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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的特别清楚,昀辰后腰处有一块巴掌大的朱红胎记,状似红莲。刚出生的小孩皱巴巴的,像只没毛的猴子,还没有睁眼,呆在谢归心怀里,不哭不闹,看起来格外乖巧。襁褓被缓缓拉开,谢归心瞳孔紧缩。果然!重生的第五个时辰,他成了鳏夫,悲催的是,他要开始养儿子,更悲催的是,这儿子,特么的是他的死对头!谢归心:“……”他觉得自己可以把昀辰摔死了。这样以后他率领魔界入侵仙界的时候,还有谁能拦得住他?抬手抱住那个软软小小的团子,谢归心眯眼,只要把这个小不点弄死,三百四十三年后那一场战争他就不会被逼到要自爆元神。谢归心掐住昀辰的脖子,目光中满含杀意,手指渐渐紧缩。像是觉得喘不过气来,昀辰骤然大哭出来。门外的修士见状,即刻冲进来,看着谢归心掐住昀辰脖子,一脸惊恐,“掌门,你这是要做什么!”谢归心骤然回神,他现在可还是这孩子的父亲,若是杀了昀辰,众人定然会觉得他不对劲。但是……昀辰这个祸患他定是要除了。当然,不能是现在。当下松了掐在昀辰脖子上的手劲,谢归心就势将昀辰往地上一摔,却被人扑上来接住。来人腰间悬了一把长剑,谢归心伸手一捞,横剑就要往自己脖颈上抹去,“夫人,你怎么狠心离我而去,我这就来陪你。”整个房间瞬间乱套,一群人跑进来拉扯,阻止谢归心寻短见。方才他对昀辰起的杀心也被理解为对妻子的陨落的悲哀,一时想要随她而去生的魔怔。桌子被绊倒,谢归心手中的剑被人夺下。手无寸铁,谢归心就用头去撞墙,再被人慌乱的抱住。所有人乱糟糟的滚成了一团。谢归心最后被人用腰带捆住,按在地上,泪流满面。手中还抓着一把胡子,也不知是从那个长老脸上扯下来的。“掌门,三思啊。”一白发老头捂着下巴老泪纵横,“你若是也去了,我们这宗门该如何?少主还小,这么早没了母亲,再没了父亲,他该如何?”谢归心做悲痛状,“夫人去了,我活着,不过行尸走rou。”众人泪流满面。他们掌门果真是这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啊。痴情人谢归心头表示,谁给我解一下腰带?手勒的,死疼。桌椅东倒西歪,几个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碎片,茶水撒了一地。房间里乱哄哄的,长老的安慰,规劝,昀辰的哭嚎,谢归心觉得自己被吵的脑壳都是疼的。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那么几下,另一个长老就生怕他跑了似的,也提供一条腰带,把他的腿也捆了。谢归心:“……”旁人仍在劝慰,谢归心里漠然,面上却还是那幅痛不欲生的模样,惹人心疼。就在这时,房门骤然被人踹开,一人冷冷道,“都放开他,让他死。”谢归心:“……”等等,道友你这反应不对啊。乱哄哄的房间像被冻住般瞬间安静。谢归心抬眸,只见一人逆光而来,白衣胜雪,背后一柄长剑,盯着谢归心的眼神冰冷,周身隐隐有冰雪般冷冽肃杀之气传来。很熟悉。谢归心:“……”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当年师承修真界第一人,玉虚老祖。而玉虚手下有七个弟子,他最小,在他头顶上有五个师兄,一个师姐。而那六人中他最怕的就是他大师兄,淩光。他一直觉得淩光那一张冰渣子的脸能把人冻到昆仑池去,谢归心性子放旷,同别的师兄弟都能玩的开,可唯独同淩光最亲近不起来。而在他小时候,每次犯错,只要他落到淩光手里就会被狠狠修理一顿。久而久之,他看见淩光就习惯性的全身一疼。而此刻,淩光站在他面前,谢归心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对方拔剑砍了。事实证明,淩光也确实拔了剑。长剑出鞘,霎时有冰雪般彻骨的寒意弥漫开来。原本围在谢归心身边的众长老瞬间逃出数米远。谢归心:“……”说好的掌门呢,怎么能够不同患难啊!淩光目光深邃,看着躺地上狼狈不已的谢归心,抬手就是一剑,来势凌厉,直冲谢归心门面而来!一句大师兄饶命险些脱口而出,谢归心立刻忍住,看着淩光那张冷漠脸,谢归心张唇,“淩光……”刷的一声,长剑直刺入地,石板龟裂,青石地面生出点点霜白,而谢归心侧脸出现一擦血痕。“穆白,你自杀,我不拦你。但再有三月便是丹青界的开启之日,你在这个时候死了,那你这暮云宗便也散了吧。”谢归心:“……”猛的将舌尖咬破,谢归心喷出一口血来,再抬头,一脸怆然,“是我鲁莽了,夫人去了,可宗门还在。”淩光看着脸上犹带泪痕的谢归心,终究是叹了口气,俯身将谢归心身上绑的腰带解了。“穆白,你节哀。”谢归心被淩光伸手拉起,看着自家大师兄近在咫尺的脸,小心脏一抖一抖。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脑中忽然一痛,原身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同他的神识交汇,大脑中撕裂般的痛楚袭来,像是有谁用一把尖刀在他脑内搅动,谢归心疼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子从头脑滚落。淩光蹙眉,伸手一点,谢归心就这样被他戳昏了过去。屋子里又是一片兵荒马乱。穆白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世家子,洒脱人,暮云宗宗主,修为不高,志向不远,人缘却格外的好,可惜为了个女人自损修为。云萼,浮云宗宗主庶女。浮云宗,天下第三大宗门,怎么也不可能是穆白这个三流门派宗主能高攀的上的。谢归心被迫观看了对方悲催的一生,再醒时,日光西斜,窗户上爬了一只棕黄的松鼠,正鬼鬼祟祟的在捞桌案上放置的糕点。脑袋里塞了别人的记忆,谢归心晕的厉害。淩光不知去了何处,房间里无人,寂静的厉害。他在昏倒后便被人抬到房间里,现在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幅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模样。连松鼠都敢大大方方的跑进房间里偷他的东西。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松鼠一溜烟跑了,谢归心转头,就见胡子秃了一块的老头抱着昀辰,看着他,一脸惊喜,“掌门,你昏了半月,总算醒了。”谢归心呆滞的转头,原来他已经昏了半月之久?面前这秃了一块胡子的老头便是暮云山的大长老,贺章,跟穆白跟了百年,这暮云山全靠他的打理才维持了全门派的吃喝拉撒。谢归心一脸绝望,“原来,我睡了这么久。”贺长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