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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泡了一周,早就辨不清面容,只是从衣饰上来推断那人应该就是柳小爷……但,万一是一个同他衣饰一样的陌生人呢?”“恰巧穿的完全一样?这几率也太渺茫了吧。”“不过相较而言,长得完全一样的应该更少吧。”宝禾先生插话道。采山菜的男人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这话的时分,又有擦身而过的人望见刘子安的脸,发出一声惊呼。正在玩耍的一名孩童,瞧见他,大概是感到害怕,竟呜呜哭了起来。刘子安觉得他们恐怕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柳子涵,因为死后不得超脱,又重回了阳间。宝禾先生边走边向采山菜的男人打听二人的目的地,也就是刘子安所生长的那座城。男人抬手指了指西边:“要去那里的话,你只能从西山过了。”男人指示的方向有一座小山。在绿树成荫的季节里,不知为何,只有那座山颜色暗淡,宛如仍处于寒冬。山上草木不生,光秃秃的。“据说那里以前是太阳休息的地方,因为经受过强烈的炙烤,所以寸草不生。”男人解释道。第44章镜中花(三)三人抵达的旅馆是幢气派的二层小楼,进门处挂着旅馆协会的名牌。一般而言,有了名牌就可以断定这是一家品质优良的旅馆,不会强行拉客,也没有兼做杂役的卖春女子。拉开店门,一股凉丝丝的木香味扑鼻而来。一位身材富态的中年男子穿过走廊迎面而来,看样子应该是旅馆的主人。“哎呀呀,客观是要住店吗?”他搓着手,打量着眼前的客人,先看看宝禾先生,又看看刘子安,紧接着神色大变,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鸢儿!鸢儿!不好了!”他冲着店内大喊。这次,又走来一名年轻女子,看样子似乎是店里做工的女佣。“怎么了?”那位名叫鸢儿的女子向旅馆主人询问。旅馆主人抖抖瑟瑟地指着刘子安。女子顺着旅店主任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少爷?”刘子安无奈地抹了把脸,心道:“他们大概又把自己认作旁人了。”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宝禾先生,期待他能为自己解围。但宝禾先生只是轻轻耸了耸肩,表示这种情况他也是头回遇到,完全没有解决方法。女子不知何时,眼中已噙满泪水,那饱含的深情简直要将刘子安溺死在里面了。这是个误会啊!刘子安刚要开口解释,女子却一把抱住了他。采山菜的男人或许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子安瞪了他一眼,他才难为情地说道:“刚才我该告诉你的。你的……哦不,柳小爷的贴身丫鬟现在在这里做工。”刘子安虽然不理家务,但少爷的“贴身丫鬟”是个什么意思他还是知道的,一时有些尴尬。鸢儿从方才开始一直抽抽搭搭,哭着揪住他的右臂不愿放手。刘子安觉得若缠着他的是个男人,他恐怕早就大吼一声:“喂!给我放开!”然后一脚把他蹬开了吧。可鸢儿是个妙龄女子。此刻被她紧紧贴着,刘子安虽然感觉不错,但这样听之任之,也不是办法。“到底要我说几遍你们才清楚啊?你们认错人了!”刘子安试着甩开鸢儿。但或许是因为他太累了,一时间竟无法摆脱鸢儿的桎梏。“不,你就是我家少爷。”鸢儿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叫柳子涵的人!”刘子安有些烦躁,天知道他现在只想瘫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不管我怎么看,你就是少爷啊!”叫鸢儿的女子边哭,边翻来覆去地唠叨个不停。师徒二人被带往旅馆的房间,搁下行李。在迢迢山道上走得累死累活,最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可身边却黏着个陌生女人,实在教人无法放松。刘子安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请这位鸢儿姑娘出去。“抱歉了,不过我真的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柳子涵,只是个过路的旅客。现在,我要休息了,能请你出去吗?”刘子安默默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用温和的语气请这位鸢儿姑娘出去。“少爷,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吧。”鸢儿软语道。那柔情脉脉的样子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不需要你伺候,你只要出去就好了。”然而,鸢儿的柔情攻势似乎对刘子安效果不大。事实上,刘子安根本就没有看黏在自己身上的鸢儿,满脑子想的都是“好想睡觉啊”“好像喝水啊”“好想吃东西啊”“这三件事要是能一起就好了啊”,即使偶尔被鸢儿干扰了思路,他想的也是“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走啊”。“少爷,您是嫌弃鸢儿了吗?”鸢儿的眼睛水汪汪的,好不容易止住的泪仿佛又要夺眶而出。“嫌弃倒不至于……诶你别哭啊。”刘子安见鸢儿一言不合又哭起来,有些乱了手脚,他是最见不得人家哭的了,“话说回来,你一个贴身丫鬟怎么跑到旅馆里来做帮工了?”“少奶奶心善,念着鸢儿还年轻,就撕了卖身契,还了鸢儿的自由之身。”鸢儿红着眼睛答道。“哦,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刘子安看着同旅馆主人交谈的宝禾先生,瘫坐在椅子上,随口问道。“鸢儿时时刻刻想着少爷,念着少爷,求漫天诸神菩萨保佑少爷平安无事……”鸢儿絮絮叨叨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虔诚。若是柳子涵此刻应该已经被感动了,但刘子安却只觉得不耐烦。“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可以放开了吧。”刘子安粗鲁地打断了鸢儿的话。这种莺莺燕燕的,他可无福消受。鸢儿一愣,显然没想到刘子安会这么对她,把脸一皱,委屈地哭了起来,但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松手!”刘子安不知不觉拔高了嗓门,原本正在交谈的宝禾先生与旅馆主人都回身望着他。这时,方才那名采山菜的杂役端来了热茶,在众人面前挨个摆上茶盅。“哎呀,可是话说回来,你长得真的跟柳小爷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旅馆主人啜着杯中的热茶,仔细打量着刘子安,感慨万千似的频频叹息。“就算说长得像,那也有个限度。你们说的那个柳小爷,总有些地方跟这小子不一样吧?”宝禾先生啜着茶,如此问道。旅馆主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