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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在前头走,陆许在他身后无聊地、心事重重地跟着。“我常来这儿打猎。”莫日根说,“觉得如何?”“老实说,很无聊。”陆许随口道。“好罢。”莫日根无奈说,“那你想去哪儿?”陆许示意他继续走,莫日根一时便有些气馁,直到抵达幽谷最深处,陆许不禁“哇”的一声,此处乃是嘉陵江的源头,飞瀑如泄,一潭碧绿之水清澈见底。如宝石般折射着日光。两人脱了衣服,赤条条地浸在水里,莫日根让陆许慢慢走到池中,陆许从未学过游泳,紧张得有点打颤,莫日根却道:“慢点,慢点,别怕,我不会放手的。”两人在水里载浮载沉,陆许游了几下,扑了莫日根一脸水,莫日根哈哈地笑了起来,陆许说:“笑什么?”“像条狗。”莫日根说。陆许要揍他,却不大会踩水,险些呛着了,莫日根忙一手搂着他,另一手划水往岸边去,陆许第一次与人这般赤裸且肌肤相贴,总觉得十分不自在,片刻后两人都自动分开了。入夜,驱魔司中灯火盎然。陆许尝试着幻化出鹿角,那被斩断后的鹿角却只有极小的半截,莫日根在旁看,手掌中发出微光,尝试着帮他疗伤。陆许从他眼中看出些许怜悯之意,便侧过身,不让他再看,赶他出去,告知自己要睡了。夜半,莫日根感觉到自己的身周发出微光,整个驱魔司中都充满了白色飞扬的光点,他知道那是陆许在施法,每个夜晚,他都释放出白鹿的力量,希望给所有的同伴们一场美梦。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看见陆许赤裸上半身,盘膝坐在廊前,双手在身前释放光芒,似乎翻来覆去地变幻着什么。莫日根说:“陆许?”陆许马上将双掌交错合拢,把手里的那团光揉散,光点砰然破碎,温柔地流散在夜里。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一眼莫日根。“为什么不睡?”陆许问。莫日根说:“外头凉,总不穿上衣,别冷着了。”陆许:“……”陆许一手扶额,进房去,大声地拉上了纸门。莫日根:“???”“我以为苍狼白鹿,都是……可是……”“你有话就直说吧。”“鸿俊说得对,当不成……那啥,就当兄弟吧。”“我本来与他就是好兄弟,你想太多了吧,蠢狼!”“我是说……我和你。”“……”“先前我觉得苍狼白鹿,是该当夫妻的,所以才……才……你别怪我冒昧……都是我不好……”“那是自然。我也没喜欢过你。”“那就好,陆许,我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简直莫名其妙。”兰陵琥珀房中,莫日根安静地躺在榻上。陆许侧过手掌,轻轻按在莫日根的额上,低声说:“我赐你黑夜的安宁。”那一天,他想起了莫日根唤醒自己时的咒文,同样的,他也一手按在自己的额上,认真地说:“我赐你白昼的温暖……”第117章梦幻泡影记忆里,少年时的莫日根躺在山洞中,他不住喘息,浑身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他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就像个浪迹草原、与野兽为生的野人,他的肌肤粗糙而污脏,头发纠结成团,伤口里露出尚未长出的rou。发光的牡鹿从洞外缓慢踏入,两角引领着星光,莫日根抬起头,眼中带着诧异,抬头望向那牡鹿的倒影。白光收拢,化作浑身赤裸的少年,他的肌肤白皙,体形健美。少年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莫日根瞬间一个翻身起来,扼住陆许的脖颈,将他按在地上。莫日根的肌肤带着粗重的雄性气味,如同一头发情期四处嘶吼、欲依靠撕咬来发泄的野狼。陆许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双眼,片刻后莫日根又凶狠地吼了一声,朝他的脖侧狠狠地咬了下去。陆许不仅没有挣扎,反而抬手搂住了他,抱着他宽阔的肩膀。莫日根锐利的犬齿刺穿了他的脖侧,鲜甜的血液在他口中迸了出来,陆许肌肤的气息瞬间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已有了反应。莫日根呼吸变得粗重,他放开了陆许的脖颈,就像那一夜的另一个梦里,苍狼无情地啮咬着他的血rou一般。他轻轻吻了下陆许的脖侧,于是,陆许的伤口飞快地愈合了,留下一个淡淡的红色印痕。陆许抱着他的脖颈,侧头吻了上去,紧接着莫日根解开缠腰,从脑后抓起陆许的双手,将他按在地上,吸吮、亲吻他的锁骨,就像狼王在耳鬓厮磨一般,狠狠地进入了他。“只有这些。”陆许的手掌离开了莫日根的额头,有点不安地说道。“是回忆吗?”莫日根笑道。陆许说:“其实……我没有多少珍贵的回忆,不过最后你应该也不会知道。”莫日根从兰陵琥珀的榻上坐起,顿时一声大叫,衬裤湿了一摊,陆许不自然地从榻畔起身离开。“你憋得太久了。”陆许说。莫日根顿时满脸通红,四处找布巾擦拭,喊道:“陆许!陆许!”陆许背靠楼梯,不住喘气,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时几乎无法平静下心绪来。“你在我的梦里封印了什么引子进去?”那天出门前,莫日根还特地朝陆许问道。“都是些很平常的事。”陆许说。莫日根带着点歉然,躬身使力,吭哧一声,推起板车,随口道:“看来你跟着我,也没几天开心过,早知道当初得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板车载着酒,陆许坐在车侧,背对莫日根,低下头,黄昏时日夜交错,陆许手里发着光,光团飞来飞去。“那天看了鸿俊的梦。”陆许头也不回地说,“我便觉得,人与人相识、相处,也总是些鸡零狗碎的平常小事儿。要那么波澜壮阔做什么?累。”莫日根帅气的眉毛一扬,坏坏地笑了起来,说:“要是你叫不醒我怎么办?”“叫得醒。”陆许说,“长史会回来的。”“我要你叫醒我。”莫日根又笑道,“把封印开了,我自然就醒了。”陆许不知道莫日根只是逗他还是认真的。莫日根推着车,晃悠晃悠在石板路上走,陆许一颠一颠的。莫日根说:“要真叫不醒,你就别管我,把我杀了吧。”“叫得醒。”陆许重复道,“你有病。”莫日根自嘲般地笑笑,陆许又说:“哪怕叫不醒,也不会杀你的,顶多呼你几巴掌,你就醒了。”“只有巴掌吗?”莫日根又说。“你还要什么?”陆许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