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独善其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与田园生活完全不搭杠的小猫咪啊!他过惯的小日子是被叶叔叔疼着宠着,每天打打游戏,嗑嗑猫草,顿顿有鱼有虾,压根不稀罕什么田园生活。

可恨的是季青游是个貌若仙人的老妖怪,心地一点都不美,逼迫他修行还不算,还把小有所成定在了口吐人言那一格,不会说话就不许他回来,偷摸回来就给他扔出去,更可恨的是他还是笑着扔的!宝宝恨透他了,无奈每一次反抗换来的都是强势镇压,说多了都是眼泪啊!(ノへ ̄、)

宝宝拉着一张脸进了门,先瞪了笑微微的老妖怪一眼,然后换上惹人疼的小眼神儿扑进叶涛怀里,哭唧唧的撒娇:叶叔叔我回来了。

叶涛拍了拍自家娃的后背,提醒道:“跟季叔叔打招呼。”

宝宝回头看向季青游,小脸凶巴巴:喵老妖怪好!

季青游笑吟吟的一颔首,似是听不懂猫叫声中的恶意。

宝宝把小脑袋重新拱进叶涛的肩窝里,柔声柔气的喵呜。

试图帮宝宝蒙混过关的海余站在门槛儿前,过去怕被师傅教训,又不好走开。叶先生看过来,他才往前迈了两小步,在没了手机和电脑交流只能靠翻译的一人一猫旁边,平铺直叙:“宝宝听单师兄说您着凉了,问您好点没有,还咳嗽么?”

季青游悠悠道:“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国宝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国器也;口能言之,身不能行,国用也;口言善,身行恶,国妖也;口不能言,身不能行……莱菔,你说此为何物?”

海余諵諵讷讷,眼尾余光暼见师傅眉梢儿轻挑,吓得一缩脖子,脱口道:“废物。”

宝宝顿时炸了,小老虎一样瞪着季青游怒叫:“喵你够了!”

话音落地,偌大的花厅静了,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宝宝抖着嗓子发出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喵叶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让宝宝在这个文里开口我压力好大啊!很怕因为剧情越来越悬乎被骂被嫌弃,但是我真的好心疼宝宝,不仅想让他开口,我还想他早点化形。怎么办?以为自己要脱缰的作者好像已经脱缰了!━((*′д`)爻(′д`*))━!!!!

PS:即,季青游唱的是红娘的一个选段,唱词有改动,有兴趣的可以搜来听听。国粹还是挺好听的。

第174章前尘旧事

宝宝还没从小有所成的喜悦中回过神儿来,季青游就再一次将他扫地出门了,这回还多给他配了一个看守。

海余用布袋子背(困)着宝宝,边赶路边哄劝:“宝宝乖,别怄气了。师傅是为你好,他说你非池中之物,不能因这一星半点的长进自满,日后更该用心修行,唯有游出浅滩,才有望扶摇直上。”

旧布袋子看着不很深,可宝宝怎么也爬不出去,只能两爪儿扒着边缘吹胡子瞪眼:“甭给我戴高帽儿灌迷魂汤,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摆明是容不下我。什么扶摇直上,就凭我这人不人猫不猫的德行,除了上树上房,我还能上到哪儿去?!”

海余一本正经的说:“待得云雨,乘雷上天。”

宝宝气的直哆嗦,胡子一抖一抖的吐槽:“别等打雷下雨了,你直接给我买把窜天猴吧,让老板送个打火机,我咻的一声就上去了,还能炸成一片烟花。”

海余忍俊不禁:“宝宝,你太可爱了。”

笑毛线啊?你个没心没肺的萝卜头儿!

宝宝踢踢踹踹的挣扎:“喵放我出去,你回家气你师傅去吧,我用不起你!”

海余自然不会听他的,师傅命他和离群索居常住后山的七师兄助宝宝修行,七师兄那般孤僻都不得不接纳宝宝,他更不能违抗师命了。

季青游的宅邸,前院忙忙碌碌,内院幽深清净。叶涛和季青游坐在石榴树下,人手一杯清茶,石桌上摆开棋局。常与高手对弈,叶涛的棋艺也长进不小,只是当下他心不在此,所持白子已是强弩之末。

季青游撩起袍袖,将杯中的冷茶泼了,蓄上热的,笑说:“你这凡事都闷在心里的性子倒和那时一般模样。”

“追根究底很有可能究出烦恼,再者,你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或许是不能,或许是不便。我要是没眼色的追根问底,岂不是逼着你搪塞我?”叶涛将两颗白子放在棋盘边缘,投子认输,而后抬眸看向对面的旧友,“和宝宝的‘底细’相比,我更在意谁真正关心他,知道你所做的是为他好我就放心了。”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季青游笑叹,“那时我被你救下带回别宅养伤,你也是什么也不问,起初我还当名震边陲的季将军只有在沙场上英明神武,见了美色就昏头了。”

季青游口中的时代叶涛不了解,但想也知道军人的警惕性肯定比普通人要高。一介武官,且位高权重,怎么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身边?除非他暗地里查过,知道对方不存在威胁。

不过,再一打量风华绝代的季先生,叶涛又觉得,那位将军也不无色令智昏的可能。

却听季青游说:“哪知道你救下我的时候我就露相了,只是我昏睡不醒,不晓得被人看穿了本相。待我醒来之后,你见我满心感激,心知我绝不会加害于你,懒得听我编故事,索性什么也不问了。”

“可笑的是,我还当你喜欢我才带我回府,自作多情的思忖着,这么俊的人,心地又好,陪你一甲子也是件乐事。”季青游说着摇了摇头,“结果你把我带回去不到半月就走了,一去就是一年。我不远万里的找去,乔装成北地名医混进兵营,你可倒好,先是因为受伤睡的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盼着你醒了,一瞧我睡在榻上,二话不说就给我踢下去了,那力道哪里像负伤在身的人?”

虽然听季青游说这些就像听别人的故事,可细说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叶涛不好搭话,便安静的微垂下眉眼吃茶。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只得退而求其次,说起来,和你结拜时还真有些伤心呢。”季青游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声,暼见叶涛淡漠的脸滑过一丝尴尬,复又轻哂宽慰,“你也不必为此不安,我那时的年纪和莱菔相仿,还是孩子心性,就算你有情我有意,我也不见得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陪你一甲子,等你英雄迟暮,年老色衰,我就移情别恋了也说不定呢。”

也不知是因为那些旧时岁月印在叶涛命里,还是因为季青游描述的活灵活现,那天夜里,叶涛做了一个相关的梦,梦中铁马金戈,两军交战沙场,战马踏着倒下的战旗兵丁的尸骸在沙场上驰骋,凄厉的哀嚎声悲怆了天地。

叶涛自梦中惊醒,头上沁着冷汗,凌乱的呼吸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忽轻忽重。梦中种种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