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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偏偏,要杀的人是我的……父亲呢。”他无力的软跪在地上,茛觿开口欲要说什么,接着立即被堵回了口中。焱潲突然拽起茛觿的手,解了锁着的铁索,拉着他往外面跑。“君茛觿,你听明白!你欠我的,我要加倍奉还!”第一卷近水楼台(章十四)“你要带我去哪里!”茛觿被拉的一路快跑,有一些喘不过气。“我要带你去见见我的父亲!”焱潲狂奔。他要君茛觿在他父亲的坟前忏悔!茛觿无力反抗,任由他拉着。一路上不少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兴许是对茛觿脖子上的铁环感兴趣吧。“小炎,这是你的茛觿堂兄,快叫哥哥。”焱潲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介绍时说的话,那个时候只顾着低头吃手里的糖果,长这么大,焱潲没有叫过茛觿一声堂哥。“君茛觿,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堂兄,我就奈何不了你!”“本就不应该被提起的血缘,想起只会更恨。既然如此,何必再提起呢?”茛觿大喘着气说道,他还受着伤呢!这样奔波就是在加剧病情。他现在只希望,这该死的伤可以早一点好,他用武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费力。希望焱潲可以早点消气,这样他就可以早一点离开去找谷无忧。“少给我废话!这么有精力在这里说话,昨天我就应该让你死在池子里!”焱潲有些后悔,后悔怎么不一剑杀了他,一了百了,省的现在烦心。“你若是让我死了,那么我们的恩怨就了结了,你也不用苦苦陷在怨恨中无法自拔!”茛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拉的更紧。他的手掌包住他的,暖暖的,又似乎冰冷。这就是手心的温度么?茛觿失神,母妃告诉他,手心的温度是最温暖的。人的身上最温暖的两个地方,一个是胸膛,那个有心的地方,另一个就是手掌心。如果两个干净纯正的灵魂相遇,不管是男是女,留下的都应该是温暖,可是为什么,他与焱潲的坦诚相见,他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反而是仇恨的冷血呢?母妃说的干净纯正的灵魂,到底指的是什么呢?“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忏悔!”喧嚣的叫卖声渐渐远去,路边再也看不到顾着亲热的情侣,也没有了糖葫芦甜甜的味道,这里是一片树林,淡淡的草香勾起茛觿的注意。这里真美,想必这里的人很爱护这里吧?野草锄得干干净净,树木也长的尤其的整齐,这对于某个人来说,意义很重大吧?“跪下!”焱潲抓过茛觿的肩膀,不管他的伤口如何,大劲下按,茛觿站不住脚屈膝跪下,伤口疼得他嘴唇一阵泛白,脸色一度青白。等到痛楚稍稍减弱,他看清面前的石碑,上面楷字刻得齐整:炎氏炎落之墓。这,就是焱潲父亲的坟墓。难怪这一片树林极其的干爽美丽,焱潲他……对这片树林很上心吧?炎落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收留茛觿的父亲,至为什么父亲会去伤害炎落,他不知道。“你知道么,一个六岁的孩子,跪在这里整整三天是什么感觉么,他大哭,哭到晕过去,那一刻开始,他下定决心要报复,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第一卷近水楼台(章十五)代价……用生命作为代价?茛觹失神,焱潲他就,这样恨他么。的确,他有罪,他的父亲是伤害了他,为此,他也愿意赎罪,他不知道暗下过多少次的决心,不到他消气不再恨他,他是不会离开的。“你……就这么恨我?”茛觹吸着鼻子,谨慎的问着。焱潲的眉目紧缩,眼里尽是愤怒与不悦,见到茛觹这样问,案子觉得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君家的人,都是这样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人物?北国落到了这样人的手里,也难怪会日日萧条下去。“恨之入骨。”焱潲一字一字的咬着说得清楚,也只不过是这四个字,悸动了茛觹的心。“北国一直是你们君家掌权,前几年倒是无话可说,怎么今年变得如此堕落不堪?你们君家人,到底是怎么处理朝政的?”茛觹不语,静静听着。“北国政事一年比一年差,管制一年比一年松,你们的百姓民不聊生,吃的,穿的,住的,你们可都关照了?北国不是一直对外宣称,北国的政府是最关心民众的么?怎么?如今却是落到了这种地步?你们君家皇族,到底是怎么管理的!”北国对民众的关心,从未弱减过,在君家皇族中炎毒之前,都是好好的。并不是不关心,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身中炎毒的他们,没有能力。哪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也会为自己的姓名而担忧不是么?何况是君家这个大皇族。没有人知道北国皇族所有人中了炎毒,除了寒毒也无药可解,若是找不到这寒毒,不用说茛觹一个人,整个皇族都要完蛋!君家皇族为了寻找解药,为了寻找谷无忧,浪费了大量钱财,虽然北国是个大国,但实际上,北国的国库已经空虚,他们也没有能力去关照百姓。茛觹低着头,焱潲一针见血的话语,让他的心头一时无法平静下来。他是即将登上皇位的北国新帝,但是对于族人的痛苦,他无能为力。“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要处?”“我……北国百姓过得贫苦,君家皇族也想帮忙,只不过是……”“只不过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能力!”焱潲愠怒。虽说他不是北国的人,但是对于北国的交情是看在眼里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北国百姓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他要问个清楚,为北国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焱潲,北国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不要多管。”“不要多管?!你……”“说了不要多管,再问可是你多嘴。”茛觹警惕的直起了身子。除了他和焱潲,还有谁会出现在这里?焱潲更是疑惑,他一向不留任何的痕迹,怎么会有人跟到这里?图谋不轨?“谁?”焱潲回头,少顷,他拔剑对向慢慢逼近的黑衣男子。这些男子各个蒙着面,手持长刀,围着茛觹焱潲靠近。茛觹也顾不得什么跪不跪的,握紧了剑柄。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切磋,周围一切静静的,是兵器刺入人体的声音,茛觹的长剑上染上了鲜血,焱潲也一样。“为什么这么多,杀也杀不完!”焱潲挡住了其中黑衣男子的一剑,向后踉跄了几步。茛觹咬紧了下嘴唇,忍住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