钟奕在桌边坐好,抿一口咖啡,继续道:“当时华辉还在图书馆,俊杰打电话叫他回来。”池珺笑了下,“你们很少这样聚吧?”钟奕:“的确。”顿了顿,又说,“一开始上大学时,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交到‘朋友’。”池珺咬了口三明治,评价:“但你那时候来找我,不是挺熟稔的?”钟奕笑了笑:“嗯,你当时那么问我,我就在想,这个人挺有趣,可以多说几句话。”但和池珺结交,是理所当然。尚俊杰和姚华辉,就真的是意外了。钟奕一顿,道:“……我刚刚又想了想,觉得可以折中一下。”池珺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钟奕:“今天,我会联系物流——之前已经咨询过,现在只需要再详细确认。总之,看把机器运回海城,要多少时间。”因这几年的生产规模扩大、机器增多,可以想见,路上会花费很久。钟奕:“同时,我会和秦楼做一定协商。检验的工作上,把我那部分,分一些给其他同事……”他沉吟片刻,“当然,我也不会直接甩手。具体的,还看迁厂需要多长时间。”池珺问:“海城那边的场地,你和唐德谈好了吗?”钟奕:“只差签合同。他那边,也需要做一定清理。”说实话,一般情况中,口头保证最不靠谱。但依唐德的态度、与“池少”交好的目的性,钟奕相信,对方不至于这会儿临时毁约。池珺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所以,你会在十一月上旬和我汇合?”钟奕:“最迟中旬。”这算是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池珺点点头,“也好。”片刻后,又笑了下。他穿了一身西装,衬衫袖口上仍然是钟奕送他的袖扣,只是不再是从前的尼雅号。这两年,财产日益丰厚,许多东西,成了两人平时随意互送的小礼物。算不上正式,只是平静生活中的一点惊喜。池珺:“……说真的,”他擦了擦嘴角,“你昨晚的样子,我很期待再看到一次。”那些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的话:“你多哭一点”、“之前那样求我”……池珺想到,喉间微微干燥。马上就要到出门时间了。他拿准,这个时候,钟奕不会做什么。于是眼睛弯弯的,颊边的梨涡也若隐若现,是个带着三分甜、七分狡黠的笑,说:“之前怎么讲的来着?第一次见你那么撒娇,有点不习惯。”一顿,又说,“但也很好,很有趣。”钟奕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池珺侧头:“……宝贝,”他咬着昨晚钟奕叫他的字,“你耳朵,是不是红了?”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