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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现在,一般人看见棺材肯定不会掀盖子,杜平舟却做得理所应当。那坦然的表情让你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杜平舟并不在意应泽在想什么,他探入半个身体,在棺材里仔细搜索了一遍,道:“曾经有过东西在里面。”应泽压下心里的不快,问:“尸体?”“不确定。”杜平舟指着一端说,“有很浅的凹陷,时间太长了,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如果是尸体的话,会是谁呢?”应泽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那种熟悉的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应泽脚尖一点,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飘过去,横练还插在铜锁上,他便化掌为爪,飞快地朝藏在柱子后面的影子抓去。杜平舟反应也十分迅速,他的爆发力不及突然间就开了挂的应泽,但身为天师的直觉让他准确地判断出影子躲避的方向。在应泽抓到影子的同时,杜平舟也已经拦在了影子前面。“看你往哪儿跑!”应泽抓到了那东西,他用力一拽,将对方扯到跟前,再一看,傻眼了——竟然是珠玛!珠玛还是之前见到老态龙钟的样子,应泽连忙撒手,见珠玛踉跄一下,还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杜平舟皱着眉站在一边,视线落在珠玛浑浊的眼睛上。他看了一会儿,问应泽:“之前在小窗户偷看的是她?”“应该不是。”应泽问珠玛,“你为什么要躲起来?”珠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呆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应泽注意到她眨眼间的速度非常慢,估计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这难道是……应泽半蹲下身,凑近珠玛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对方依然无视他。杜平舟站到了珠玛的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道:“她在看那口棺材。”“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拥有cao控这里的能力。”应泽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对杜平舟说,“会不会是巴扎?”“不是他还会有谁?”杜平舟冷笑,双手扶着珠玛的肩膀,“你仔细看她的脸。”应泽闻言仔细观察:“跟一般老人没什么区别。”“看她脸颊上的斑点。”“这是老年斑?”应泽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尸斑?!”“做得成功的活死人除了新陈代谢慢以外,跟常人无异,珠玛明显是死后被人强行制作成活死人的。所以只是延缓了她**的速度,并不能让她真正的‘复活’。”“如果巴扎是为她设置灵堂的人,又怎么会把她做成活死人?”杜平舟的眼神很冷,他慢悠悠道:“我更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制作活死人的方法。”他的语气让应泽心惊,那么浓厚的杀气,语气里透出的深深恨意……有这么一瞬间,应泽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站在自己身侧的这个人。杜平舟的异样让应泽起了戒心,他忙把杜平舟拉到一边,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杜平舟!”杜平舟的瞳孔放大,眼神涣散,虹膜又黑又亮,像夜里的兽。应泽叫了两声对方都没反应,他有些慌了,揉了揉杜平舟的脸:“喂,杜平舟!你给我回神!”杜平舟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直像木偶一样的珠玛突然转动她僵硬的脖子,一双无神的浑浊的眼睛盯着应泽,干瘪的嘴慢慢张开,一直张到极限,应泽都能看见她萎缩的舌头。☆、第四十六章“嗬、嗬……”她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应泽把杜平舟搂在怀里,戒备地盯着珠玛,“死……死、杀死……”珠玛断断续续地重复这几个字,应泽看见她干瘪的舌头激烈地抖动着,但毕竟是已死之人,想要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谈何容易。应泽直觉珠玛会告诉他一些关键的信息,他想或许可以直接掳走珠玛,得到她那里的信息再作打算?“这门怎么还上锁了?”外面忽然传来沈蕾的声音,应泽暗道不好,一低头,看见朏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了,正端坐在地上,摆着它的大尾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经过前几次,应泽已经非常清楚朏朏有多灵,只要它出现准没好事儿!“杜平舟!你这是怎么了?”应泽用劲儿捏了杜平舟的肩膀一下,见他皱眉,又狠下心使劲儿掐了一把。“嘶!”杜平舟倒吸一口冷气,眼神终于有了焦距,“你干什么?”他气愤地瞪着应泽。“沈蕾发现结界了。”应泽说着往外走,杜平舟看见朏朏,眉头拧成一团。这小东西怎么老喜欢跟着他,难道倒霉的不是沈蕾一家,而是他?应泽本想在沈蕾进门之前阻止她,可他刚走到结界口,一只握着横练的女人手已经穿过门板,探了进来。正在研究珠玛的杜平舟有感,脸色一变,快速走过来拉着应泽就走:“快离开这里!”应泽没多问,反手握住杜平舟的手,大步朝结界走去。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的沈蕾惊讶地看着自己被门板“吞掉”的手,愣了半天才猛地将手抽回来。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她脸上表情变了几变。“真是见了鬼了!”她的手抖个不停,“我真是受够这个鬼地方了!”沈蕾脸上血色尽褪,六神无主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往下挪。杨松见她去找那个老太婆去了半天没回来,一脸不爽地出来找,见沈蕾魂不附体地瘫软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脸色一沉,走上去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沈蕾好像一下子找回了魂魄,死死地抓着自己老公的手,颤抖着唇道:“我们、我们快走,这里闹鬼!”“你胡说什么?”杨松觉得她两眼发直的样子太丢人了,毫无防备地松开手,沈蕾失去支撑,再次跌倒在地。她满脸惊恐地抬头看着杨松,声音带了哭腔:“老公,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白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起来!”杨松生怕被人看见,又弯腰抓着沈蕾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沈蕾整个人倚靠在杨松身上,哭兮兮地说:“老公,真的有鬼,我只是想开锁,但没想到我的手……我的手从那扇门穿过去了。”杨松最烦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闻言不耐烦地拖着她往回走。沈蕾被他拖得踉踉跄跄,知道他生气了,又不敢说话,只能强忍着泪努力跟上他的脚步。这两人拉拉扯扯地回屋,杨松一撒手,怒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