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福至心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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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那个偏执的聂远和痛苦的路行安,没有痛苦没有束缚,余生种种,全部由他们共同执笔重新填满。

聂远的手心远没有脸来得冷静,路行安伸手握住的时候只觉得他掌心湿漉漉的,怪不得刚刚一直打滑,聂远自我埋汰道:“真是没用,我现在开不了车了怎么办。”

路行安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嫌弃,手指一根根嵌入握紧,他抓着两人的交握的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那我们就走回去。”

聂远也笑,“在大街上呢。”

“在街上怎么了,”路行安思及刚才的亲吻脸上一热,凑过去亲亲聂远的鼻子,佯装老道说:“亲都可以,怎么就不能牵了。”

聂远摸着鼻子呆愣片刻,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原来你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从前在外面,路行安是一片衣角都不肯让他碰的,聂远只当他是不喜欢在人前亲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喜欢,认定了不管人前人后。

路行安略略不解,“不然我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你见过我喜欢哪个了?”

聂远脱口而出:“唐欣啊。”

路行安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她?”

你都给人祖传染色体了我能不知道么,聂远心塞,语气也低落下来,“难道不是么。”

“你记得季礼吗?”路行安突然这么问,聂远不解,“记得,他不是唐欣他哥来着么?”

“不只是哥,唐欣和季礼是重组家庭,他们感情很好,”路行安坦荡地看着聂远,“你明白我说的么?”

聂远脑中高速转动,项链里的三人照片,婚礼上没出现的季礼,一个串一个将故事连成线,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将内心猜想说了出来,“他们……是情侣?”

路行安点点头,“所以我说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唐欣的。”

聂远沉浸在认知被推翻的余韵里,机械地跟着说:“那你喜欢谁?”

“你啊。”路行安坦荡地看着他,迎着聂远颤动的目光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就讲过的唐欣的娃不是小路的啊啊啊,初设是季礼挂了唐欣不想打掉季礼的孩子,正好路行安也要脱身,两个人各取所需,给我鹿打call

第63章第63章

早有新闻说过今年是暖冬,年三十还没到窗外寂静了一冬的树梢偷来似的一抹绿悄咪咪冒了个尖儿,聂远盯了半早上才确定那嫩芽是真真切切出了头。

他辗转了一夜,约莫天明才囫囵合了会儿眼,窗外鸣笛声渐渐密集起来时又睁了眼,看了看时间睡了不过个把小时,倒不如说是养神更贴切。指针走向7,聂远推门而出,轻手轻脚进了厨房。

精神和那些好的坏的翻滚了一夜,随着锅中水汽蒸腾,聂远的心绪跟着平和下来,白雾之间一贯凌厉的眉眼显出些温柔和善来,心情颇好地熬起小米粥来。

芥蓝拿盐水焯过,油亮亮的一把铺在碟中,撒一把切的碎碎的蒜末再淋上几勺热油,噼里啪啦带起蒜香弥漫开来,和着小米粥的糯香勾得次卧的五脏庙闹腾起来。

路行安摸到厨房时,聂远正在搅着那锅小米粥,屋里中央空调运作着不觉得多凉,他就套着条宽松的浅咖色高领毛衣,袖子挽了几圈捋到小臂露出骨节突出的手腕,腕上戴了块简洁大方的商务表,一身贵公子气质偏偏围着路行安买鸡精送的黄围裙,看上去突兀极了,而他本人却毫无知觉地在那洗手作羹汤,专注的模样又透出几分居家的温馨来。

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呢,路行安突然冒了这么个念头出来,而后又笑起来,聂远现在可不就在和他过日子么。

他那边一笑聂远便逮到了动静,歪着脑袋望过来,略略局促地笑了笑:“起来啦,刷过牙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路行安点点头,拿了碗筷出去摆好,等聂远把粥端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了会儿,谁也没好意思先动筷子。

新鲜出炉的情侣,总无意识端着些初次的矜持,聂远新瓶装陈酒顾忌着路行安的情绪,事事不敢逾矩,连着眼神都没多落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最后还是路行安先动的筷子。

挟了根芥蓝咬了口,清香脆甜,十分爽口,再舀口暖暖的小米粥下肚,舒坦。路行安不由地感叹:“谁嫁给你还真是赚大发了。”

“不会的,”聂远突然来了这么句,路行安下意识嗯了声,尾音转了两转带着莫名,聂远捏紧了筷子又重复一遍:“不会娶别人的。”

路行安哑然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聂远敛目,“可我是那个意思。”

半根芥蓝还好笑地挂在嘴上,路行安忘了咀嚼,从脚底板慢慢爬上来的瘙痒挠的他有些热,“……一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巩固军心,聂远心说道,很快转了话题问到工作上去,“工作室放假通知还没出来吗,今天年二十了。”

“就这两天了吧,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订票去。”路行安划拉几下手机看了看,N城和H市离得近,班次也多,很轻易就找到了想要的班次,“票挺多嘛。”

聂远默默将想当车夫送路行安回家的心思吞了回去,还不是时候,来日方长,切勿cao之过急。

用过早饭路行安去洗了碗,洗碗工的工作洗多了已然驾轻就熟,干干净净地洗好擦干码整齐,湿着一双手出来找聂远要纸巾。聂远皱着眉替他擦干净又拿自己的掌心去贴他的,“下次还是我洗吧,冷出冻疮来不方便画图了。”

路行安睁着黑白分明的眼望着他:“你家的是热水。”

“……”聂远沉默一阵,依旧贴着路行安的手自暴自弃地坦白:“好吧,我就是想牵牵你。”

路行安笑嘻嘻地抽回手,在对方失望之前又把手翻了个个儿钻了进去,煞有其事道:“这才叫牵。”

正确的牵手方式叫他们实施了个彻底,出门的时候要去套厚重的外套分开了一瞬,出了门又像磁铁一样吸到了一起。昨晚上车停在路边,两人于是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路走到了南光。冬衣宽大的袖口罩住了交握的双手,路行安晃了晃胳膊,对着大厦镜面折射的倒影笑起来,“像在牵手吗?”

聂远拉了拉袖子露出些纠缠的指节,这才满意地说:“像。”

路行安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逗乐了,笑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两人又说了会儿没营养的废话,末了路行安还不忘加上句挽回智商的记得洗车,聂远得令,乖乖去找那被丢弃的小老婆了。

聂远出柜的事祁奇然全程围观,他知道了等于苏玛丽知道,苏玛丽知道等于苏克己知道,一个传一个,等聂远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坐齐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