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你活不过这一集(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终究不愿让秦破虏失望,颔首道:“我会安排。”

他回首再向廊下,许是察觉先前太过不雅,戚乐再未睡于廊下。雨停了,开阳君恰好见到那只误入的母鹿被护院捻着重新跳进了林里。那母鹿回首瞧了他一眼,明明是再清透不过的目光,却让他生生从中瞧见了漫笑。

他立于远处,静静瞧了一会儿。

鹿入深山。

开阳君也离开了深山。

开阳君走了,戚乐仍坐在堂前,慢悠悠地扇着扇子。

秦破虏匆匆而归,向戚乐道歉道:“抱歉先生,我师兄这个人就是心眼比较多,他说一句要想三句的,不是故意冒犯你。”

戚乐笑道:“不算,我也回敬了。你不怪我就好。”

秦破虏哈哈笑道,坐在了戚乐的身边,陪她一起瞧了瞧这门外的青碧色,她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干脆问道:“先生喜欢山中景致?”

戚乐摇扇的动作微顿了一瞬,笑答:“幼时多病,所能见不多。如今身体康健,看着什么都想多看一会儿。”

秦破虏了然:“这倒是,先生连缅江都能瞧个大半天。”

之后秦破虏又陪着戚乐聊了一会儿,她是耐不住的性子,赔了一会儿便告辞自去后院练箭了。

戚乐坐了一会儿,听见系统终于别别扭扭地开口问:“你、你好不容易从越质鸣戈那儿跑了,不是还想来和开阳君作对吧?”

戚乐道:“这不好说。”

系统:“???”

系统急了:“只有五年了,戚乐你敢不敢真正的瘫五年,让我过个五年的安生日子!”

戚乐淡声答:“不敢。十年都快比的上我原本人生的一半了。你让我躺就躺?躺久了会胖。”

“胖了我回去大家认不出我了怎么办?”

系统:“……”

系统气虚道:“等会儿,胖的不是岳云清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戚乐听了意味深长:“你也知道呀。”

系统:“……”

戚乐知道自己想要活命接下来还有好多世界需要依靠系统,便也不敢真的将它逗狠了,转而安抚道:“放心吧。敌人不敌人,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真不好说。

“总归我活着还离开了吴,我是不是一早就和你说过,等时候到了,我会跑的。你看,我们不是跑了吗?”

系统不太满意:“可你这跑得和没跑有什么区别,你把自己送开阳君眼皮底下了!你也不怕被他发现身份后杀了!”

系统着急:“你安排的那些东西,糊弄秦破虏还行,根本不可能骗过开阳君。他一旦知道了,你又在他地盘上,真得是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

系统差点要哭:“都熬了这么久了,你说你要是被当头一刀,咱们多亏啊!”

戚乐被逗乐,她无奈道:“可我还得再活五年,不给自己找点事不是太无聊了?”

顿了一瞬,她又对系统道:“你也不必担心,我本来就没想过能瞒过这位周国帝师。”

系统真被吓哭了:“那你不是——”

戚乐道:“什么也不是。”

她摇着扇子,乘着凉,唇角笑意逾深:“我说了,一个人多无聊呀。我怕无聊,他也会怕无聊的。”

戚乐心道:若不是怕无聊,周国的宰相罗万忠怎么直到今天还活着呢。

三两句话就能激得吴国相辅争着往沸水里跳的开阳君,会处理不了一个先王留下的钉子?

也就秦破虏会信她师兄处境艰难,可怜可爱。

正如同戚乐真正觉得麻烦是越质鸣戈,恐怕这位开阳君唯一会觉得有点儿麻烦的,是周国那位瞧着对他万分倚赖的小皇帝。

但这点麻烦对他又算什么呢?

开阳君啊,怕是为了秦破虏方才做着开阳君。他金光闪闪的面具下,又是怎样的面皮?

戚乐感到好奇。

她用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了一轮太阳,她想了想,又伸手擦了。

她画上了一轮月亮。

第15章愚者千虑15

周国相府。

云台水榭,歌舞绕梁。

相府云台水榭内,周国太宰罗万忠执黑子,正在研究一盘残局。

黑玉棋子在他的左手心里被右手拨弄了一把,发出清脆的响动。在这响动里,他听完了同僚说的话,沉沉开口:“开阳那小子,给秦破虏带回来的小女娃选了什么职位?”

尚书令笑道:“不是什么好职位,看来这对师兄妹在对待谋士的态度上产生了分歧。秦破虏的奏疏上是想求一个中书侍郎往上的位置,而开阳给她师妹这位军师的,却不过只是个六品的右扶风。”

罗万忠倒是没在意话里的嘲弄,他更在意另一点:“六品右扶风?看来开阳君并不看好、也不在意这位吴国来的谋士了。”

尚书令道:“的确如此。也亏得太宰您英明,一早未拦这奏疏,若这奏疏拦了,还瞧不见这出好戏呢。”

罗万忠瞥了尚书令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老夫将这奏疏转送了皇上,是为了让开阳君糊弄秦破虏?”

尚书令一怔。

罗万忠道:“这可是个能对付月迷踪的谋士。”

“一个吴国人,在周无亲无故,就像是一只孤雁。你以为秦破虏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为她请官,甚至连军功都要挟上了?”

罗万忠笑道:“因为她虽做了那根承枝,却未必能做落脚的那根。入了周,变数就大了,所以她要抢在对方入周之前,先让她承情落下。”

尚书令低声道:“那、那奏疏咱们早已呈上,这枝秦破虏是不是已经递了?”

罗万忠看了尚书令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道:“我批了奏疏,是为了给秦破虏扶梯?”

“我要的是陛下知道来了这么一号人。陛下知道了,那有几根枝,就不再是开阳能决定的。”罗万忠眯了眯眼,“正好,他自诩经韬纬略,不屑这等小谋士,这也算是天命眷我。”

“论谋略,你们加起来也赢不了开阳一根指头,老夫是先王亲封的辅政大臣,被个小儿分庭抗礼也够久了。既然你们都不擅长,就找个擅长的人来。”

“她既然击退过月迷踪,那么谋算一个开阳君,也算是她所擅长。”

户部尚书对此根本不敢反驳,连忙称是,可又忍不住问:“可是……听闻秦破虏待她甚优,咱们递出去的枝,她会肯要吗?。

罗万忠的视线便看向了水榭池塘。他先是抓了一把鱼食投了进去,引得那一汪游着的鱼聚而争食。眼见那些鱼几乎要挤成一片,他蓦地伸手捏了一把棋子往池中砸去。鱼群起先仍以为食,聚而抢之,却被墨玉的棋子砸了个断鳞缺尾。棋子入水即沉,一众锦鲤仓惶而窜,刹时散了个干净。

而过了会儿,水波微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