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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迹按照沈庭知的话压低身子,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沈庭知抓着他的腰带沿着衣襟斜开的口子往里爬。云迹恢复了记忆,心态也发生了改变,见沈庭知做出这般动作,顿时忍不住心跳加快,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再度浮现在眼前,不是这般小小的模样,而是躺在他怀里时的少年模样。这种不堪的想法让云迹羞愧难当,顿时觉得无颜再面对沈庭知。云迹心中分明,知道自己对沈庭知感情非同一般,但无论如何,他面对的还是一个孩子。他失神间,沈庭知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他的衣襟里,小小的一团鼓了出来,他稍稍一动,云迹就能感受到。沈庭知调整了一下姿势,从云迹斜开的衣领处探出头来,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便催促道:“我们不走么?”云迹回过神来,耳根微红,眼神丝毫不敢往下瞟,他故作镇定地回道:“好好,现在就走。”然而他路过门口的时候,却不小心差点被门槛给绊到。“小心点。”沈庭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奇怪,还特意从衣服里面钻出来看了一眼,他头顶上的小荷叶一抖一抖的,显得憨态可掬。皇帝派来的贴身太监喜明正在前厅候着,他向来在御前有几分薄面,靠的是过人的眼力,虽然已经等了将近一柱香时间,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耐,始终保持着安静低调的作风,静静地坐着一旁。三皇子云迹前段时间虽然因为忤逆皇上而遭到了冷落,却是朝中最有智慧与谋略的皇子,另外几个皇子虽然能力也很出众,但是与三皇子相比,就如同寥寥星辰,远不能与烈日争辉。在喜明看来,云迹才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最有能力治理江山的王储,不过这种话,他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万万不能说出来,毕竟,只要传位一事没有尘埃落定,那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他这样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喜明抬头,就见云迹正大跨步地朝这边走来。他急忙起身行礼,云迹挥了挥手,他心中惦记着怀里的沈庭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公公今天前来,所为何事?”喜明笑盈盈道:“陛下命奴才替他前来殿下府上探望一二,顺便也看一下招莲的情况,不知老奴可否有幸一睹招莲的风采?”他有什么好看的?云迹心中冷哼,知道他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皇帝虽然叮嘱过云迹,但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向来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人,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见云迹这边传来动静,自然是急得不行,只能亲自派人前来。“自然。”云迹面不改色,直接示意下人在前面给他带路。云迹的脾气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喜明先前还担心这位主儿没那么好说话,事情恐怕不会顺利,如今云迹这般干脆,倒是让他大为意外。他哪里知道,如今云迹心中一心只想着快点打发他,好让他有时间跟他惦记的小宝贝好好温存一番。他想着,眼神便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胸口看去,正巧沈庭知在他衣服里面待闷了,准备钻出来透透气,他头还没伸出来,头顶上的叶子就已经悄悄地冒出来了,碧绿的一团挂在云迹的胸前,一眼看去,分外地醒目。暗中偷瞄云迹的喜明顿时就注意到了那片荷叶,一触及到云迹锐利的眼神,他急忙把眼睛转过去,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心里却暗自奇怪,殿下胸前那拱起的一团是什么东西?莫非殿下养了什么小宠物?但是为什么要在衣服里塞一片叶子?这个动物躲在殿下的怀里进食么?他脑中胡思乱想,很快便到了荷塘边,时至盛夏,荷塘里的莲花开得分外娇艳,喜明常住宫中,也见过不少世面,仍然忍不住为眼前的美景而赞叹。只是……“殿下,”他疑惑地问道:“听说这荷塘中,有一朵开得最早,花期也比其它莲花长,恕奴才愚钝,不知是这其中哪一朵莲花呢?”“你说最早开的那一朵啊,”云迹睁着眼睛说瞎话,随手就往荷塘最中央指去。“就那一朵,看见没?”喜明睁大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卯足劲瞅了瞅,愣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朵。云迹把手指又抬高了些,哪里远就往哪里指。“就是那一朵啊,那个开得最大的。”喜明在宫中多年,年纪也不小了,这荷塘一望无际,更远的地方他也看不清楚,只依稀看见池塘中央似乎有一朵莲花开得比其它好,他又不能主动提出要乘小舟进去看一下,只能姑且当那朵莲花便是云迹指的那朵。虽然云迹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比较亲切,似乎没有丝毫不满,但是喜明还是从他的眉宇中察觉出他的不耐,他其实也有些畏惧云迹,他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威严冷厉的气势,因此在他面前,喜明总是如履薄冰,不敢太过放肆。左右陛下交给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因此喜明简单地向云迹传达了皇帝对于莲子期待的急切心情,也希望他能够莲子成熟的第一时间便及时地送到宫中。云迹随口应了,毫不掩饰他那已经迫不及待赶人的心情。喜明见此,非常有眼力见地开口请辞。待他走后,沈庭知一下子就从云迹怀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你衣服包得太紧了,可把我闷死了。”沈庭知没遮没拦地道,他直白的话让云迹耳根微热,扶着他的手也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沈庭知没有任何察觉,他道:“你刚才干嘛骗那个老爷爷?明明我才是最早开花的。”老爷爷?原来喜明那个年龄的人在他看来已经算是老爷爷了么?那他呢?这小混蛋岂不是要叫他叔叔?!云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虽然之前他把沈庭知当小孩子看待,但眼下他完全不想承认两个人存在这么大的差距。但是这不是重点,云迹左右张望了一瞬,伸出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什么开不开花的?你以后不许说自己会开花,最早开花,开的花最大。”“不仅最大,还是最好看的。”沈庭知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说话,云迹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都不许说。”云迹道,虽然这是在他府上,但是难保不会隔墙有耳,让话传到宫中去。便是之前知情的几个护卫,也都已经被云迹偷偷处理掉了,这种涉及到沈庭知安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