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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偏远封地吗?他高长恭哪没有去过,这生死战场上都去过了,还怕这小小的一个地方吗?心里不住的腹诽,可是,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在乎——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看见。欺人太甚!高长恭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马车内伺候的舞姬——依舞的眼神,里面是恨意,还有不甘!一个人的嫉妒心,可以毁灭一切,祸根,或许就是这个时候埋下的。“公子,先喝点茶,这一路舟车劳顿,估计还有好几日,您都一天没用饭了。”依舞端着茶,轻声说道。看了一眼依舞,高长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递了回去,开口道:“跟着我,让你受累了。”其实想想,若是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宇文邕,那就另当别论了,正好满足了两人逍遥世外的愿望。可惜,这次是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他们本没有关系,只因为高纬无意中赏赐,便把两人连在了一块。“公子说什么呢,依舞能跟着公子,是依舞的福分,别的姑娘成日里盼着吗,也盼不到。”依舞笑道。“呵~依舞这话说得可是很让公子我舒心,这张嘴,可是很能说,死的也能说活了。”高长恭大笑。有这么一位佳人陪在身边,这一路上可不是那么无聊了。一路的旅途劳顿,纵然是久经沙场的高长恭也不禁有一些劳累更别说是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弱女子。依舞在去兰陵郡的时候,前几日还得和宇文邕调侃一句,说笑,下棋,到后来,整日昏昏欲睡,连胃口也没有,弄得在途中客栈休息时,周遭的人还以为依舞有了孩子,令高长恭颇有些尴尬。经过半个月的奔波,总算是到了兰陵,一入眼,高长恭傻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高纬够狠!名义上是让他打理这里,暗地里合着是让他好看啊!“公子,咳——咳,这就是我们的新住所吗?”依舞由着一个姐妹扶着下车,问道。眼前一个破败的院子,看上去连一个普通的外臣住的院子都比这好,这皇上看来是真的要给高长恭一个好看了,谁知道到了这里,会遇到什么人,还说要好好治理这里,真是!一行人数来数去也就十来人,这都正午了,如若在不尽快收拾个住的地方来,今日还是免不了宿在外面。“好了,叹世态炎凉有什么用,不如早些动手把院子收拾了,得个住所。”高长恭率先把袖子撩了起来,走进院子里面。其余人见自家主子都发话了,也不好再抱怨什么,搬行李的搬行李,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这说,一个家里,还真的有一个女人,不然好多事情安排上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此刻的依舞到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虽然说话还是柔声细语,但是,还是对着家中的物件安排作出规划了。打扫完之后,高长恭坐下歇息时,思量了一下,这院子小,还是有院子小的好处,比如现在打扫,轻松多了,要是院子大了,指不定要打扫到什么时候呢。“公子,瞧您累的,这种事,本不应该让公子动手,这郡府中的人也不知道来迎接一下,好歹,现在您是这郡府的郡王了。”依舞口中抱怨着,但是手里的动作还是依旧轻柔,将擦拭的毛巾递了过去。“就当锻炼身体了,到了这地方,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高长恭没有说完,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吩咐个人去给原来郡府的人知会一声,我来了,把以前的公文那些整理一下,三日内给我。”、“嗯。”高长恭看了一眼离开的背影,心底暗道。这人一放松吧,就话多,这话一多,难免的会说错话,看来,他还是有些放松警惕了。只是,这人一闲下来,不免会想一些事,这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宇文邕,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如何,要知道,他的境况可不比自己好多少,那个大冢宰柱国可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啊。天涯各一方,如今可真的拿来形容他们了。那句“随君身侧”依稀在耳畔浮现,那天,他说话的眼神,还在眼前,如果说,在还没有遇上他之前,有人告诉他,高长恭你会与一个男子,还是敌军的男子纠缠不清,他一定会说那人胡言乱语,可如今……世事难料,莫过如此。宇文,宇文,可知长恭这心,早已刻上了你。“公子,公子!”“嗯?有事?”“没,是这用饭时间到了,请您过去呢。”身边跟着的小厮说道。这公子一路上都不知道出过多少次神了,多半是心里难受,过不去吧,想想,谁被打发到这破地方,心里会好受,名义上是一个郡王,可实际里,还不如朝臣呢。高长恭道:“这就过去吧。”身边的小厮垂首跟在身后,自打小跟着公子之后,看着公子一天天变化,不知是从哪天开始,公子的脸便为他带去了不少麻烦。有人说过,男生女相,是国家的祸患,这比女子还好看,将来定是祸国殃民的主,流言不少,却不见公子在意。他闫肃可不信,公子这么一个大好人,怎么会是祸害国家的人呢?看看洛阳之战,是国家的大功臣!“哎哟!”“公子、公子对不起,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高长恭只是想停下来说点什么,还没开口,这心思早飞远了的人直直的撞了上来,这下可好,想不起来了。“好了,又没怪你,下次走路带点心。”“知道了。”闫肃点点头,答道。月色正好,无奈人不在身旁,再好,亦是枉然。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该从那一段抽丝。看来,这相思之味,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才能体会啊。相思入骨,现在,丝丝爬上心扉,连带着这嘴里也尽是苦味。摇摇头,暂时将儿女情长之事抛开,是该想想今后的路了。高纬这招,支开了他,下一步,会怎么动作?杀了他,还是……还真想不出,第二条路。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这高纬为何在此战之后调离他,之前,为什么没有动作。是高湛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脑海中将洛阳之战之后的细节全部回想了一遍,似乎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功高震主?他有自知之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