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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成么,这是病房。”周冕在后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探病的。“不是忙不过来吗?学校事儿那么多。”肖潇问。“没事,不是还有副班长么,”周冕放下东西,一爪子盖在肖潇头上,特别语重心长的说:“有病就得治病,你说你这小破孩子,逞什么能。”江瘦瘦好像想起来什么,插嘴道:“肖老二!你太牛了!”“嗯?”肖潇还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可乐,闻言有些迷茫的看过去。“第三!400米你丫竟然跑了第三!”嗯,和前世一样一样的嘛,要不然薛太后找人给夏毅替赛的计策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掩盖了,偏偏肖潇跑的太卖力,出头了。夏毅再被薛太后摆一道,相当销魂。☆、守夜403是一群又咋呼又欢脱的逗比,寝室三人“探监”结束以后,又只剩下夏大帅和肖潇两个人独处,病房一时间有些安静的不自然。这种很多话被埋藏在底层之下的憋闷让肖潇有些无端的烦躁。直到配药的护士按时进来派药和问诊。这位护士身材不高,人虽矮小却有个圆圆的脸颊,对待病患也很耐心,帮肖潇放下药的时候笑眯眯的擦了一支温度计,说:“压在舌头下面,五分钟,我等下过来拿。”肖潇接过来照做,夏毅低着头发消息。如果是以前,也许肖潇会抢过手机调侃他,但现在的立场有些尴尬,他含着温度计百无聊赖的发呆。一边想着不着边际的过往,一边自怨自艾。当然,不能怪肖潇如此消极处事,谁在鬼门关走一回谁知道,这种自知生命在流失的无措感即使过去了几个月之久,依然鲜明如昨,甚至在某个不经意间,还能插播点血腥暴力图片让本就不堪的记忆更深刻内涵一些些。这些恐惧心理并不会直接打败肖潇,肖潇自认为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好小伙,但这不代表他有能力去驱逐心底的阴影。这使得他重生之后的日子有些艰难,虽然一切还处在蛰伏期,薛太后强大的气场尚且无从发泄,但肖潇自知段位不够。惹不起,躲的起。所以背个龟壳过日子是他现下的人生准则,无人可能动摇,夏毅也不能。“时间到了。”夏毅的声音打断了肖潇的思绪,他拿出了肖潇嘴里的温度计,毫不避讳病人的口水,对着光线仔细看刻度,越看修眉皱的越紧:“38度9,怎么还升上来了。”肖潇只觉得有点晕,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想吃什么吗?我帮你去买一点”“没胃口。”肖潇瞪着天花板发傻,百无聊赖。夏毅却并没有听他的,自顾自去外面转了好久,然后提着好些东西回来,手里还有一盒和中午一样的白色盒饭。肖潇看见盒饭就不乐意,对他这种略带强制的殷勤又特别不待见,撇撇嘴扯着嘶哑的嗓音说:“不要宫保鸡丁!”夏毅在床头柜上放下了塑料袋和盒饭,笑着说:“这不是宫保鸡丁,知道你不喜欢,我买了八个虾仁生煎,还有鱼香rou丝盖浇饭和两个面包。想吃哪个?”盒饭的包装被一一的掀开,食物的香气对于病人来说诱惑不大,但肖潇琢磨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虾仁来俩。”夏毅憋着笑,把生煎递给他。肖潇爱吃所有虾仁馅料的东西,夏毅走了三个街口才买到这一样入眼的,也不枉他排那么久的队伍。夏毅拿了鱼香rou丝的盒饭准备开吃,抬头看肖潇夹着生煎的手开始回血,顿时着急了:“你别动。”“??”肖潇不乐意了啊,嘴都张开了你不给我吃是怎么讲?夏毅起身拿他手里的生煎盒子和筷子:“你手回血了,我喂你。”“滚!”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不但逼退了夏毅的手,更让整个病房的人都一瞬间的寂静了下来。片刻后老奶奶一声咳,打破了这不可明状的尴尬。肖潇不再理人,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用暴力挪了挪,然后把生煎盒子放了上去,用单手夹着开吃。夏毅没再说话,受气小媳妇似得吃着鱼香rou丝饭。这段插曲一忽儿就被各种病人和家属的嘈杂声掩盖了,唯独窗口的床位上越加的冷寂,肖潇不说话,夏毅一个人唱独角戏尴尬的不行。最后发现怎么也撬不开肖潇的嘴,只得放弃讨好,把吃剩的饭盒和袋子收拾收拾扔出了病房。大概是午饭没吃饱的关系,肖潇把八个生煎都吃了,算是给了夏毅那么一点点小安慰。第一瓶点滴吊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小护士给肖潇换药,一边耐心的嘱咐道:“你接下来这瓶会有点疼,我给你调慢点,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找值班护士,多喝点水。”肖潇看着这瓶带着点粉色的点滴瓶,乖乖的说:“好。”这瓶子可眼熟的很,上辈子直接点吐了。但那会儿肖mama陪伴下,倒不觉得多难受。所以说亲情才是最伟大的,爱情都是狗屁。冰凉的液体透过输液管,缓慢的滴入静脉。药液的疼痛其实并不特别的难受,就好似一根拉紧的弦,时不时被抚弄一下,在手背上弹起令人颤栗的冰冷和抽疼。肖潇试图入眠,但持续的疼痛不那么好过,他换了两三个姿势后,听夏毅关切的问:“很疼吗?”眉头都皱出七八道褶子不疼才怪,夏毅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在一旁没话找话的聊。大概真是被疼糊涂了,冷战中的肖潇竟然回了一个字:“嗯。”“要不要喝水?”肖潇摇了摇头,在床上摸索自己的手机,充了那么久电,手机已经可以开机了。缓解疼痛第一条:分散注意力。只可惜贪吃蛇的魅力不再,嗓子眼无法遏制的翻涌让肖潇心浮气躁,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憋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说:“我要去厕所。”那脸色白惨惨的小模样让夏毅特别心疼,赶紧扶了人下床。肖潇的脚步很稳,但有些急躁,走去厕所的那几步若不是有些虚浮,简直可以称得上健步如飞。刚走到厕所里头,肖潇对着就近的蹲位就吐,那景象也是挺壮观。八个生煎一点不带留的,全吐了出来。一边吐还一边哼哧哼哧的咳,肖潇吐了一脸的眼泪,又呛又恶心,最后吐掉了生煎,还连带吐了好些酸水,总算安静了下来。夏毅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的给他拍背顺气,一边声音都不稳了:“好点了吗?你别吓我……”吐完了浑身无力,但恶心的感觉已经不再,肖潇扶着墙休息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吐出来就好了。”“真没事么,我给你叫护士。”肖潇漱了口,洗了手,然后对着夏毅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