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可爱不可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不合法的手段去报复可疑对象,反而会让你们变得被动了,明白吗?”

“夏队长怕你冲动,现在最重要的是沈牧的身体。”齐磊扶住秦深始终不自觉发抖的笔直脊背:“许姐马上就到。”

“那个,他们当时都没在场,只有我接触过嫌疑人,有什么要问的吗?”沈歌揉着大眼睛站在夏实背后抽鼻子。

“如果你状况允许,现在帮忙做个笔录和画像是最好的。”夏实微笑,眉眼间是让人安心的光。

沈歌忙点点头,立刻跟着他的手下走掉了。

——

腹部深深一刀,内脏出血,险些要了小命。

经过三个小时的急救大术手,沈牧才被护士们缓缓地推了出来,送进特护病房。

已经等到精神快要崩溃的秦深在第一时间握住他冰冷的手,怎么劝都不肯再松开。

医生边检查各项数据边安慰:“伤者比较幸运,抢救也很及时,你别太害怕,主刀的医生可是我们这儿技术最好的。”

秦深没有太多反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颓然说:“我想陪他待会儿,不会乱碰他、也不会打扰他。”

“病人应该要在半小时内醒来,到时候我们会立刻过来。”医生看在他身份特殊的份上破例答应。

秦深听着身边的动静渐渐消失,这才卸下表面最后一丝平静,眼神中的懊悔满得瞬间溢出来。

他喃喃道:“以后再放你一个人,再让你遇到这种事,我就……”

狠话对自己说过太多次,结果躺下的却还是沈牧。

在病房外面,有眼泪就没断过的沈歌,有需要安排应付的琐事重重,秦深实在不能崩溃。

现在就剩一个人,脆弱才变得难以掩藏。

他缓慢地把头抵在他的手背上,哽咽地哀求说:“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不知是否是老天开眼,让麻醉未退的沈牧听到这声呼唤,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秦深察觉到后立刻抬头,发现他半睁着无神而疲惫的眼睛打量自己,刹那间便满脸狼狈地笑出来:“我在呢,你躺着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沈牧没有力气说话,嘴角硬挤出的弧度似有似无。

秦深努力温暖着他的右手,认真道:“你是对的,对待那些恶人永远不要心存侥幸、做什么温水青蛙,现在警察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查,新负责人看着挺靠谱的,而且我和我妈也没闲着,千万别着急——对了,你弟弟也很好,缝了些针,刚才还喝掉补汤睡下了。”

知沈牧者莫若他。

短短几句话就把爱人心中所有担忧都一一点破。

沈牧微弱地叹了口气,艰难地抬起颤抖地手,温柔地摸过秦深泪湿的眼角,才又在疲惫中闭上眼睛。

恰巧这时医生护士已经通过监测得知最新状况,纷纷推门而入。

秦深立即收拾好自己不愿示人的情绪,冷静道:“请用最好的医护人员和药剂,除了病人弟弟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探望,现在出了这么危险的意外,我在走廊安排的保镖也请你们多担待,如有妨碍真是很抱歉。”

他话毕认真地鞠了一躬,便转身走到外面,吩咐吴光说:“载我去警局,顺便给刘巍队长打个电话。”

“好的!”吴光立刻答应,急匆匆地寻电梯找车去了。

第27章决心

无论一个人家境如何,此生能到警局的机会都是寥寥无几的。

在秦风桥尸体被发现之前,秦深不曾和警方有过多少交集,初见当然惶恐。

但此后牢也坐过了,人也长大了,再面对那身警服的时候,心情和态度自然与从前不同。

对案子挂念多年的刘巍副队长也挺客气,见面就点了支烟,问道:“我手头在忙另外的案子,刚刚听说出了事,沈牧状况怎么样?之前还跟他约好去你们家喝酒的,这酒还没喝成,就又闹成这样。”

秦深并无中二病,当然憎恨不到这个无能为力的男人,摆手回答:“借烟了,今天已经破例一回,再抽之前彻底白坚持了。”

说完他便转身关好门,拉过椅子大方坐下:“沈牧刚做完手术,状况还算稳定,但他弟也受了伤,所以我必须回去看着,不能在这儿多待,冒昧前来是想跟你打听夏实夏队长,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他?”

“哦!他啊……刚复职调过来的,正处于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阶段。”刘巍疑惑:“你想打听什么?”

“夏队表现的特别积极,但沈牧安全受到威胁对我而言非同小可,所以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位陌生的队长。”秦深叹息:“之前沈牧跟我聊过很多次,您是这些年来唯一支持他的警察,帮了他不少忙,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刘巍脸上带着常年熬夜的疲倦,但眼神却聪慧而凌厉:“其实你不向我打听,随便问问别人也会知道,夏实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在本市警察系统里混出名头是为什么,他在复职之前刚刚戒毒成功——是因为潜入毒贩阵营当了卧底,并且破获跨国贩毒大案,这需要何等的毅力和勇气,可能咱俩都想象不到。“

秦深认真地点点头。

刘巍苦笑:“我能保证什么呢?世界上哪里没有会被金钱利益腐蚀的人?你那案子涉及的当事者非富即贵,本就难办,但我相信夏队长会冲破所有阻力查到真相,或许是一个谁都想象不出的惊人真相,这回除了他以外,暂时不可能有旁人做到了。”

秦深问:“所以您的意见是,我最好全力配合?”

刘巍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自己已经快把那只烟抽完,默默颔首后,轻拍他的肩膀道:“反正我是这么想,其实夏实为人如何,你多接触些,就会比我所认知到的清楚得多。”

——

经此大难,最不容易的人当然是沈牧,好在他在亲朋好友中也最坚强。

待到终于能够清醒地回复神志时,沈牧的脑子里当然纷纷扰扰。

可模糊的目光一聚焦,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栀子花,随着心头微软,恐惧和焦虑即刻风吹云散。

“有哪里疼吗?”秦深的问候终未缺席。

沈牧摇头咳嗽了两声,被喂着努力吞咽过几口温水,才安慰道:“没关系。”

秦深握住他的手:“你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医生反复给我保证,我真能发疯。”

沈牧忍着不适失笑,眼神已然冒出探寻的意味。

秦深立刻回答:“伤你的那个人早制定好了路线,逃跑后搭上准备在外面的车逃离机场,但警方已经掌握到不少车子的线索,而且DNA已经验出来了,他原本就属于恶性在逃犯,所以多半是被花钱雇佣来的。”

“是谁这么盼着我死……”沈牧讲起来话来呼吸显得艰难:“连去寻找证据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