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穿越之滔天大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不迫。一张桌子上五个人,也只有李佑城和小葵天真浪漫,不生嫌隙。

“吃完了饭就出城,这个时候城门最多的就是人和马车……你们也不要紧张,有我在,不会出事。”

李佑城停下了私底下的收买动作,往萧爻那边靠了靠,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很为难,吞吞吐吐了好几次。

“怎么,后悔昨天晚上说的话,要将我擒拿归案了?”萧爻现在吃什么都不是个滋味儿,有些怄气的捣鼓着自己那份桂花银耳汤——银耳原本就炖的的稀烂,被他这一搅,黏糊糊的拉成丝,越发显的清甜。

话一出口,萧爻就后悔了。口不应心的是慕云深,李佑城却是那种一诺千金的人物,别说这儿八经许过的话,就是无意开的玩笑,他也能一板一眼的做到。

李佑城倒不见得放在心上,骂了他一声,“贼小子,你李大哥是那种人吗?”随后才把心里堵的那句话说出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算是附在萧爻耳边道,“造反这件事我不同意,但我也不能看着萧老将军株连九族,以后……若是以后……”

萧爻没有等他将话说完,反手抄起桌上的那壶酒给他和自己倒满,笑道“我知道,各为其主,生死由命。”

这一杯酒之后,情谊不断,但两条路,谁都不会回头。

李佑城喝的干脆,他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伤春悲秋刚生了点苗头也能被活活气死,所以生死别离在他眼里都是人生常态,没什么诗啊赋里写的隐晦缠绵。

这边正酝酿着“壮士断腕”的悲壮,楼底下忽然传来锣鼓鞭炮声,跟迎亲似得,由远及近,轰轰烈烈的响,就差几声唢呐应和了。

几个大人围着桌子满腹心事,只有小葵一个趴在窗口,她不是个凑热闹的孩子,都觉得这场面大的过分了。

门庭大街上黑色官袍的人乌压压站了两排,把“闲杂人等”全部隔开,有些不明状况的行人和商贩还探头瞧着,想知道轿子里的是哪位大官。

——是哪位大官值得一城大小所有官员都迎了出来。而且显然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匆匆忙忙唯唯诺诺的,有的连官服都没收拾齐整。

小葵跟在楚婷的身边,见过的人遇过的事远远多于同龄人,这孩子心思细腻,当即就觉得情况不对。

“师父师父……好像是京城来的大官。”

“什么?”李佑城几乎是从桌子上跳过去的。

他是段赋的侄子,虽然脾气拗了点,但面子大,基本上京里来人都会先通知他一声,由他安排接待。

但这轿子里的人来得十分突然,别说他,恐怕没有这讲排场的锣鼓和鞭炮,整个太谷城也没人知晓。

大户人家的轿子和马都很讲究,不是市面上随便可以买来的,连规格颜色都通常不变,熟悉这些的一看就能看出底细来。

李佑城刚露了个脸,连忙背过身贴墙站好,心里暗道,“不好”。

这轿子里的人是——段赋!

他的脸色一变,接下来的几个人都从窗户口看见了那顶堂皇富丽的轿子,萧爻吓的赶紧把窗户一关,差点砸到自己的鼻子。

早几年,段赋伪君子的面具戴的天衣无缝,堂堂太宰一品大员,居然要了个监军的来做,跟着萧故生三月有余,风里来雨里去的作威作福,但凡眼没瞎也没被他折腾死的,都记得这顶轿子。

可惜段赋做的这些事很有手段,明面上从不胡来,暗地里可劲儿使绊。那三个月万箭穿心,马踏为泥的人是平时三年有余,最后还是萧故生实在吃不消了,跟皇上磕头嗑出来的苟延残喘。

堂堂一国戍边的将军,从皮rou里把傲骨抽出来扔在一边,脑门儿都磕破了,跪在宫门前餐风饮露,只求来了一道圣旨,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那时候要不是萧爻死命摁着他娘,老早改朝换代了。

可奇怪的是,慕云深似乎也认识这顶轿子。

他的脸上带着点若有所思,只是眼神轻微变了变,若放在平时,谁也看不出来,可惜现在萧爻的注意力有一半恒定放在他的身上,别说一个眼神了,就是掉了根汗毛,萧爻也能数得出来。

“看见那两排黑官服的人了吗?那是段赋的直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个武功高强,像是江湖人。”

朝廷里的事,萧爻没有李佑城知道的清楚,而李佑城虽然是段赋的亲侄子,向来张口闭口都是直呼其名,也不愿和他有过多牵扯。

李佑城冷哼了一声,又道,“段赋手下这些人跟宫中的侍卫一样,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方才关窗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楼下几个人都耳聪目明的很,其中一个退回段赋的轿子旁,低声和他说了什么,轿子纹丝不动,似乎不将这些蝇头百姓的胆颤心惊当回事。

“喂。”萧爻用手肘顶了顶慕云深,“想什么呢?段赋来了,城里必然沸反盈天,要想出去可不简单了。”

慕云深没开腔,只是低着头,好像在看地上干涸了许久的油渍。

他这幅样子拿出来,几乎就是到了油盐不进的时候了,把自己和外界硬生生的隔开,哪怕现在萧爻敲锣打鼓的说要给他娶媳妇儿,慕云深也能云淡风轻的回报一个感激的笑容。

“你过来。”慕云深忽然抓住了萧爻的手。

他天生的骨血凉,指尖碰到萧爻的时候,后者猛地一个激灵,还没砸吧出里面其他的味道,便被拽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出了雅间。

楚婷想拉住他,被萧爻的一个眼神安抚下来。

外面的那一通响,客栈里的活人基本上都出去看热闹了,二楼的大堂零星两个人,慕云深拽着萧爻站在角落当中,也落个清净,没人打扰。

以慕云深的力气,本来是很难拖动萧爻的。不会武功,又缺乏锻炼,但一来萧爻没有真的抵抗,二来猝不及防,都在角落里站好了,整个人还没回过味儿来。

要知道慕云深最恨肢体接触,现在却又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连这些“恶习”都改了?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慕云深道。

萧爻闻言,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儿,纨绔子弟的吊儿郎当也去了一半,剩下一半与生俱来的,萧爻也没什么办法。

“怎么了?段赋不会也是你的熟人吧?”

慕云深摇了摇头,且不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萧爻先松了一口气。

“我有些事瞒着你。”还没等萧爻开口问,慕云深又道,“但我现在还不能说。”

知道你不能说,全天底下就你的秘密多……萧爻心里头过了把反嘲他的瘾,这才道,“那你把我拉出来是为了什么?”

“段赋这个人阴晴不定,黑白两道通吃,他手上的权利就算是赵明梁也比不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