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公主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可图的,我又不是西域商客。”

“当然是图公主的……!”宰相虚打量了她一眼,言语却顿了一下,然后任凭她搂着自己的腰身,负手仰头,淡淡改了口气,道,“说的也对,你既无钱财,又无美色,歹人抓了公主,倒也没什么用。”

他故意说些反话来气她,谁叫她如此不谨慎呢!

果然一听到这里,公主急了,跳着反击他,道,“房相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说我没有姿色!简直可恨!”

断然不能助长了她胡作非为的气焰!

房相如垂眸看她,故意叹了口气,忍着暗暗笑意道,“唉。你说你,除此之外,性情娇纵,又脾气不好,朝野上下,谁当了你的驸马,大概要吃些苦头。不过臣不是在意外表的人,脾气也可以忍忍,公主盛情难却,臣也就勉强应了你吧。”

漱鸢自小到大,奉承听得都耳朵起茧子了,又何曾听过这些话。她气鼓鼓地瞪着房相如,双手一叉腰,仰着脸道,“好啊!你居然敢挑剔起我来了!除了我之外,你还见过更好看的女孩子吗!啊!”

宰相大概是初尝情果,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幼稚,也不知怎么,他发现自己愈发地爱逗她生气,惯喜欢瞧她这副怒气冲冲的可爱模样,他忍着几分笑意,抬袖掩了掩唇,压着声淡淡道,“那依公主觉得呢……”

除了她之外,他当然见过不少女子。有风情的,有韵味的,或是年轻可人的,然而更好看的女子,大概除了李漱鸢,是真的没有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爱屋及乌的太过深刻,就连她生气的样子,他都想要细细端详。

宰相正沉浸在这几分私心的趣味中,忽然身子向后一倾,直接靠在了后头的竹窗上……

外面似乎起风了,林海翻涌,竹林沙沙,南山静得简直有些不似寻常的景地,好歹也得有别的游人来吧?为何一路除了他们俩,也不见别的游人呢?

房相如正意识到什么,突然耳朵边撑过来一只手堵在窗上,只见公主忽然压了上来,将他逼到绝境。

漱鸢好生欣赏了一番他不知所措到脸,凑在他耳边一字字道,“房相还不知道吧。这寂寂南山,紫华竹林,可是父亲赐给我的别院……”

宰相惊变,难怪他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整个南山山头都是她的!那今日她邀他出行至此的好意,全都是她的计划了?

再仔细观这竹屋,正是他记忆中她上辈子被诬陷\'风月丑闻\'的那个地方……就是在这里,宋洵当时莫名其妙地带人来围住,以公主豢养道士为男宠之事,求新帝赐和离。

在她被赐鸩酒之后,他为了查明真相,曾经来过此地,可是睹物思人,叫他心痛不已,没有怎么看,便走了。

漱鸢的手轻轻抚过房相如的脸,指尖像是带着电流似的,将他的皮肤点燃开来,将他的思绪全部打乱了,房相如贴紧竹窗站直,垂着眼警告道,“公主不可心急——!此事还是……”

公主笑了笑,“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足以见房相睿智!”

宰相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叫他房相如,缱绻温柔的时候才叫他一声六郎。可最最糟糕的就是这个“房相”,虚虚实实,不可预测,他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可按照这个架势,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今日良辰美景,黄道吉日,下次再见不知何日,不如……”漱鸢嘴里念叨着,低头顺手就摸上了他的束腰乌带,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身后胡乱摸索着暗扣,寻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房相如脸都吓白了,方才山路上那个叫他忍不住亲吻一下的可人的公主去哪了?

他一面焦急地按着她的手臂,一面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气喘着安抚道,“公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臣答应你,等臣有朝一日尚公主了,再……为公主解忧,好不好?”

那头却无动于衷,固执道,“等你尚公主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还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相公这个词其实唐朝的时候专门指代宰相,对宰相才可以尊称一句相公,并没有夫君的意思。

相公=丈夫这个,大概要明清了。所以这里架空了一下,不要被误导~后面也不会再出现了。

唐朝叫另一半多是郎君,六郎,这种。

所以房相真的要小心了,总爱给公主讲大理寺法制节目,不是大慈恩寺拐卖,就是陇右道的蒙/汗/药,以后大理寺该记录新的案件了:公主以色相邀,引宰相上山。四野无人,骗入房内,欲睡之。宰相惊变,为时晚矣。哈哈哈哈

第51章

“你不能这样……”房相如声音颤栗着,一面拿袖子不断地打掉她的手,一面推搡起来,“下次……臣可再也不陪你出来了……”

漱鸢忙了半天,依然解不开他的束腰乌带,干脆上手摸上了他的圆领衫的扣子,火急火燎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我不管,我就要现在……把你弄到手……”

房相如忽然感到衣口一松,领子就那么歪歪斜斜地松散开来,露出里头的白色中衣,简直是斯文扫地。他一慌神,急忙抬掌死死包住她不安分的手,咬着牙与她扭成一团,垂死顽抗,“你休想……”

他的掌力比她的大很多,任凭漱鸢拽了好几下,却依旧摆脱不开。前行受阻,她又偏巧生了几分好胜之心,二话不说抬起另一只手盖住他的,又费力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呲牙咧嘴地字字回敬道,“我——偏——要——”

大华□□盛国,都说国宰房相如英姿清贵,最是温雅,又闻永阳公主乃绝色佳人,娇纵高傲。又有谁能想到,这两个人此时在这南山山头上扭打成一团,一个衣衫不整露中衣,一个玉簪歪斜螺髻散,彼此剑拔弩张,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房相如被堵在一角,捂着衣领垂眸警告,漱鸢踮着足贴了上去,双手拽着他的领子不依不饶,二人瞪着对方,谁都不打算不退让。

再看宰相一脸悲愤交加的样子,仿佛受了好大的欺骗似的。本想着山涧清幽地,趁着如此好风景,也可以顺势赠她玉香囊,多好!

谁想到这个李漱鸢贼心不死,居然是把他……骗上山的。

想到这儿,房相如一把推开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内室去。漱鸢一见,立即也追了过去,喊了一句,“为什么不行!”

“臣现在做不来!公主是贵主,论身份,咱们可是君臣呐……”房相如拂袖背对着她,而她不管,绕着他转圈,非得正对着他的脸才行,房相如被她绕得头晕,忽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警告道,“你再这样胡来,臣就告诉陛下去了!”

漱鸢的肩头软软的,被他盈盈一握,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