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今天男友做坏事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9

分卷阅读219

    手臂,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玉温寒就那样定住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宋慢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也没有发现,在人皮活过来的那一瞬间,余婆婆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机能,停在了原地,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妈?”宋慢的声音颤抖,她看着这个,看起来依旧还年轻的女人,她的侧脸还是那么的熟悉。

但是转过来之后,宋慢的心慢慢变凉,女人的眼睛是全黑的,她的七窍正往外渗出黑色的液体,她依然是死掉的人,只是有什么占据了她的皮而已。

这个人,不是她mama。

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哪怕在玉温寒挟持她的时候,哪怕知道自己会死那会儿,她都没有难过,可她mama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她却哭得不能自已。

她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楚的认识到,她和mama,此生再也不会见面了。

人皮在她眼前,慢慢的干瘪了下去,黑色的液体回到了它们原本主人的身体里。余婆婆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蹲在人皮前哭得打嗝的宋慢。

她微微吐了口气,看向宋慢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另外一边,冕珠从白泽的手上凭空消失了。

愿望已经实现,他,还活着。

白泽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一条胳膊搭在撑起的膝盖上,看着他以为失去了妈而嚎啕大哭的女友,和……女友的亲妈。

容颜,这个女人,是他见过最恐怖的人,没有之一。

她生前布局骗过了所有人,死后继续执行她的计划,而做这一切的原因简单的让人不可置信。

因为他们,对她的女儿有威胁。

他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余婆婆了,那具身体里原本就是两个人。

外面见到的,大概是玉温寒真正的姑母,现在在余婆婆身体里的,必然是他未来的丈母娘无疑。

他认命了。

从他选择了这个愿望开始,就将自己的命系在了宋慢身上,也亲手给自己安上了枷锁。

都是为了活下来,他尽力了。

至少从现在的局面来看,丈母娘大概率会饶他一命。

余婆婆见宋慢还在哭,也只是无奈地看着,并没有上前,反而朝着白泽走了过去。

白泽现在身体脱力,没办法起来,只能仰头看着她。

她的脸是全白的,是不是意味着,白色代表容颜?两人的意识在一起的时候,脸是黑白色?

他胡乱想着的时候,余婆婆说话了,她说:“给我一个放走你的理由。”

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死亡,还可以囚禁。

冕山,是她的地盘。

白泽低头想了想,才低声道:“她一个人在外面,你大概不会放心,你又不能一直陪着她,但我可以。”

“你们这些人,心都是脏的,我不相信你。”余婆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确实不是个好人,但是对她,我已经用了这辈子最好的一面。”白泽没有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誓言,没有用。

容颜要听的,也不是那些。

他说的,都是事实。在余婆婆没有出现之前,白泽对宋慢,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还过得去,甚至算是纵容。

甚至他和宋慢在一起,如果不喜欢,他还不至于去牺牲自己。

毕竟那时候,他可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可怕的丈母娘在背后。

宋慢这会儿已经哭的差不多了,哭声渐渐变小。

余婆婆终于松了口,她定定看着白泽,像是要看清他的灵魂:“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千万不要让我反悔。”

“放心。”吐了口气,他才有心思说笑,“别小看了你女儿的魅力。”

余婆婆没有否认。

说谎不要紧,装模作样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谎言,那么他需要维持这个谎言一辈子,到死。

白泽是聪明人,希望这个聪明人,不会让她失望。

就算失望了也没什么,她的女儿,会找到更好的。

现在这个,先凑合着用也无妨。

等到宋慢终于平复心情,试图给她母亲收皮的时候,白泽终于恢复了点力气,走到了她身边。

见她还想把人皮叠起来,忍不住失笑,并握住了她的手:“别忙了,与其带回去,还不如留在这里。”

宋慢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她,眼睛依然水润润的,一副随时要哭给他看的模样。

白泽只好解释:“带回去也只是一张人皮,时间久了存不住。留下来,应该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至少能随着冕珠,一直呆在这里。”

能力者不信鬼神,没有非要落土归根的执念,白泽的说法,无疑让宋慢动摇了。

而余婆婆此时也插了一嘴:“献祭留下人皮,因为接触过通天柱,带着很强的愿力,长时间接触,人会被影响。这里,才是他们归宿。”

所以,玉温寒捡到的玉人,不过是早有预谋。

他为何会偏执至此,宋慢也终于知道了答案。

最终她点了点头,将人皮放到了玉台上,在白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该走了,你们在这儿呆的太久了,接受冕珠的能力辐射是好事,但是能力太强身体会产生畸变,以后别再来了。”

“那你呢?”宋慢听出余婆婆话里的意思,不舍地问她。

“傻孩子,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去看你。”

确认了余婆婆不会有事,宋慢才松了口气。她对余婆婆的依赖,并不因为对方突然不是人类而消失。

短暂的告别后,宋慢带着白泽走向离开的通道。

冕珠消失,这条通道才出现,出去时,依然是进去的位置。

在他们走后,余婆婆扭过头,看向玉台上的一排玉人,不知何时,上面的玉人多了一个。

在余婆婆的注视下,那个玉人慢慢直起身,像是活人一样朝她走来。

“你要是不拦,你家的小姑娘怕是真打算为你献身了。”那玉人身上传出声音来,她张开嘴,用手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黑色的甲虫。

甲虫的翅膀震动,发出和她说话一样的声音。

“不是还有你么。”

“她又不是我女儿。”

余婆婆笑了笑,没和她争辩,而是伸出胳膊:“回来吧,那身体太难受了。”

另一个余婆婆突然顿住,随后黑色的液体从玉人的身体里流出,顺着地面,流向了余婆婆。

她的脸,慢慢被黑色侵染,变成了均匀的黑白色。

回头看了眼通天柱下的人皮,还有其他的玉壳,余婆婆转身离开了。

人们只能看见献祭留下一层人皮,却永远不会知道,被献祭的人,只是以另外的姿态活在这座山中,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冕山中的生命,太多了,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