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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了。“焱潲你……”“别说话……我带你回去。”他好轻,被在背上轻飘飘的。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身子这么瘦弱,难怪他每次都下不了狠心。“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的。”“少给我废话。”焱潲无奈在他背上挣扎扭动的茛觿,忽然觉得小腹一阵紧,莫名的燥热。伸手在茛觿的后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这法子倒好,茛觿不敢再乱动。“别动。”“……”方才的小待目送他们离府,忙跑去向孤翼侯禀告。“侯爷。”“他们离府了?”孤翼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是。侯爷要派人跟上么?”“不用了,清歌他……还是不要认识本侯的好。”孤翼侯已知茛觿恨他入骨,他要是现在去了,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那还好,如果一不小心被发现,那就是火上浇油。“侯爷不是喜欢么?为什么要放了他呢?”孤翼侯顿了顿,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不知道我是谁,若是他知道我就是谷无忧,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那尚书府那边……”“让骆白盯紧了。”第一卷近水楼台(十八)焱潲抬头看了看天,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已经一天了,连路程的一半都没有走到,现在天也黑了,料想晚上也会看不清路,走不了了,干脆找一个地方休息过夜。话说回来,孤翼侯请他前去只是为了问这几个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啊,或者说直接让下人送一封信来就好了,还要亲自出马连同茛觹一起劫走,劫走才没多久又立马放了。这不像简单的劫人啊。孤翼侯这样更倒像是……想要看看某个人一样。难不成他要看的是君茛觹?焱潲有些惊讶,随后便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君茛觹这小子连皇帝都喜欢,更何况孤翼侯是个断袖。肩膀上垂下一缕长发,略带着一些清香撩过焱潲的鼻尖,痒痒的。“烈儿……”背上的人轻轻道着,却没想到焱潲拉黑了脸。烈儿烈儿烈儿,这个人的脑子里怎么无时无刻想的都是他那个乳臭未干的侄子!又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为什么那么的紧张?“安静点!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不错,他们现在的位置,不是喧闹的大街,也不是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尚书府,而是——荒无人烟而且灰柚狼群出入的林子。焱潲以前曾经来过这里,只因为与手下走散了,被困在这里整整三天。他寻了一处没有过多尖石的平地,伏下身子,把茛觿放了来。他扶着他的后脑,让他靠在树下,尽量让他舒服。茛觿睡得正沉,在焱潲温暖的背上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焱潲在他的边上坐下,伸了伸发酸的手,也不想再去想什么孤翼侯,念多了也是头疼。他侧头去看茛觿,首先入眼的是他脖颈间的铁环。也许是重的原因,铁环在他的脖子上就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铁环掩盖的很好因此很难看出来。他的睫毛很长,上面还带有一点点的晶莹,就像是几个月大的奶娃受了委屈刚哭过一样。究竟是怎样的父母,才可以生出这样的男子呢?就算是再美的男子,在他面前怕也要低头了。低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因为长的好看而背别的男人喜欢上,那可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说到被男人喜欢,前几年焱潲出征的时候被敌军头领考上,与焱潲打仗也是一让再让,一退再退,后来导致焱潲根本没怎么打对方就输了。那个时候焱潲终于明白,原来长的好看还可以当武器使!北国那个帝国,男子与男子的事情并不少见,若是他们的家人不赞成,便双双寻死殉情。焱潲从来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何况是个男人。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之后会是什么感觉。君茛觿长的这么好看,想要得到的人应该会不少吧?一旦得到君茛觿,那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就是得到了北国皇族的掌控权。这样的有利可得,江山美人两不误,谁不想要?茛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焱潲正抬头望天。天是黑的,又没有火把,茛觿看不清他的脸。“你醒了?”毫无温度的问话,让原本就不怎么温暖的林子,抄的更加的阴冷。“恩。”茛觿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打量了藏身的林子,随后问道:“这是哪儿。”焱潲斜眼看他,恰巧遇到了他的目光,尴尬的收回了眼神,“不知道。”“……”然后是一片寂静,远处是不是传来一声狼嗷,月光懒散的打在他们的身上,照在茛觿苍白的脸上,这样的氛围,让人不觉背后一凉。良久,焱潲启唇:“你……认识孤翼侯么?”茛觿疑惑:“……孤翼侯?”“恩。”茛觿回忆,想了好一会才发现并不记得有这个人。“不知。”焱潲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忧伤,只知道心底的那条弦不再紧绷。“你今天是不是背了我一整天?”“恩。”“谢谢你。”焱潲没有说话,听到道谢后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冷哼了一声,再然后,一夜无语。第一卷近水楼台(十九)天一亮,焱潲那双没有眯多久的双眼便睁开了,他站起身子。揉了揉发疼的手臂,转头去叫茛觿起来。“君茛觿。”“君茛觿?”“……恩。”焱潲无奈,昨天睡了一整天,怎么还睡不够。他看向茛觿微红的脸,暗喜看他的脸色不想前几天那么白,看来伤好的也快。“你能自己走么?”焱潲平淡问道。“可以。”茛觿站起,却感到一阵头疼,身体微微有些热。“我们要快点了,最好今天可以到。”焱潲挪动脚步,快步在前面走着。等茛觿的头疼稍稍好些,焱潲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他急忙跟上。头疼,身体热,这不像是手上该有的症状,慢着,他还不会是炎毒发作了吧?他的炎毒一般在月初发作,等到他生辰的那天极为猛烈。这毒折腾了他十几年。每每发作,身体上下便像火烧,五脏六腑绞痛非常,每一次都足以让他痛的昏死过去。茛觿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他必须快点赶回去,在外面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