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香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缘,倘若能成,岂是朝夕可得?”林敬仪给阿巧续上一杯茶,到底是为难,他端看阿巧生得魁梧硬挺,面貌俊朗,二人年岁相当,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于是开口问上一句,“缘何巧哥老大未曾娶妻生子?”

阿巧同他一同长大,对林敬仪的了解真是他翘起屁股便知是屙屎屙尿,看他稍显扭捏的神色知是他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不免好笑,“端方,你我兄弟多年,咱们俩能成吗?”

林敬仪摇头,他们真是比旁人家亲兄弟还亲厚,他在朝中,而家中的产业都是交到阿巧手中打理的,这是再稳妥不过的一个人了,林敬仪想不出还有哪个比较妥当的了。

“我多年未娶,是因已有意中人,若我心里没有她,帮帮你自是无妨,可她在我心中是九天玄女,唯恐想想都是玷污,岂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阿巧头回吐露心事,五大三粗一个汉子,面皮竟然羞涩染霞,露出既向往又情怯的神色来。

“不知是哪家女子,我去替你求来。”林敬仪立刻转了心思,觉得即便是王公贵女,太师府的门第总能相配的。

“诶,那女子非我所能肖想,你只当听我倒一趟苦水罢。”阿巧站起来走了走,道:“你的事才是要紧,得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林敬仪又想叹气,阿巧在他右肩捶了一下,打散了他一口气,便道:“身边的人不成;有妻有子的不成;老翁不成;偷jian耍滑者不成;愚笨蠢钝者不成;体弱有疾者不成......”林敬仪将一一列举不成者,再另补充一个:“相貌丑陋者,亦不成。”

“......”

林敬仪便和母亲与夫人说定:三月为期,不成便罢,此后休得再提。

阿巧于各处寻访许久,后找到一乔姓少年。

阿巧引林敬仪暗中看过几个都不大合意,这一个观察一段时日的品行,觉得尚可,脾性样貌都不差。

“会不会小了一点,我比他大得多了。”林敬仪问道。

阿巧答:“越小越好,我打听过了,年纪小的男人精力足,生出来的孩子聪明。”

“你从哪里听来的?”

“府上的李mama柳mama时常聊,偶然听来,有时候别人说嘴也听到。”

林敬仪并未出面,一切自有阿巧料理,这个乔青的母亲长年病重,家中姊妹三个,一家人穷得快喝西北风了,因为穷得叮当响,无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长姐嫁给葫芦巷子的地痞流氓,两个小妹别说嫁妆攒不攒得齐,肚皮都饿得瘪瘪。

乔青惯来做力气活,身量高高,虽然有些瘦,但身上肌rou匀称,很是有力的样子,模样更不必说,俊朗可人极了。这日下工,天色微微暗,乔青脖子上搭一块青灰汗巾,揣着新发的工钱打算去药铺买药,半路被人拦住,只见那人一身绸缎衣裳,穿戴俱是十分阔气,身后却跟随无人,乔青拱手,“这位老爷有礼,可是有事?”

“乔哥儿,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与你谈。”

“老爷见谅,在下除了一身力气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请我帮你搬抬倒是可以。”

阿巧爽朗一笑,请乔青到玉宇阁的单间内边吃边说。乔青有些忐忑,他从未来过这等气派的酒楼,只怕一碗茶水都要他半月工钱了。

小二上完菜关门出去,这一间是玉宇阁内上好的单间,名叫秋鳞堂的,是林敬仪常来之处。

“乔哥儿不必拘谨,乃是我有求于你,不若先尝尝这里的招牌菜,极是可口。”阿巧热情为他布菜,“我姓梁,你可称呼我梁哥。”

“不知梁哥找我何事?”乔青并未动筷,他年纪虽不大,多年来养家糊口,什么坑蒙拐骗没见过,因而不觉得有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落到自己头上,因此十分谨慎。

阿巧放下筷子,因笑道:“梁某对乔哥儿家中了解颇多,令堂病重在身,长姐受夫家欺辱,家中小妹无所依靠,若你帮我做成一事,我都能替你解决你的烦忧,你看如何?”

“我身无长物,此等重恩,莫不是要我以命相报?”

“非也。”阿巧好整以暇,殷殷道来:“是有极重要的事相托。”

乔青:“何事?”

“家中夫人多年未孕,想求乔哥儿相帮,你放心,为期三月,不管得与不得,期满后另付白银八百两。只要你答应,梁某立刻延请名医为你母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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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乔青没有当场答应,说要考虑几日。

阿巧胸有成竹,原先看过几处宅院,又亲自走了两趟,买下锣鼓巷子尽头的一处三进小宅院,东西置办起来已是有模有样。果然,到了约定答复这日,乔青应下了。

今日正巧十五月儿圆,林敬仪沐浴后出来,慕容琬站在他身后为他梳头,一头青丝比缎子还要顺滑,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二人夫妻多年,慕容琬年少时也曾心存爱意,后来渐渐地就淡了,他们互相尊重着,互相体谅着,也是亲人一般的感情。

慕容琬挑了一支当年成婚时他曾戴过的玉簪子,重新看过衣裳配饰,并无不妥才作罢。

好半晌房内丁点声响也无,香炉中燃着瑞脑香,房内各处笼在烛火的昏黄中。

林敬仪系上一件靛蓝斗篷,慕容琬接过晴妞递来的灯笼,她一路送他至东边的一处角门,哪怕没有引路的灯笼,天上月明晃晃光耀大地,小路旁青草尖上蟋蟀引吭高歌,倒也清越动人。

阿巧已在那里等着了,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倚在门框上都没有别人走的路。

慕容琬在距小角门五步远的地方驻足,林敬仪低声道:“那我走了。”

慕容琬点头,想为他理一理衣襟,可见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遂有些不安地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回转去了。林敬仪闷闷的转身而去,行至门前见阿巧一动不动地堵在那里,拿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没好气道:“阿兄想什么想得入神?”

“没什么,走吧大人。”阿巧挠着后脑勺跟在林敬仪后头,伺候他上了一顶平平无奇的青皮小轿,前后两个轿夫生得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乃是心腹之人,内外兼修很是了得,行走间无声无息,一行几人来至锣鼓巷子。月儿高照,道旁一株枣树张牙舞爪清晰可见,周围人家都已安歇,阿巧上前一声急两声缓拍了三下门环。来应门的是一个佝偻身子的老仆,躬身行礼将人迎将进去。

廊上并未点灯,只有正房红烛高烧,林敬仪戴着兜帽站在门外,阿巧在他肩上拍了拍,甩袖而入。

屋内陈设极简,最应景的莫过于一张黄花梨的拔步床,床上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床沿坐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少年,两手交握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