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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花已经到了他的身後,跟著他慢慢走著。走了一会儿,江小花道:“尊主,属下去杀了漠北双狼。他们恶贯满盈,沈灏应能满意。”萧方摇头:“漠北太远,你来去得一个多月。”江小花想了想又到:“那属下顺长江下江南,抓住最近jianyin女子的采花贼,为武林除害。”萧方哈哈一笑:“你真以为你是正义侠士?”江小花皱了眉:“尊主您既然跟沈灏打了这个赌,您要为奴,我当然要尽力帮您。”谁让您硬要当正义侠士武林盟主的奴才?当然,此话江小花只敢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萧方摇头,又摇头,脑袋晃得拨浪鼓一般:“大错特错。就算你做了这些事情,沈灏也不会收我为奴的。”“哦?”“他是武林盟主,天下那麽多双眼睛都看著他。他如果因为我帮他做了事情就收了我。会遭受天下武林耻笑。”“那岂非无望?”“非也非也。”萧方又摇头,狡猾笑道,“沈灏这个人,最是表里不一,你别瞧他现在这副拒绝的模样。但是心里不知道多想收我为奴。”“为何?”江小花困惑。“但凡天下集权之人,总有腌臢之事要藏,表面越光鲜,里内就越龌龊。沈灏也是如此,他需要这麽一个人,帮他把上不了台面的脏事都做了,做的干干净净,丝毫不要沾染到他武林盟主的光环。”萧方停了下来,笑容也没了,双手拢在袖子里一如既往的瞧不著。只是江小花却不知为何,却觉得萧方似有一丝悲伤和无奈。“所以麽……”萧方抖了抖袖子,回首复又笑曰,“他只是需要我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收了我,还让天下人拍手称好。”“哪里有这麽好的事情?”江小花瞠目结舌。“嗯……”萧方思索了一下,“你去给我把方斩儿抓到四川来。”“什麽?!”江小花吃惊,“尊主,方斩儿是情尊,四大尊者之一,我怎麽能把他抓到?”“你自己刚才说要尽力帮我都是骗我的?”萧方一脸无耻,“说了的话做不到可不是好习惯。”江小花咬牙跺脚:“好!属下这就去把方斩儿抓来!十天!”萧方袖子抬高,掩面笑道:“好,十日,我等你。”第5章主仆相认那边江小花带了其他教众去捉方斩儿。萧方掰著手指算日子,一边从河边抓了两把折耳根回来晒干。这折耳根学名鱼腥草,一股鱼腥臭味,本草纲目上记载乃是清热解毒,排脓消痈,利尿通淋的药物。味道极大,被他这麽一倒腾,变的半干不干。萧方将半干的折耳根细细挑选,剪去多余部分,用红绸绳仔细捆成三扎,装在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放在漂亮的银色水貂皮之上。连这最常见的草根,也顿时升价百倍,乍一眼看上,还以为是什麽珍奇药物。第八天的时候,萧方正躺在院子里晃著蒲叶扇子晒太阳,只听见哗啦一声,江小花已经从围墙外面跌跌撞撞的跳进来,还撞到了萧方晒在院子拐角的簸箕。“尊、尊主!”江小花气喘吁吁,“到、到了……”“什麽到了?”萧方一脸好奇的张望。“方斩儿──”江小花话音未落,便只听见远处一声大吼。“江小花!把我的母子金蛊还给我!”说著,空气中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瞬间一只缠绕著金黄斗大铜铃的红线便飞了进来,砸出了一个大坑。江小花这边几乎是连滚带爬已经躲到萧方身後:“尊、尊主,属下幸不辱使命……”萧方眯眼看他,抬手指著已经冲进来的方斩儿冷笑:“这叫不辱使命?嗯?不是说捆过来吗?”“尊主您现在捆也一样!”江小花说完,孬种的抱头躲到屋子里去。只留下盛怒之中的方斩儿与萧方对峙。“萧方,管好你的人。莫要仗著是毒尊的爱宠,就肆意妄为。”方斩儿冷冷说道,“把母子金蛊还给我。”“母子金蛊是什麽东西?真是个宝贝?”萧方笑吟吟问道。方斩儿哼了一声:“你却不知母子金蛊奥秘所在。这母子蛊虫并非普通毒虫,乃是千年五蠹虫。五蠹被封於蛊中,互相厮咬侵吞,要五十年方才可以打开。剩下两只,一大一小,大有翅小有腿,二者不离不弃。若掌握母蛊,喂人以子蛊,则可将此人控制於掌股之间了。”萧方笑道:“是吗?真有这麽神奇?”“对。喂了子蛊之人,不可离开母蛊一日。不然便有性命之忧。”“太妙了。”萧方扬声道,“小花儿,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多谢尊主夸奖。”江小花在屋子里回道。萧方呵呵笑了。方斩儿顿怒:“萧方,速速还我母子金蛊。不然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情尊,我用一件宝贝跟你换如何?”萧方道。“什麽宝贝能比得过我的母子金蛊?”方斩儿依旧怒气冲冲。“这个。”萧方把他早就装好的那紫檀木盒子端了出来,“这个可是你一直想要的宝贝。”方斩儿不由自主被萧方那笑吟吟的声音吸引了去,低头去瞧那紫檀匣子。只见萧方将盒子打开,三束绿草似的东西整齐摆放其中,方斩儿自然觉得似乎并非凡物。“这是什麽?”“忘川草。”方斩儿脸色突变,似有些激动道:“这、这是三途河上寻不得,一饮了前尘旧梦的忘川草?”“正是。”萧方点头。方斩儿连忙上前仔细去看,又忍不住道:“怎有股子鱼腥味?”“阴阳交界的三途河边得来的东西,怎能不有股子鱼腥味儿?”萧方睁著眼睛说瞎话,脸倒是红也不红。方斩儿已然是信了,兴奋的立马去拿。萧方抬手躲开:“哎?你那母子金蛊?”方斩儿咬牙:“哎!送你,送你!”说到此事,萧方才大方的把紫檀木盒子递过去,微笑道:“多谢情尊。”“大哥!那个毒尊又来了,在前厅等著你。”段小火犹豫道,“可是我瞧他脸色好像不对,进来的时候,走路都摇摇晃晃。”沈灏放下手里的书卷:“哦?走,随我去前面看看。”他快步走之堂屋,萧方已经跪於堂下,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长袖之间,端著个不起眼的青铜小盒子,大小不到方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