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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而破损的通风口。“定位显示就在附近!”一个年轻警卫激动地跑到转角,“就在这里……人呢?”“是不是定位出现问题了!”另一个赶来。“不可能啊……”他看着手中的监视仪,“得快点找到,否则博士会弄死我们。”卫桓背贴着通风口隔板蜷着,胸膛一起一伏,背后冷汗涔涔。被划伤的肩膀开始疼起来,他不由得瞥向伤口。等等,定位?卫桓盯着右肩,那个编号仍闪动红光。卫桓忍着疼用手指摁了好几下印有编号的位置。果然,皮肤的下面隐约可以感受到一块坚硬的拇指大小的凸起,边缘清晰,像是芯片。就是这个。卫桓拿出刚才顺手从实验室拿走放在口袋里的手术刀,深吸一口气,左手握紧刀柄,咬牙刺进自己的右肩。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角渗出汗珠,喉结上下滚动,锋利的刀尖剜开皮rou,触到那个坚硬的芯片。血顺着刀尖往下淌,卫桓眉头紧皱将刀柄用牙咬住,右臂尽可能地侧到自己面前,微颤的左手伸过去,心一横,手指探进被刀子割开的伤口中,将那块芯片生生拔了出来。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开,卫桓靠在隔板大口喘气,盯着手里带血的芯片。没想到他也会沦落到被人类用这种东西摆布的一天。将芯片毁掉丢弃,又努力撕下衣服的下摆紧紧将伤口缠住包扎好,卫桓从通风口连接的通道一路向外爬,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的竟然是地下,通风口连接的管道全是封闭的地下结构,卫桓凭着直觉一路逃离,拉开一处阀门,爬上梯子。一路向上,向上。终于,掀翻井盖的卫桓从地下研究所逃了出来。刚爬出窨井就差点被一辆迎面过来的自行车给撞倒,天生超脱常人的反应力让他飞速闪开,等到那个骑车的人类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离开,卫桓才又走回去,用脚把窨井盖掀起来盖好。“没摔进去算你小子命大……”他嘁了一声,自言自语。抬起头,卫桓总算是看清自己现在逃到了哪儿。视线所及都是肮脏混乱的街区,拥挤楼房挤压着本就狭小的空间,各色霓虹灯牌混杂闪烁,一切都光怪陆离。道路两旁的刺青店和叉烧铺对着播放各自的歌,一个是刺激鼓膜的电音,另一个则是老掉牙的舞曲。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印有怪异脸孔的通缉令,一张盖过一张,如同祛除不掉的廯症。红色油漆喷出的字样夸张而斑驳,写着“反对妖怪暴政,加入抵抗行动”的口号。居然会有这样的标语?对啊。卫桓忽然醒悟,敢这么光明正大把这种反叛的标语写在墙上的,也只有一个地方了。这里藏匿着许多被人类族群抛弃的“边缘人类”,被妖怪称之为“高危人群”的聚集地——暗区。天黑得彻底,街上的人不多,迎面走过来一个手拿香烟的粉色头发女孩,鼻钉耳钉唇钉样样都有,渔网袜配长皮靴,靠近时张开红唇朝着发愣的卫桓吐了个烟圈,藏匿其中的舌钉闪闪发亮。这地方全是人,可比妖还像妖。还没等卫桓好好享受逃脱过后的贤者时间,一阵机车发动机的声音窜过去,本来跟他没关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实验服被勾住了!摩托车开得飞快,卫桓被拽着直接在地上摩擦,肩膀都快磨烂,疼得要命。风呼呼地刮着耳鼓膜,夹杂着摩托车主的声音。“我去,你谁啊!”“我还想问你呢!”卫桓忍着痛抓住了那人的腿,凭借自己过硬的实战能力,蹬地借力抓着车主翻身,跨坐在摩托车后座大喘气,“你挺会开的啊挂的我半条命都没了,你开得不是摩托是拖拉机吧!”前头那小子木了吧唧道,“……我开的是拖拉机,把你拖上来了,那你是什么?”卫桓:“……哇你的逻辑真的好棒棒哦。”伤口实在太疼,疼得他直龇牙都没功夫继续跟这人斗嘴了。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以前愈合力很强的。车主见他不说话,啪的一下把头盔的眼罩往上一推,回头瞧他,“哎兄弟,你刚刚的身手太牛逼了吧!”不是,这是夸人的时候吗?“停车停车!”“你都上来了还停什么车啊,去哪儿?我送你不就完了。”“把你给嘚瑟的,谁让你送……”剩下半句还没说完,卫桓忽然顿住了,身后再一次传来之前的警报声。“已成功追踪到7494号试验品!所有分队,全力追捕!”作者有话要说: 卫桓:我选择再死一次。作者:两个月不见好想你们呀~带着三儿子跟大家打滚卖萌求收藏~~~卫桓:卖萌我擅长啊!你们想看什么样儿的(兴致勃勃摆出各种表情)大声告诉我桓桓是不是超可爱!可爱你就收藏一下我!作者:不好意思云永昼这边拒绝营业了……注:卫桓本体是九凤,不是凤凰啊。出自:"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第2章命不久矣“欸?这不是那杀千刀研究所的人吗?这大晚上的怎么跑出来了。”坐前头的小男生一边提速,一边闲聊似的发问,和目前生死时速的紧张气氛莫名违和,“你知道他们追谁吗?”卫桓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我。”“哦。”那哥们儿回头,过了两秒。“卧槽???”“别废话了哥哥,快跑吧,这是上天给你的试炼。”卫桓一边瞎扯淡一边转头查看,后头车队的距离不断拉近。远处巨大的广告牌此刻更新了广告,屏幕上是某种新型低耗能人造食品。妖族的日益强大不断挤压着人类的食物链和资源,以至于他们只能通过科技生产谋求生路。广告的背景音乐是电子乐版本的赛马,节奏飞快,卫桓听着头疼不已。他的脑海闪过许多画面,黑色的房间、阵法、磁场、流了满地快要干涸的血液。“我天,我这可是头一天出任务,怎么这么倒霉啊。”心态一向好到出奇的卫桓习惯性发问,“什么任务?”“哦我的妈。”男生突然抬起右手拍了一下嘴巴,“我刚刚说任务了吗?我不能说的。”卫桓嘴角抽搐:“……你开心就好。”一群光着脚脏兮兮的小孩儿飞快跑过去,手里不知从哪儿捡的机械元件,差点儿撞上。广告牌又一次换了,屏幕上是一行大字——濒危人种保护日。躲开孩子们,骑车的男生又道,“保护什么保护,人类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好意思弄出什么保护日。”卫桓没有作声,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