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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了吗?……本来清晰的记忆,在一连串自问中扭曲了,变形了,混沌了。甘棣华身后稳坐的荀未殊忽的站起身。“郭师妹!我醒林师兄呢!”不远处的郭不贰回首,左侧、右侧、身后,哪还有醒林的影子!半个时辰前。甘棣华道:“师妹可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在魔窟前埋葬的那守灯人?”醒林侧首偷听,余光悄然的,遥遥的,飘向此地。“……记得,怎么?与他有关?”“我记得,那人脖子上带了一只蛇形项圈,金子打的蛇身,红宝石镶嵌的狭长蛇眼,样子很独特,师妹记得吗?”“我昨日又看见了。”……醒林的手蜷缩起来,心脏仿佛包裹在手里,倏忽收紧,被不停地揉捏。他的耳朵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那边甘棣华道:“就带在我昨日遇见的那宵小身上……甘棣华终于说出他的疑惑:“咱们当年,能确认那守灯人是死是活吗?”醒林明白,甘棣华怀疑那守灯人死而复生,所以追踪至此。而李师姐与荀未殊又把昨日一连串事故告知他,三人的消息与疑心一经碰撞,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一个人……只是……醒林摇了摇头,只有一丝苦笑留在嘴角。他心中心烦意乱,与郭不贰愈走愈远。雪海栏北侧是春不散,西侧便是他们身处的篱门,南侧是一排商铺,京城最有名的书坊入画斋,便在此处,独占五间打通的敞室,书架林立,各类书册磊磊,每间敞室大门大开,出檐三尺有余,为檐下投下一片阴凉。入画斋正前方便是绵延一里地的花海,花香墨香相映成趣,熏人欲醉,被读书人奉为帝都最风雅之处,素有美名。醒林不由自主走近,在屋檐下仰视那屋檐,牌匾,门梁,清淡的眼眸凝聚了晨晖,镀上一层为人所不知的薄雾。他抬脚,走入门内,错过了牡丹丛中郭不贰的目光。书架间穿插着许多仕子,穿着清雅的素衫,人虽多,却个个轻言细语,反衬的书坊格外静谧,不凉不热的风吹拂过书页的纸张和仕子的发丝,阳光映射在书架间,连空气中的飞尘都清晰可见。后门也如前门般大开,隔着屏风,后门宽阔整洁的长巷空旷无人,比安静更安静。书坊角落里,有两三个仕子,小二正在向他们卖力兜售新进的话本,有许多畅销话本和平常路子买不到的话本,在这里都可以寻到。醒林顺手打开小二兜售的那一本,单是名字就把他吸引了。魔窟歪传。讲述了多年前忘月窟守灯人的传奇故事:魔窟横行无忌,一日遭剿,守灯人狡黠诈死,之后还生,在人间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恶……旁边小二讲的绘声绘色,那几个仕子听的目不转睛,显然被深深地吸引了,看来一会又要有人偷偷买了,换了书封,带回家后藏在被窝里偷看,隔日再悄与密友分享,在市井里默默传播八卦与杜撰。醒林捏了捏烦躁的眉心,深深地叹出一口昨日起便愈积压愈沉重的浊气。默默地把话本放回原处。正在此时,他眼角一撇,后门的长巷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个金色的,弯曲地,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醒林冷遍全身,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然而没跑几步,眼前空空当当,青砖长巷,悄无人声。四周空静,一举手一抬足间的响动,便愈发明显。身后有人靠近他,并向他探出一只手。那只手的指尖将将触碰到他的衣衫。他,虽然修为极低,虽然总是在仙门百家中丢人地垫底,虽然是一位又渣又懒的废柴。但,那在惊悚中豁然中出的,强烈的求生欲,控制了他的手,他的全身。他悍然爆发出一记,蕴含了十二万分劲道的,凶狠之极的一掌,仿佛使尽了此生修为之极限。身后那人似乎想不到会遭此一击,匆忙中运出十二分功力全力抵挡。人在生死一线之际,头脑一片空白的冷静,醒林不知,他总是淡定的脸上,下颌咬地死紧,眼角居然控制不住的抽搐。他回身,在空中,以命搏命的两掌还未相遇,他那一道却忽然的卸了掌力!毫无预兆的,毫无原因的,像一只悍然出爪的雄鹰被一箭钉死。千钧一发之际,一记夺命的猛击,忽然变得软绵绵,两方还未对面,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却有知觉,只是再收回掌力已晚。于是,对面那人惊讶的,被迫的,也蕴含了毕生修为的一记猛击醒林胸口。醒林身体还未笨拙的转完,便听到自己肋骨震碎的声音,接着飞起,看见了长巷的墙头生长的狗尾巴草,在一片迷茫中,砰然落地。尘土扬起一人高。打他那人哎呦一声,比他还苦哈哈:“虞……虞兄唉……你打我作甚……我不是有意的呀……”醒林几乎被打成两半,胸口剧痛无比,如蛛网般延伸到四肢百骸,痛的他手指都蜷不起来,恨不得把上下牙齿统统咬为齑粉。他痛的欲叫,嗓子里却全是嘶嘶声,血沫顺着嘴角流下。回身的那一霎那,他看到打他那人,穿着紫色的锦衫,带着银宝冠,腰上挂着一把折扇,摇晃着两只夺命的手,比被打的还惊慌。紫极观的夏百友,他的陈年老相识。并不是他以为的人。他不明白怎么自己只是在背后拍了虞兄一下,虞兄看都未看,便向他下了死手,也不明白虞兄为何出到一半忽然收力,搞得他措手不及,也不明白……虞兄怎么数年来修为毫无长进,这下快把他打死了可怎么了得!醒林在迷蒙中极长、极长地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上方是客栈的蓝花床幔,他晕倒时,恍惚记得夏百友抱起自己,自己摇晃颠簸胸中剧痛,还恍惚记得在床边,夏百友手忙脚乱的摸他胸口,帮他疗伤。此刻,床前空无一人,不知道那杀人凶手夏百友跑到哪去了。醒林摁了摁胸口,还是有些痛,同时头微微发晕,应是落地时撞到了脑袋。他用手指揉着额头,掀开被子,穿上鞋,打开房门,想下楼寻找夏百友。问问他为何未能及时与甘棣华汇合,甘棣华此刻不知还在不在等他。等他出了门,才知道早已是深夜。他就在雪海栏旁不远的一家客栈,夜里静极了,天空中还飘着蒙蒙细雨,人们在温暖的被窝里安睡,此刻,天地仿佛静得像只有他自己。头上的轻微眩晕令他忘了自己,远处,细雨中的独自绽放的白牡丹,如云如盖,在深夜中,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