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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的抑制剂是九月底打的么?”“当然是。”司南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在去药店找抑制剂的路上发现你们的。幸亏你和颜豪在我打完抑制剂后才冲进来,否则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你们是Alpha,你们早变成筛子眼儿了……怎么?”周戎哭笑不得:“那你知道我国的抑制剂其实分两种吗?”司南咀嚼一顿。“药店里随便买的是普通抑制剂,可以隐藏平常状态下的Omega信息素,避免从事野外或纪律性工作时令人分心,效力能保半年。另外一种让Omega避免一年一度发情期的,是管制型抑制剂,这种按规定不能放在柜台里卖,必须凭处方在指定国营大药房的仓库里拿。”“换言之,”周戎解释道,“你打碎玻璃柜台后拿出来的普通抑制剂,虽然能帮你伪装成Beta,但碰上发情期是不管用的,最多在发情期过去后再帮你继续伪装两个月……”司南:“……”四目相对,司南的神情变得十分微妙。周戎仔细斟酌语言,慢吞吞地道:“根据我基本的生理学常识——我们军校不太教这个——你的发情期可能要来了。”“组织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小司同志:是发挥主观能动性战胜困难呢,还是尊重客观规律,你自己从方圆十里内挑一个喜欢的Alpha,组织帮你撮合一下?”长久的静默后,司南确认道:“抑制剂有两种。”周戎点头。“管制型不放在柜台里。”“是的。”“……郭伟祥帮那个姓任的找到的是……”“他闯进了药店库房,但灾难爆发时躲在里面的药店员工集体变成了丧尸,所以他才会被那么多丧尸追着跑出来。”司南一个字都说不出。“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周戎遗憾道,“我们也可以尝试下现在就动身去找,但最近的大城市在两千公里以外,你这一路上最好尽量坚持住……”司南恍惚站着,手一松。早有准备的周戎箭步而上,闪电般抓住了自由下坠的牛奶杯,重新搁回他手里,示意他拿好。“方圆十里,”司南嘴角抽搐道。——虽然他并不这么打算,但方圆十里内除了周戎不可能有其他Alpha,要有也是丧尸。“组织一定帮你撮合,”周戎郑重承诺,“组织很民主的。”司南仰头喝完牛奶,把空杯塞进周戎手里,推着他胸膛示意他出去。“……我想想。”司南机械道,“请组织先给我二十分钟。”·周戎体贴地端着空杯出去了,到厨房仔仔细细把碗筷用具洗干净,从车上搬下足够两人三天的食水物资,然后端起枪在附近巡视了一圈,确定山林间没有游荡的丧尸或野兽,也没有任何其他危险。然后他把SUV倒到正好堵住水泥小楼唯一进出口的位置,做好完全的防护措施,回到一楼,路过卫生间时停住了脚步,冲洗手台前那面镜子仔细端详了下自己。周戎,现年二十九岁,身高1.89米,体重83公斤,体脂率9%。黑头发黑瞳孔,左右眼视力皆为2.0,遗传基因出色。周戎是被当年教官一句“伤疤是男子汉最好的勋章”给坑了。下放118后有一年他带队去巴厘岛执行伏击任务,设伏时看见颜豪在教春草涂防晒霜,当场把这俩给大肆嘲笑了一番,得意洋洋宣称自己连上青藏高原都没用过防晒霜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还炫耀了一下自己古铜色的皮肤——当时颜豪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等任务回程时周戎因为面部四级晒伤而差点毁容,长达半个月的治疗过程让他痛苦地学会了做人。周戎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会,觉得自己只是太糙了。如果年轻十岁的话,仅从五官而言,他完全可以和颜豪竞争一下118大队之花的头衔。他咳了一声,整整衣领袖口,内心有点紧张。……周围方圆十里。确实不会有其他Alpha了吧,周戎不安地琢磨着。·周戎整了整发型,试图把额前那一小撮总是嚣张竖起的头发压平,然后咳了一声,推开了卧室的门。“二十分钟了,司小……”周戎声音一顿。司南盘腿坐在床上,正端详胸前一枚黄铜坠饰,觅声抬起头,目光明亮无辜。周戎换下的T恤,周戎贴身的背心,周戎昨晚睡觉用的枕套……呈环状七零八落散在他周围,犹如猫科凶兽为筑巢而打下的地基。“……”周戎看着他,摸不准他现在意识到底清醒不清醒。倒是司南莫名其妙地开口了:“怎么?”“……我,”周戎小心翼翼道,“我上来收拾东西。”司南这才恍然发现自己身周这些乱七八糟的衣物,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收拾它干嘛?”周戎说:“……洗。”“又不脏。”周戎无言以对,司南向后一靠,窝在了周戎昨晚睡觉的枕头里,似乎精神有点委顿:“我刚才在回忆,那几个人给我打药之后,到底问了我什么。”周戎走过去坐在床侧,司南温顺地倚靠过来,任由对方张开手臂把他拢在了胸前。短短二十分钟,这屋里的信息素气息就发生了变化,比清早醒来时更加芬芳浓烈,甚至连屏住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了。——那是因为荷尔蒙直接作用于大脑神经的缘故。“想起了什么?”周戎略微沙哑地低声问。“他们问我一件东西在什么地方,但我实在记不起是什么了。罗缪尔的父亲是很多生化试验的主导和投资人,难道我偷了跟丧尸病毒有关的资料?”司南用食指关节抵着眉心,疲惫地揉着,周戎忍不住问:“那个罗缪尔和你的关系是……”“继兄。”司南回答,“我爸去世后,我妈应该是跟他父亲结了婚。但其中原因很复杂,一时半刻也想不起具体的。”周戎:“……”周戎简直不知该作何言语,半晌指了指窗外:“你……你知道他父亲是A国前任副总统吧。”“可能是吧,”司南恹恹道。此刻周戎的感想,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看,”司南把那只从不离身的黄铜坠饰打开,说:“这是我亲生父母,唔……你不要这个表情,你才把A国前任副总统的儿子暴打一顿后丢给丧尸了,现在才想起外交问题已经晚了。”周戎哭笑不得:“小司同志,你先告诉我你亲爹妈是不是什么政界高官、社会名流之类的,我们的外交关系应该还来得及挽救一下……”司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