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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到史瑶身边,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奶姆不想承认也不行。太子见几个奶奶都表示赞同,瞥一眼史瑶,嫌弃道:“你还算有点用处。”史瑶又觉得胸口痛,她在太子眼里到底有多蠢:“谢谢殿下抬爱。”太子转手把大儿子递给奶姆,回到长几前坐下,懒得搭理史瑶。史瑶见状,有些尴尬,便问奶姆怎么抱孩子,随后把老二和老三抱起来递给奶姆。奶姆瞧着太子不高兴,给太子和史瑶行了礼,就抱着三位皇孙去偏殿。喂了奶,也没敢把三个孩子抱过来,端是怕太子又嫌弃太子妃,俩人再吵起来。五卷竹简其中一卷还没学一半,史瑶也没心情关心奶姆怎么没把孩子抱回来。在太子的监视下,学到夕阳西下才学完两卷竹简,无需太子开口,史瑶也觉得进度太慢,因为她除了习字,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俩人用过饭,太子准备回长信宫歇息的时候,史瑶犹犹豫豫道:“殿下,能不能给妾身两卷没写字的竹简?”怕太子不同意,急切道,“有大用。”“孤令闻笔送过来。”太子说完,继续往外走。史瑶见状,忍不住朝自己脑袋上打一巴掌,就喊几个宫女伺候她梳洗。躺在榻上,史瑶也不再胡思乱想,默默数绵阳,希望早点进入梦乡,明儿早点起。翌日上午,史瑶醒来见外面大亮,有些懊恼,蓝棋第一次喊她,她就应该起来。弄不清时间,史瑶也没问什么时辰了,直接问,“太子走多久了?”“刚走。”杜琴答道,“太子妃找殿下?婢子喊人去追?”史瑶:“不用。”太子刚走?说明她起得不算晚,“扶我起来。”手递给杜琴又说,“太子嫌我的字不好看,连都没读过,我决定今天在房里抄写,你们在外面候着,别打扰我。”“那还要把皇孙抱过来吗?”杜琴问。史瑶想一下,“抱过来吧。我抄写的时候念给他们听,虽然听不懂,也好过什么都不懂。”“诺。”杜琴不知讲的什么,她以前倒是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周王后怀孕七个月时,王室会准备一间屋子,王后每天饭后呆在里面,有士大夫奏高雅的乐给王后和还未出生的王子听,一直到临产。史瑶这么说,杜琴没觉得奇怪,反而很赞同史瑶的做法,“婢子去端饭?”史瑶微微颔首,就去梳洗。待屋里又剩下他们娘四个,史瑶坐在榻上指着大儿子,“大郎,再嘲笑我,我就告诉你父亲,你身上有邪祟。然后叫你父亲弄一些符纸,烧成灰烬放水里喂你喝下去。再弄一些艾草泡水,给你洗艾草澡,反正怎么折腾人怎么来。”小孩睁开眼,瞪着史瑶,你敢!史瑶哼一声,像旗开得胜的将军:“不信你试试。”亲娘有点蠢,小孩还真不敢试。在史瑶记不住字,在字上面标注拼音,惊得太子直呼笨人有笨方法的时候,刘家大郎很想发声嘲讽,也使劲忍住了。老二胆子小,怕被他的太子父亲发现,整日里一脸懵懂。老三又最理智,听话不乱来。以致于产褥期结束,史瑶学会礼仪宫规,学完,太子都没发现他的三个儿子与众不同。九月九日上午,史瑶终于被允许坐到铜镜前,略施粉黛。史瑶也看清她现在长相,鹅蛋脸和远山眉,丹凤眼,高挺的鼻子,比前世的她好看太多太多。铜镜看不出人的肤色,史瑶的胳膊和手都异常白,便断定脸上也不黑。这样的女子身量高挑,七尺有二,又来自礼仪之乡,也不怪一入宫就被封为良娣。清晨,太子去未央宫之前提醒史瑶,梳洗打扮好就带三个孩子去椒房殿向皇后请安。史瑶起得挺早,饭后沐浴更衣,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大红色曲裾,戴上太子送她的昆仑山玉簪,已临近巳时。赶到椒房殿,已巳时三刻。史瑶在前,奶姆抱着三个小皇孙在后。一众人到正殿门口,俱愣住,皇后眼睛通红,卫长公主低声抽噎,这是怎回事?“皇后……”皇后身边的女官正在劝皇后别哭了,听到宦官在外面唱,太子妃驾到。楞了愣神,回过神就忙喊皇后,话刚出口,注意到史瑶已到,女官心中一突,怎么来的这么快?顾不得失礼,推一下沉寂在悲伤中的皇后,“太子妃和三位皇孙来了。”史瑶站在大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一见皇后看过来,关心道:“母后这是怎么了?”“太子妃来了?”皇后为了掩饰尴尬,站起来,“快进来。”史瑶跨进去,深呼吸:“出什么事了?”第9章巫蛊之术“没什么事。”皇后笑的很勉强,“大郎,二郎,三郎也来了?快抱来让我看看。”史瑶:“他们仨还在睡。”话是这样说,依然示意奶姆把孩子抱到皇后面前。皇后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哪有心情抱孙子,看一眼孩子,说道,“三郎也长大了。”就转身坐下。史瑶能理解她此时此刻没心情逗孙儿,跟上去,佯装刚看到卫长公主,“公主怎么也哭了?”皇后起身时,卫长也跟着站起来,抿嘴笑笑,“让太子妃见笑了。”太子提醒史瑶很多次,谨言慎行。史瑶不想多问,而她作为儿媳妇,如果真顺着皇后的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待皇后平复下来,肯定觉得她不孝,“到底出什么事了?连儿媳也不能说啊。”皇后未语先叹气,指着身边的位子,“坐下吧。”史瑶跪坐在皇后身边,就看到她对面的卫长公主也跟着坐下,便故意问,“阿姊是不是病了?身上不舒服?宣太医了吗?”连声询问,大有卫长公主一点头,她就替卫长宣太医。卫长登时顾不得伤心,慌忙说:“不是,不是,谢太子妃关心。”卫长来到椒房殿就哭,把皇后哭的忘了史瑶今天也会来。现已被史瑶撞见,她就算什么都不说,把史瑶打发走,过些天史瑶依然会知道。皇后想到这点,不再帮卫长隐瞒,“皇上要把你阿姊嫁给一个流氓。”“流氓?”史瑶睁大眼,险些咬断舌头,皇后也是穿越的?皇后满脸厌恶:“一个连间房舍都没有的泼皮。”史瑶学习的时候,太子也跟她讲过别的,猛地想起“流”是指居无定所,“氓”多是指逃亡的“民”,也就是野民。民间便称游手好闲,没个正经营生,四处流浪的人“流氓”。史瑶明了卫长为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忍不住同情她,“父皇怎么会把阿姊嫁给那样一个人?儿媳听殿下说,父皇很疼阿姊的。”“父皇说为了我好,才让我嫁给他。”卫长公主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