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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是的。他们似乎到了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们中的重要角色,几乎都签订了七部的片约,即使一年上映一部,他们也有足足七年的时间要顶着这个项目,倘若这个系列表现得不好——不少人都觉得胃部坠坠的。虽然亨利·贝奇的电影从来没有票房失败过,但这也抵挡不了这群明星们突如其来的忧虑。虽然事后回想起来连他们自己也会嘲笑自己的胆怯,但此时此刻,他们的确跟这座剧院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几乎是忐忑不安地迎接了黑暗的降临。熟悉的片头动画音效响了起来。电影开始了。☆、第91章九十一“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一顶狡猾的王冠。”“它自有意识,它挑选它的主人,没人知道它躲藏在哪儿——”一束晨光点亮了浩瀚的林海顶端。镜头以一种庄严的步调巡逻着这片密林,它壮观得可怕,云海在它叶间温柔穿梭,太阳在它头顶,像是一颗被不小心放上去的璀璨宝石。悠扬而又低沉的男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悠扬壮阔的背景音乐,音乐穿过幕布,温柔而又强硬地把所有观众拉了进去。如果说只看片头的话,这短短二十几秒的画面,已经震慑住了观众的心。镜头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样,依然依着它一贯的步调,像是一双惊叹但又饱含赞赏的眼睛,从密林顶端投入了它的怀抱里。阳光游鱼般紧随其后,无数饱经风霜又生机盎然的枝叶从镜头前掠过——观众们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片密林,这仅仅只是一棵树,一棵足以笼罩整片无垠森林的大树!电影院里低低响起的一阵呼吸声与背景音乐完美契合,唤醒了树屋里一位隐居人的灵魂。音乐消失了。提姆睁开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少观众眼睛亮了起来。这不能说这是一双冷酷的眼睛,相反,它清澈明亮,看向窗外晨光时的眼神温柔欣悦,柔和得好似一片月夜下入睡的湖面。只是,它里面还有一种东西,一种难以忽视的东西——“维克多抽到了一张好牌。”来自b市的影评人西蒙不由得感叹道。时代变迁,虽然每年都有无数的作品涌现,但似乎依然可以用最简单的三个圈来划分他们,商业片、文艺片、文艺片中的商业片,商业中的文艺片。对于很多在奋斗、富有野心的演员来说,他们永远梦想着一手牢牢掌握着票房,一手高高捧起奖项,然而残酷的事实是,好的文艺片难以攻克,优秀的商业片不可多得,不管是哪个项目,对于一些牌并不多的演员来说,都并不是可以轻易染指的领域。而最后一类,它更加狡猾,也更加罕见。它往往可以在票房大爆的同时,依然给予演员们挥洒演技的空间,它们迎合观众,却又引导观众,它们保持内涵,却又身披一件华美的外衣。这类影片更少,很可能好几年才会有一部。毫无疑问,在众多的讯息中,无一不在透露就是其中的一部。“他的眼神比他去年上映的那部电影要显得更有内涵,也更有层次。”不靠面部肌rou的补充,配乐的渲染,仅仅只靠一个眼神就能引导观众体会情绪——西蒙已经有了预感,维克多拍完这部电影之后,可能就不仅仅只是一位大热帅气影星了。而提姆从树上飞跃而下的姿势又十足轻灵优美,配乐不复庄严,变得轻快,观众跟随着提姆一路向密林深处走去,路上镜头用几个捎带着的画面——树叶下掩埋着的锈迹斑斑的头盔盔甲,树干上斑驳的伤痕——来向观众暗示这片森林其实并不如它展现得那般安全。一段简短而又有效的镜头展示,交代了接下来提姆发现自己的好友失踪不见,而在他的木屋里却发现了新鲜的刀剑、元素拼斗的痕迹,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好友。画面从他在木屋里发现的一个荆棘纹饰上上移,它已经出现在了一件精美的盔甲上。盔甲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放下,伊恩出现在了镜头里,与提姆的初次亮相相同,镜头同样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但与提姆不同,他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但即使如此,他眼中透露出的坚强下的痛苦,挣扎后的决断依然清晰可见。即使是对亨利·贝奇这个名字抱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信任,但观众们看到这里时,依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时至今日,首映式与其他放映相比,越发有了鲜明的特点,论观众的平均专业性,它恐怕比不上试映会,论考校市场票房的接受度,它也比不上午夜场的神奇效果,但换句话来说,它比午夜场更专业,比试映会更市场,反而成了电影公司的公认选择,很多影评人也更乐于参加首映式而不是试映会,这样的场合往往可以让他们捕捉到更多的东西。“毫无疑问,仅靠这几分钟,只要后面依然还是这个水准,就算肯尼·佩格前所未有地把亨利·贝奇的故事演砸了,单靠配乐、道具、背景、还有演员,依然可以撑起整座票房。”比起西蒙,威尔更乐于从普通观众的角度倾斜几度观看,在他看来,这部电影的优势非常明显,每个细节无不透露着精工细作的气息,虽然主演们大多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但在亨利·贝奇的故事里,他们就如同他们的先人,整个人脱胎换骨了。故事继续前行,提姆从密林里向外出发寻找自己的好友,伊恩掩饰自己的内心往密林里进发,寻找自己的身世,两人宿命一般相遇,伊恩的盔甲上的徽章引起了提姆的注意,他设下陷阱诱使伊恩的小队与他偏离,将他们的同伴抛在了密林之中。“你是谁!”伊恩举起自己的重剑,用力地格挡开了不速之客,他的身手异常灵活,沉重的剑在他手中好似一片轻巧的羽毛,在半空中绕开了一个诡妙的角度,攻向了提姆的腰部。然而提姆更加匪夷所思,他像羽毛毛梢上的那粒露水,脚尖在剑面上一点,在空中转了个圈,单手剑悄然无息地刺向了伊恩的咽喉。“你的追踪者,你的拷问者,随便你叫什么——”短兵相接之间,提姆语气低沉地道,剑锋一竖,隔开了伊恩一记有力的戳刺。西蒙满意地发现,以这段打斗为开端的打戏,并不泛滥,恰到好处,而在主角对抗中双方的情感变化也显得富有逻辑,从一开始你死我活到最后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放下武器,将观众的心弦抓得很紧,又很狡猾地偶尔放松,这段剧情犹如一段设计绝妙的曲谱,演奏出了一首引人心神的绝妙乐章。“节奏并不快,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