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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难不成你以为我现在把她放了,我就有活路了不成!”江行烨眯眼盯着他,“你现在松开手,我就松开手,今天晚上全当没有见过你,你逃到哪里都随你。”“你要是非扯着她,那没办法,反正总要牺牲一个,我还不如现在就开枪打死你。”“你他妈有本事开枪啊!”男人嘲讽地大笑一声,“你玩过枪没有?杀过人吗?一个小娃娃,拿着枪在这里吹牛逼,老子还他妈怕你不成!”“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少年扯了扯唇角,“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老子管你是干什么的!”“那就没得谈了。”他轻笑一声,“不过你在动手之前,都不先了解一下人质的背景么。”男人皱起眉,警惕地望着他:“你想说什么?”“你们这两把枪,应该是袭警搞来的。”“你管老子在哪里搞来的!”江行烨没理会他,面无表情继续道:“民警临时配的枪,你以为是八一式马步.枪,可以打连发的么?”“刚才你应该已经打过一枪了。打完之后上过膛了么?......啧,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没有。”“......”男人攥紧了捏着初愿肩膀的手,拿枪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死死抵着她的脑门,初愿甚至能感受到枪口的颤意:“你怎么知道老子没上膛?真要有本事,你就赌一赌!你个连枪都没摸过的娃娃,你他妈就算扣扳机,老子看你打不打的中我!”“为什么打不中?”少年扬了扬眉,似乎有些惊讶,“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就算不认识我的脸,江行烨这个名字都没听过么?”“平时不看新闻么?”“你都不知道去年的射击世锦赛冠军,叫什么名字么?”“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是我。”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江行烨四平八稳地举着手臂,眼里带着冷漠的嘲讽,“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现在松开手,我就松开手,今天晚上全当没有见过你,你逃到哪里都随你。”“你要是非扯着她,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至于我打不打的中,你不用担心。”“老子玩了十几年的枪。”“可以给你个保证。”“绝对一枪毙命。”第40章拂云见你这个世界上,一百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里,或许只有一个,是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而剩下的九十九个,都是在社会沉浮中拥有了各种各样“迫不得已”的理由。比如说梁小六,他家境贫寒,父亲早亡,母亲重病,自己外貌丑陋,读书也不成,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尽了嘲笑和欺凌。他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出人头地。但从他走上贩毒路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注定只能隐姓埋名地活到死。正如此时此刻,万千人们聚在校园里仰头期待着烟花绽放的新年倒计时,他却和自己的兄弟揣着枪东躲西藏。而K市里大概还有无数正在追捕他们的警察。梁小六之所以会躲进K大,一确实是因为慌不择路,二也是考虑到K大今晚聚满了人,藏匿和挟持都方便。甚至枪声都能够完美地被烟花燃放声所掩盖。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选择劫持的第一个人,就是一颗硬骨头。这两把枪,正如面前这个少年所说,是他们袭警抢过来的。他贩毒这么些年,该接触的都接触了,该犯的罪都犯过了,对警方也好,对枪械也好,了解的远比一般人多的多。民警配备的是什么枪,子弹能不能连发,后坐力有多大,他心里无比清楚。所以,在因为惊慌而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钳制住人质却没来得及把器械换成刀具的那一刻,他更加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人质出乎意料的机敏,同伴救援的速度也快的让人难以想象,不仅迅速解决了自己的兄弟,还在他做好防护工作之前及时掐住了他的命脉。这一秒,他的枪口正压在一个小姑娘的脑门上,子弹却没上膛,刀还在口袋里,根本没办法腾出手去拿。因为前方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右臂高举,手指压着扳机,枪口牢牢对准他的脑袋。目光平静。姿势娴熟。手非常稳。连颤都没有颤一下。看得出来,是个老手。就在梁小六打算硬撑到底,非要跟对方赌一赌他对人质的在乎程度,坚持称自己已经给枪上了膛时,腰口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而后胯.下被狠狠一踹,手里钳制的小姑娘趁他吃痛陡然无力时,猛地挣开他“嗖”地蹿了出去。“草你妈,老子......”“砰!”下一秒,前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枪响。直接打断了他气急败坏的咒骂。犹如什么临终判决,不带丝毫犹豫,狠狠砸在他的耳廓里。他无法判断子弹是穿过了自己的手腕还是擦过了手臂,他只能感觉到整只手都震了一下,痛觉神经刺激的人下意识跪在地上,黑色的手.枪滑出去半米,最后被一只运动鞋踩在脚下。那只运动鞋的牌子,梁小六非常熟悉。是年少还在上学时,他很羡慕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同学穿的名牌。虽然后来有钱了,能买得起一鞋柜这样的名牌,但是他永远忘不了,学生时代瘦弱的自己,就这么趴在地上,任由那些鞋子一只一只踩过自己的手指。他的眼中忽然闪过几分怒火清醒,撑着地面就要奋起反抗。然而还没等他起身,背脊就被狠狠压住,前方踩着枪的人已经蹲了下来,摁住他的后颈,后脑勺贴上一个冰冷坚硬的触感。“别动。”他的声音冷冷的,“不然走了火,我不负责。”远处有汽车熄火的动静,而后是无数杂乱的脚步声。他微微抬起视线,看见自警车上下来的无数警察。呵,他梁小六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最终居然栽在了一个未成年的娃娃身上。真是,太可笑了。“喂。”他感觉着腰口和手臂处血液的流失,喘着气问,“你刚才说你是射击冠军,是诓我的,还是真的?”背后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回答。“我感觉你是真的。”梁小六笑了笑,忍着痛,用最后一丝力气,又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少年还是没回答,似乎是懒得跟他交流任何题外话。他就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