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个人影。

白蟾宫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一颗心几欲从嗓子里跳出来,他瞪着眼低下头,什么也不敢问了。手下挑开醒林的衣带,轻柔的揭开前襟——他愣住了。

只见醒林白皙的脖颈与胸膛布满红色的淤痕,红红白白分外显眼。

醒林望着他震惊又复杂的眼神,也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瞧。他未想到这一出,一时间也怔住了,紧接着可疑的红云悄然从脖颈爬上耳后。

白蟾宫抬目,只见自家师兄十分无力的垂着双眸,轻颤的,长长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脸颊上映着羞耻的淡粉,似是饱受折磨与□□。

白蟾宫立刻看向醒林的手臂,这是怎么受伤的?!

他心头剧痛,鼻子发酸,强忍着胸中的激荡,拿湿布替他擦了几下,并换上干净衣服。

擦过醒林的前胸时,白蟾宫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他捧着醒林的手,轻轻揭开那粗厚的布条,吓得深吸一口气。醒林也是才瞧见自己的左手腕的伤处。只见白嫩的手腕上一片咬噬伤,薄薄的血痂混着红rou,甚至有些地方见了白骨,可想见受伤时的惨烈程度。

白蟾宫含着两包眼泪,替他重新包扎好伤处,醒林疲惫至极,一动不动的躺在贵妃榻上,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蟾宫起身,望了一眼纱幔后安坐的身影。

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必要全心修习,练就天下无双的本事,一剑捅死这个魔头。

他讷讷地由鬼哥儿带回到大殿,重被绑缚上,待鬼哥儿一走,大殿中立刻响起一阵低低地询问声。

郭不贰皱眉道:“那小魔头带你去了哪里,你拿衣裳做什么去?”

夏百友急着往这边伸头,道:“是不是拿衣裳给醒林兄的?”

白蟾宫点点头。

甘棣华立刻道:“拿衣裳给他做什么?”

荀未殊一直沉默,此时问:“师兄他……是不是受伤了?”

白蟾宫失魂落魄的再次点头。

大殿中的议论声更响了,众人急迫的询问更多,还有人小声与身旁的人低语。

“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

“你究竟过去见到了什么?”

“醒林兄伤到哪里了?重不重?”

“他有没有说为何受伤?”

白蟾宫垂着头,忽然滴下眼泪,他抽着鼻子小声哭了起来。

大殿的人声渐渐小了,大家沉默的望着他,白蟾宫抽抽噎噎的说:“醒林,师兄,实在,是太惨了。”

他将醒林身上的情形含糊着说了,还道:“那魔,头不是人。醒林,师兄,受了极,重的伤,脸上,都没有,血色,手腕都,被咬烂了,骨头都露出来了,这是,光我看到,的外伤,肯定,还有,我没看到的,内伤。”

众人无言,想起早前揶揄守灯人与魔尊艳事的玩笑话,想起醒林听到那些流言时的模样,想起醒林在魔尊要和十二掌门同归于尽时不顾生死的飞身扑上,救了所有人的性命,想起魔尊贴在他耳边轻薄他时他羞愤无奈的模样。

众人垂下脸,同一个醒林,一千个观者心中有一千种心绪。

后来几日,白蟾宫每隔一段时间便可进后厅帮他擦洗换布条,但两人从未说过话,白蟾宫每次都是双目含情的来,欲言又止的走。

醒林揉揉眉心,自他瞧见自己身上的红痕,再看看白蟾宫的神色,便知事情不妙,恐怕坊间守灯人与魔尊的话本儿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鬼哥儿这几日意外的乖顺,时不时在他身旁溜达,要茶有茶,要水有水,醒林心道,这孩子除了从小长歪毫无童真嬉皮笑脸阴阳怪气性格残暴出手狠辣三观不正之外,也不失为一个好儿子。

倒是天掷,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心怀愧疚,这几日一副不言不语的疏淡模样,镇日坐在榻上打坐调息,与醒林一在榻上,一在窗下,远远相隔,甚少近他的身。

醒林还未说什么,倒是鬼哥儿对此有些不满,他无事偷瞧那淡然端坐的身影,一肚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加倍的服侍醒林。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天掷这几日竟没有发狂,这让二人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二章

醒林一连躺了五六日才稍缓过来,这一日晴光方好,鬼哥儿陪着他出去透气。

夏日近了,风越来越暖,日光照耀大地,树枝泛着新绿,间杂着树梢的鸟鸣。

醒林站在门外,听了一阵鸟叫,忽而对身旁的鬼哥儿道:“尊主发狂那日,我以为会死在他手下。”

鬼哥儿道:“那日,我也以为要糟,初听室内有异响,然声音也不大,待我在门外细听,只听到隐约的动静……”

他想到那深夜中含混的□□喘息声,脸上不由自主的微红。

“……我不敢贸然进去,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最后破门而入。”

“哦……”醒林想起二人那时的情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问道:“那他……”

鬼哥儿摇摇头,道:“我一进门,远远一看,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悄然站在榻边,微微垂头,似在看你,虽然他双眼蒙着,但我就是知道他在看你。我慌忙跑上去,你已晕倒在血泊里。”

醒林面无表情,道:“……这么说,是他自己停下的……”

鬼哥儿看着他,认真地问:“当时,你明明可以呼救,但你为什么不出声?”

醒林极轻极快地一笑,低声道:“因为我不怕死,早死晚死都一样,只要死得其所……便好。”

鬼哥儿盯着他:“什么叫死得其所?”

醒林沉默。

鬼哥儿轻声道:“你想死在他手里?”

醒林不言。

鬼哥儿又道:“什么叫早死晚死都一样,你……”

鬼哥儿咬着牙,道:“……你明明身上有那个东西,为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用。”

醒林侧眸,注视鬼哥儿,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孩子真不是白长这么大。

日出山顶,风在树梢,二人久久站在树下,再无其他的话语响起。

二人回了后厅,天掷依然端坐不动,闭目打坐。鬼哥儿小心的将醒林在贵妃榻上放平后,轻轻掩上门走了。

醒林那日失血太多,身体仍然虚弱,双手放在前胸,安静乖顺的躺了一个时辰,他不言语,屋内便落针可闻,那人也不说话。

醒林只好侧脸看着窗外的日头,日头本在最高处悬挂,受不住醒林的注视,渐渐西移,渐渐下沉。

醒林眼都不眨的望着它,也留不住他消失的影子,红日半隐,清浅的月牙儿即刻欲升,日隐月升,又是一日,若是十五日为限,他又失去了一日。

不知不觉间十五日竟已过半。

醒林淡淡的收回目光,他心里跳的厉害,总想找点什么话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