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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了开始危险的阶段。“我们没有任何可能开车抵达码头。”周戎叼着草根,手指在沿途找来的一张破烂地图上划来划去,说:“广东人口太密集了,而且他们什么都吃,把胡建人串起来炸成酥酥沾海鲜酱……我在军校上学的时候下铺有个广东哥们,人是好人,但我一直怀疑对门胡建同学失踪跟他有关……”“所以广东丧尸的杀伤力我们还是不要去亲身体会了,这里——”他手指停在地图上长沙的位置,说:“可以尝试在市区周边搜索航空设备,民营直升机公司最好,直接飞去南海,然后近距离向基地发射定位讯号。”颜豪和春草他们围坐在地图边,司南一个人待在车厢角落,闭目养神。“哪里会有民营直升机公司呢?”春草问。“机场周边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药店。”“到时候还是分头行动?”“嗯,照例我带一组颜豪一组……不,”周戎话音微顿,喃喃道:“颜豪伤没好。”他的目光投向不远处,角落里司南抬起眼皮,漠然回望。周戎心念一动,招了招手:“过来。”司南歪在皮质座椅上,懒洋洋地望着他。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不仅就山我还可以抱抱山——周戎脾气十分良好地走过去,半跪在座椅前,然后在司南意外的目光中,拔下了扣在自己右耳上的那枚红宝石耳钉,然后伸手往司南左耳上摸索。“……”司南颤声道:“你干什么?”周戎笑问:“你怎么不干脆去打个耳洞啥的?”众目睽睽之下,司南后脖子上寒毛都要立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打那种gay里gay气的东西?!”第35章布满高压电圈的铁门向两边拉开,蓝白相间的防暴车在警卫们不信任的目光中,缓缓驶了进去。车头前方,山坡间隐藏着大片军事基地建筑,钢化顶在天幕下隐隐反射出白光。空旷的会议室里,一道窈窕背影坐在长桌尽头。玻璃门无声滑开,一名警卫大步走进,俯在那背影耳边低声道:“他们来了。”背影转过扶手椅:“放进来。”——那竟然是个样貌非常年轻的女子。她形容瘦削,穿着便装,半长发束成马尾,如果不看左侧脸颊上四道狰狞的赤红抓痕,她的脸甚至能用秀丽来形容。警卫低头退了下去。片刻后玻璃门又开了,警卫打了个手势:“请。”防暴车上的三名不速之客踏进会议室,站定在长桌后——两男一女,竟然全是白人。全是Alpha。“哟,”那金发碧眼的女人身材极其凸出,用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对面一番,笑道:“还真是Omega……这可不多见了。”她旁边身高足有两米、站在那就跟岩石垒在地上似的男人没出声,前面为首戴墨镜的白人男子也没搭理她。不远处长桌后,女子不动声色打量他们,室内安静数秒,才听她开口缓缓道:“……罗缪尔上校。”为首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灰蓝色眼睛,开口便是标准得过了分的汉语:“幸会,陈雅静小姐,非常感谢你百忙之中拨冗见面。”说着他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尽管上身倾斜不超过二十度。“不用多言。”陈雅静抬手制止了虚假的客套,直截了当问:“你们要找的人是?”罗缪尔一伸手,他岩石般的手下递上牛皮纸文件袋,随即他走上前,放在了陈雅静面前。“……”文件袋用线封口,陈雅静思忖片刻后,终于伸手将它拆了开来。只见袋子里不过薄薄两张纸,记录着目标人物的简单生平和行事特征,另外还有一张正面清晰照。图片上的年轻人眉目修朗、轮廓深邃,五官就像雪白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有种带着光泽的俊秀坚硬,两眼直直盯着镜头。明明是毫无表情的证件照,他那仿佛空空洞洞又森然专注的凝视,却让观者从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寒意来。陈雅静放下了文件袋:“贵国军方在全球灾难的当口,不远千里来到本地,就是为了找这么一个人?”罗缪尔说:“你错了,陈小姐。我国已经没有什么政府或军方,一切国家机构全部分崩离析,现在所有行为都是以个人名义进行的了。”“那你以个人名义冒死而来的目的是?”陈雅静拍了拍文件袋:“这个人有何特殊之处,跟你是什么关系?”罗缪尔灰蓝色的眼底浮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亮度有些瘆人的精光。“是我弟弟,”他说。陈雅静微微挑起了眉梢。“恕我冒昧,罗缪尔上校。你的模样可不像会有一个亚裔的弟弟,也不像会为了兄弟之情而穿越半个遍布丧尸的地球……如果此人身上有什么秘密,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否则我们的合作会变得很难。”罗缪尔微笑道:“你在威胁我吗,陈小姐?”他袖口突然滑出一把袖珍枪,兜手接住,闪电般抵在陈雅静太阳xue上!“干什么?!”门口警卫爆喝出声,还没来得及动手,那金发女人已掏枪遥遥指住了他!变故陡然而生,情势猛地剑拔弩张。然而陈雅静毫无惧色,她甚至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向罗缪尔胸口扬了扬下巴:“上校,请低头。”罗缪尔向下一看,胸前赫然映着一星红点,随着他的动作牢牢贴在心脏位置上——他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向窗外,对面楼房某扇窗户里,瞄准镜在阳光下反射出难以察觉的亮光。狙击手。“你可以选择不合作,但如果你杀了我,”陈雅静说:“你和你的两名手下,都不会走出这座幸存者基地。”罗缪尔思考了几秒钟,竟然率先放下了袖珍手枪,诚恳且有礼貌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陈小姐,一时手滑,请多担待。你具体想问什么?”金发女人从鼻腔中轻轻哼了声,收起手枪,罗缪尔胸前的红点也消失不见了。虽然危机解除,但警卫看上去仍然愤愤不平,倒是陈雅静并没有计较对方这一虚伪的惊天手滑。她活动了下久坐僵硬的颈椎,指着文件袋问:“请问你要找的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呢?”“真的是我弟弟。”“喔?”“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至少在法律关系上曾经是。”“那他为什么来到本地,是否存在任何危险性?”罗缪尔拉开一张转椅,坐在陈雅静面前,食指中指并拢,点了点那单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我不确定他到底在哪,因此我曾经联系贵国军方,却没有得到任何应答,我猜想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