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送君千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阮君烈的嫌疑比较重。

在林斐心中,叶鸿生的嫌疑比较重。

无论他们哪一个有问题,林斐的工作都陷入僵局,难以突破。

林斐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根,烦躁地抽一口。

写报告的话,该怎么写呢?

林斐眉头纠结,喷一口烟。

阮君烈遇刺,调查结果,难道是他自己有问题?

林斐觉得好荒唐。

写叶鸿生的话,叶鸿生又没什么好写的。

林斐放下笔,皱起眉头。

什么都不写,就这样放过去,他想想又不甘心。

目前看来,阮君烈是非要保叶鸿生不可。

林斐心想,不如让阮君烈来买单,把这一笔政治上的糊涂账暂时勾销,按下不表。

自己方便,他也方便。

最近通胀严重,林斐养了好几房姨太太,手头有点紧。

林斐知道,阮君烈是他们朋友中间最有钱的一个。

阮君烈家中阔绰,在地方颇有势力,有良田千顷,绮罗盈户。

不仅如此,阮君烈还手握军费,进项巨大。

他哥哥娶了银行家的女儿,与四大家族可以辗转攀上亲戚,也阔得不可一世。

林斐盘算一番,更加庆幸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仅凭现在的巧合,把阮君烈汇报上去,对自己没啥好处。

顺手卖个人情给他,再好不过。

林斐心想,帮阮君烈瞒下这等麻烦,当然值得他出一笔钱,好好感谢自己。

林斐知道,最近古董商频繁进出阮家官邸,阮君烈在购买珍玩。

经济快要崩溃了。

阮君烈的财富却没有折损,恐怕还在增加。

林斐笑笑,做出了决定。

第30章

下了两天雪,街道上积起厚厚一层雪。

太阳出来后,人踩在路面上,雪化掉不少。房顶仍戴着白绒绒的雪帽子,屋檐往下滴水。

林斐递进门片的时候,阮君烈正要休息。

阮君烈去总参有事,本来一天都不在家。他临时觉得没意思,回家来用饭。

含香不晓得他要回来,一早就出门看戏,约人打牌散心去了。

阮君烈回到家,脱掉厚重的大氅。厨房焖了羊rou,用栗子炖鸡,又舀出清汤与他吃。

这几日,叶鸿生坚持要回家。

阮君烈见他身体康复,派人给他拾掇屋子。

叶鸿生说不用收拾。

叶鸿生的家是一套普通公寓,没多少东西要收拾。

阮君烈不许,心里想着要给他些钱,补贴下生活。

叶鸿生哪里肯要。

阮君烈知道叶鸿生不肯要,把他拘住,差人给他做衣服和靴子。

叶鸿生不好拒绝,让裁缝量过尺寸,又说:“子然,我该回去了。”

阮君烈承诺,雪化了就送他回去。

今日,叶鸿生先喝过热汤,已经午睡。

阮君烈一个人吃饭。

阮君烈刚吃过,涌出些倦意,准备上楼,听说林斐上门拜会。

林斐总挑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阮君烈心中不快。

林斐肯定有事。

阮君烈心里明白,打起精神,叫人请他进来。

林斐进门后,脱下军帽,对阮君烈笑道:“阮兄,今日无事,在家休息?”

阮君烈心中有些吃惊。

原计划他应该在总参开一天会,中午回来,自然不准备去了,要在家呆着。

林斐在跟踪自己。阮君烈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阮君烈叫人上茶,陪林斐坐下。

林斐在客厅里,喝下一盅茶。

阮君烈心中揣度着,与他闲话。

两人说一会,喝饱了茶水。

林斐环顾左右,说:“叶兄的伤好了?小弟今天来,想顺便看望一下他。”

见他又来找麻烦,阮君烈口气冷淡下来,说:“宾卿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阮君烈如此回护,林斐并不意外,笑一笑。

林斐放下茶盅,扬起眉毛,说:“阮兄,不如去你的书房?”

阮君烈等半天,终于等到这一句,立刻站起来,伸手比一下路,自己先去。

林斐跟着他,两人走进书房。

阮君烈关上门,又合紧窗户。房中安静。

林斐坐到皮椅上,翘起腿,不急不躁地等着。

阮君烈摸出一包烟,扔过去,讪笑道:“说吧。”

林斐接住烟,取出一根香烟,先不吸,放在鼻子上嗅嗅。

阮君烈双手抱胸,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

林斐嗅了一会烟丝,幽幽叹道:“阮兄,你家里的烟也格外好。”

阮君烈家中的香烟是“大重九”,为缅怀护国运动而起的牌子。此烟是名流的爱物,几百大洋一包,通货膨胀之后,贵得不可思议。

阮君烈咧开嘴:“你喜欢,走的时候多带点。”

林斐连连推辞,摆手说:“这怎么好意思。”

见他来这一套,阮君烈嗤笑起来。

阮君烈大方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你需要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准备。”

林斐一拍大腿,赞道:“够义气!”

林斐热情洋溢地说:“阮兄,我就是佩服你这一点。你很讲义气!有肝胆!”

阮君烈哪里看得上他。

阮君烈挂着稀薄的笑容,啪得一声,用打火机打出一簇火苗。

林斐凑上去,点燃香烟,有滋有味地吸了一会。

阮君烈也点一根烟,吸了两口。

林斐爽够了,露出笑容,像狐狸一样看着阮君烈,笑道:“阮兄,想不到你四海皆朋友,与共军的交情也不错。小弟我想不到啊,哈哈。”

林斐的话一落地,好像惊雷一样炸开。

阮君烈维持不住笑容,一下站起来,眸子变暗,身上散发出汹涌的怒气,变脸道:“说什么鬼话!”

林斐夹着香烟,楞了楞。

场面冷下来。

阮君烈收起不快,强笑道:“何出此言?你别开玩笑。”

阮君烈的反应很大,林斐没想到他这么激烈。

不过林斐也不意外,这种事被当面戳穿了,阮君烈难免丢面子,心里发虚,强行抵赖一番。

林斐暧昧地笑笑,安抚地伸出手,在他身上拍拍。

林斐说:“阮兄,不会有人说出去。何必紧张。”

阮君烈将他的手摔开,心中不快到极点,依然坐下来。

阮君烈冷道:“你编出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见他继续抵赖,林斐冷笑一声:“阮兄,这话就不通了。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记得?”

阮君烈暗骂一句,锐利地盯着林斐。

看来不敲打不行。

林斐收起好态度,冷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