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贫僧大喜[穿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人总是贪得无厌。”

“你累了,睡吧。”

罪臣邢洲行刑之日,万民赴刑场请愿重审此案。邢洲被押回天牢,等候重审。

刑部在重审之时,调集所有与邢洲有关的卷集,竟发现邢洲当年初入仕之时,其名并非邢洲二字。其本名为邢州,因其母信奉五行之说,认定他命中缺水,遂于三年前改名为邢洲。而在当初刑部搜查到的往来信件中,所有邢洲之名皆是“洲”字。但那些信件的日期,却是自十年前开始。如此,那信件的可信度,便寥寥无几了。

月余后,经一番彻查审问,当初一口咬定与邢大人有过贿赂之行的官员大都改口,称为旁人所指使。邢洲官复原职。

世间之事瞬息万变,说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入冬之后,耕桑农事暂休,百姓一旦闲下来,便总喜欢寻热闹,茶楼等地成了最好的去处。而民间的某些流言往往就自此开始。

“民间近来谣传,渝江水患乃是天意,是为了警醒世人。道如今在位的圣上只适合征战沙场,却没有治世之能,否则也不会将邢大人的案子错判,险些害了一位好官。”蒋钰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摔在地上,愤愤道:“这也是他做的?”

顾连卿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饮茶,最后又慢悠悠的将茶杯放好,才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知不知道如今百姓都如何看你,他们称你为庸君!”

“为了一己之私,弃忠臣的名节于不顾,他们说的不错,我确是庸君。”说完,顾连卿拢拢袖子,“好了,你也别这样大的火气,他们爱说什么说便是了。如今天冷了,阿修的旧疾犯了,我去看看。”

“顾连卿!”蒋钰再也忍不住,“你究竟想如何?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大玄千年的根基,代代明君,你不过登基不到两年,却已经被冠上了庸君二字······”

“阿钰,”顾连卿打断他,“若我说,这是我欠他的呢?”

冬日严寒,一旦进了暖室便忍不住打盹,便是早朝,众人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所幸今年五谷丰登,百姓衣食无忧,又因为天冷,作jian犯科的都没了兴致,满朝文武终于得以清闲几日。

顾连卿愈发喜欢与尹修窝在一处,地龙烧的旺,整个寝宫暖如春日。他们常常一个烹茶,一个读书,若是下雪了,便相对坐在窗边,将窗子打开半扇,一同看窗外的雪景。

类似那日的对话再也没有过,是啊,既已这样过了两年,何苦还要去说破呢?既已彼此心知肚明,还有何说破的必要?

下雪时,顾连卿不准尹修出门,拉着他在寝宫里为他按摩脚踝。冬日尹修有体寒的毛病,夜里入睡时总是手脚发凉,顾连卿便每日睡前将他的双脚焐在怀中,待他热起来方才抱着人入睡。睡时也不忘了将尹修的脚夹在腿间,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这两个冬天他都是这样做的,尹修早已习惯了。

那日清晨,尹修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却没了顾连卿。伸手探了探,被子依旧是温热的,尹修披上外衣下了床,在窗边寻到了顾连卿。

窗开了半扇,窗外天色仍有些晦暗,借着宫灯的光,依稀可见漫天飞舞的雪。

看他只着里衣站在窗前,黑发披散,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尹修取来狐裘披在顾连卿身上,“还不到早朝的时辰,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来看雪。”顾连卿回头,眉眼带笑,“从前我与你说我不喜欢雪,如今看多了却觉得有了几分喜欢。这样大的雪,似乎能将我们与外界隔开,世间就只剩了我们两个。”

他转过身来,“阿修,我方才在想,若是当年我们没有从那场雪中走出来,只有我们两个永远作伴,会是什么感觉?”

尹修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愕,顾连卿看了,忽的笑出来,倾身将他抱住,“阿修,你别怕,我只是说笑罢了,我怎么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回来了,断更这么久实在罪过,很对不起追文的亲们。其实作者是偷偷写文的,爸妈不知道,所以一旦放假回家就不能写了。本来以为期末考试后有时间多更,却被拉进实验室忙的天昏地暗。讲真,隔了这么久再写,差点忘了写这文的感觉了(╯□╰)

因为现在开虐了,作者自己也被虐,每次想着想着速度就慢下来了,又开了新文,时间也少了,所以改为周更,当然一旦有了感觉就会爬起来码字的。

顺便求一发新文收藏,文案里有写,感兴趣的话戳一戳吧,好了不说废话了,晚安(づ ̄3 ̄)づ

☆、旧事旧物旧人

祈福日那天,顾连卿忽然提起想念圆达师侄的梅花糕了,当即换了私服,没等尹修说出什么意见,便已将人拉去了镇国寺。

十一岁的尚空已然是个小小少年,这两年个子长得快,尹修将他拉近了比了比,已经过了自个儿的肩头。“再有两年,你要比我还高了。”

尚空却似是看不上尹修的身高,瞧了一眼顾连卿,昂首道:“我要比大师兄还高!”

尹修也瞧了顾连卿一眼,目测那身高该有一米九了,自个儿也已经长到了约莫一米八的高度。比连卿还高?每日青菜豆腐撑得起来吗?

然而口头上还是要鼓励一番的,尹修摸了摸尚空的脑袋,“那空空要多用饭菜,勤练功,才好快些长得比大师兄高。”唔,这脑袋似是没有小时候那般滑嫩了。

在前殿参拜过后,三人去了梅园。因着顾连卿身份特殊,镇国寺又多官员前来参拜祈福,不好以真面目示人,出行时便特意去了一趟蒋府,从阿劳的箱子中取了个精致的面具来。见过尚空之后,顾连卿便将面具戴上,光明正大地入了前殿。

恍惚间已是四年,然梅香依旧。

尹修寻到了当年被他揪得半秃的那株梅花,开得很是繁盛。他抬起手来,正要摸一摸那花瓣,右手便被人从身后抓住,“这梅花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怎老与它过不去?”那声音含笑,听似嗔怒,更像是玩闹。

尹修回头,问道:“你也记得它?”

“自然记得,”顾连卿向前半步,两人的身子贴在一处,“那年你苦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站在此处揪花瓣,我若是不过来,这株梅花都要叫你给祸害完了。”

尹修听了忍不住笑,两人的手还握在一处,忘了松开。

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喊“轻鸿”,两人都愣了一瞬,这才记起,这正是顾连卿的表字。当初冠礼过了不久,顾连卿便已登基,这个表字自然是没人敢叫的。唯独亲近的几人又喊惯了连卿二字,久而久之,乍听见这个表字,顾连卿自个儿都有些记不起来。

来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