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神龟虽瘦,犹有攻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脸虐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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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一章

我不知以什么心情回去的。

今天回的特别晚,往常这时候归形都睡着了,谁知道今天归形居然还醒着。

今天有点儿起风,天气比往常还冷,归形缩在被里打了几个喷嚏,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还好么?”我关切地问他。

归形打了一个喷嚏,没有精神地睁开眼道:“不好。”

我其实有点儿困了,看他这样实在放心不下,到厨房里给他煮了一碗姜汤,递给他:“喝吧,暖身驱寒的。”

归形看了我的床一眼,哼哼道:“我要睡床。”

我头疼了。因为我家比较小,没那么多地方摆两张床,我就在地上放了一个木板,给归形睡。唯一的一张床可挤不下两个大男人,但睡地上寒气重,确实对归形不好。

我把归形的被子抱到床上:“那你到床上睡吧,我睡木板……”

我突然被扯到一个炽热的怀抱里,归形的气息闯入鼻中,我愕然地抬头,只见归形捏着我的脸道:“睡什么木板,你也想染风寒啊?你想染,也别传染我啊。”

我被他带到了床上,他宽厚的手正揽着我的肩头,我几乎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我听到心跳剧烈跳动的声音:“你……”

“我什么我?”归形将我们两人的被子往身上一盖,把我抱得更紧,“你这床怎么那么小,算了,我就委屈一点抱着你睡觉好了,不准废话,我还没嫌弃你占我位置呢。”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我几乎没听进去,因为身高的问题,我的头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头就枕在我发间,呼吸喷洒在我发顶。

我从所未有的慌乱与激动,两人的身体紧贴的温度让我有些迷乱,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抱住了归形的腰,这一刻,我突然想,这床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就好了。

“泓亦……”

我心骤然一停,这是归形第一次这么亲切地叫我名字,我抬起头,只见他脸上泛着一丝病态的潮红,眼里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感,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伸出手抚摸着我脸,指尖温柔得我都不敢相信,他张了张唇,呵出guntang的气息,然后他向我靠近、再靠近,我心跳骤然加速,慢慢地闭上了眼。

期待的没有降临,我睁开眼,只见归形闭上了眼,靠在我怀里,脸上的红晕比刚才更可怕。

“归形、归形?”我拍着他的脸,发现他的体温烫得惊人,他居然起了高热。

我彻夜不眠地照顾归形,到了天明的时候,归形体温才降下来,我这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海风从子时开始,突然狂啸,到了天明的时候,不仅是风大,海浪也翻滚得如同要吞下天空一般,村民们都无法如期出海。

我走出门外一看,天灰沉沉的,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乌云,沙尘漫天,什么都看不清,沙子刮得我脸特别疼,我眯着眼挡着脸,刚想回门,却见身边站了一个人。

“你醒了?”我惊讶地看着归形,他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但脸色还有些苍白,“变天了,今天不宜出门,快进门吧。”我拉着他的手臂往家里带,他一动不动,“怎么了?”

归形面色凝重,凝视着海浪翻涌的海面,海风越来越狂,海浪大得几乎能吞下我们的小村,天际骤然划过一道紫色闪电,然后就像被撕裂一般,分成数道闪电,劈到礁石之上,瞬间将巨大的礁石炸裂。我惊愕地抬头看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云端酝酿,乌云如同被吸引一般聚集在一块,雷声轰隆,闪电有如蛛网般向四方扩散,所到之处,穿石裂空。

“该死,果然来了。”归形一咬牙,握紧拳头就要冲出去,我受惊地拉住他。

“你要去干什么,风那么大,你会出事的!”

归形站住,回过头来,眼里沉淀着我看不清的情感,然后他突然抱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了一个吻:“快回去,保护好自己。”

我脑袋一懵,黑暗骤然向我袭来,意识逐渐消失,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脸。

为什么,他表情那么痛苦,这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我完全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在黎明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家的床上。

归形呢,归形在哪?

我冲出门去,大吃一惊。不过一天时间,小村完全变了个样,房屋倾斜,摇摇欲坠,满地沙尘,村民们正在修缮房屋。

“泓亦,快来帮我,”张大夫看到我,大声招呼,“宋大哥被砖瓦砸到,受了伤。”

我立刻过去帮忙,才发现不止宋大哥一人受伤,还有不少村民在这场狂风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是被倒下的桅杆插到了大腿,大量失血,若非张大夫妙手回春,只怕要去见阎王爷了。

我一面帮张大夫的忙,一面焦急地问:“归形呢,归形在哪?”

“你说什么?”张大夫面色紧张,专注着帮村民治疗。

“我说归形他在哪?”我问,“我醒来就不见他了,他去哪了?”

张大夫居然一脸迷茫:“什么归形,你说是什么东西?村民么,我们村没这个人啊。”

嗡——我脑里的一根弦发出不安的响声。

我惊愕地道:“归形你不认得吗?就在三个月前,来到我们村的人,是我救了他,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张大夫皱着眉头道:“你不是一直一个人住么?什么时候跟别人住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快帮我处理伤口。”

我脑袋一片空白,问其他村民居然也得到类似的答案——没人知道归形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帮张大夫安置好伤患后,我疯了般冲回家,拿出那些画着归形的画,向张大夫展开道:“看到了么,这就是归形,这就是他。”

张大夫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泓亦,你太累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今天多谢你了。”

“不是,我……”我愕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