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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怎么能搞到一块儿去。”孟向东充分吸取了战友的经验,为了继续把住小师妹,一会儿装颓废诗人一会儿装费玉清,整个人开始一日千里的往精分路上奔。杂志编辑部给叶朝川寄了一封信,想让他把之前投的一篇短文扩写成中篇进行连载。反正叶朝川也不想穿着正装到处奔波,于是带着被叶晴淘汰下来的笔记本电脑天天扎在图书馆里,一边查资料、找灵感,一边打字写稿。夏满还是挺忙的,但是总能抽个空给叶朝川发短信,叶朝川觉得自己有陪聊的义务和责任,每每必回,甚至夏满发个“今天中午吃米饭,打的菜是大葱炒鸡蛋,他妈的还不如直接打个蛋炒饭”,他也会回一句“傻逼”,这么有来有往的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的关系都要好。手机又一阵震动,叶朝川拿起来一看,不是夏满,是李倩。“你现在在哪儿?”叶朝川回复道:“图书馆。”手机很快又震了,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叶朝川点开收件箱。“我知道,社科阅览室嘛,你坐在哪儿?”他抬头四处看了看,估计李倩也在这,到底是看到他还是没看到他啊,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他放下手机,把电脑上的文稿关掉。果然,没多大功夫,李倩站在桌子对面冲他一笑,然后坐下了。叶朝川不禁觉得有点拘谨,就怕写稿的时候李倩突然来看他的电脑屏幕,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想错。李倩捧着一本村上春树的,看一会儿书,就瞅瞅叶朝川,看他摆在旁边的一摞书都是什么,他正在看什么。叶朝川把他要查的东西记录好,正好电脑电池也快没电了,他收拾好东西看了李倩一眼,就离开了阅览室。进了四月,丁香花又开了,大学里的女孩子们似乎摆脱了憧憬爱情的懵懂,她们衣着光鲜,头脑清醒,行色匆匆地经过丁香树下,不为这么普通的小花惊艳。叶朝川抬头盯着一簇簇的花枝找了一会儿,五瓣的丁香还真不好找。“扑哧。”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叶朝川缩回脖子。李倩笑道:“你看什么呢?”☆、人少洗澡千万别闭眼春光明媚,图书馆前的小花园一时间安静空旷,四下的迎春、丁香、紫荆都开着,李倩站在花间笑意盈盈。“我……”叶朝川说了一个字,随即笑了一下,权当回答了。“没事,你不用回答,”李倩上前一步,走到他跟前,眼睛里闪着异彩,“还有一件事,我说完你也不需要马上回答。”叶朝川抿唇看着她,心跳得七上八下。李倩低了一下头又很快抬起来,直视着他:“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想当你女朋友。”叶朝川呆了一下,其实他有预感,因为最近李倩表现出很明显的亲近举动,但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而且还说得这么……直白。“我……”他动动嘴唇,这回这一个字可算不上回答了。李倩脸有点红,但她仍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不用着急回答,两年多我都等过来了,你有决定了再告诉我。”说完这句,她才害臊地急步走开,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低声说道:“你要是……不想跟我当面说,发短信打电话告诉我也行。”叶朝川从李倩说喜欢他之后,思维就跳到了别处。他想到夏满,又想到自己,虽然说不上喜欢李倩,但是觉得这个女孩儿大方、有心思又善解人意,恋爱总是要谈的,说不准她就是他的药呢。“好,我知道了。”他跟李倩说道。既然答应了李倩考虑做男女朋友的事,他还真认真考虑了,考虑得晚上睡不着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不过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但对于叶朝川来说,它还牵涉到一个隐秘的个人问题。答应她,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去谈恋爱,但如果他不喜欢她,又不想长远,从责任上来说很不道德。不答应她,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别的哪个女性,不是李倩也不会是别人,那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像个正常人。叶朝川这样悄无声息地辗转反侧了一个星期,这期间舍友们不像往常似的消息灵通,没人开他的玩笑,他原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这天,孟向东请大家吃饭。他在一个大公司实习策划,刚领了薪水。席间,几个将要步入社会的大好青年群起激昂、指点江山,先是展望了就业前景、未来出路,又对班上几对情侣的最终结局进行了大胆猜想。齐会喝得不多,但他属于一喝就脸红的那类人,他一手抱着酒瓶子,一手指叶朝川:“我跟那谁是分了,看你跟李倩的黄昏恋会怎么样。”“啊?”在座的人一个个都跟大鹅似的伸着脖子叫,“什么意思?”后面这句是冲着叶朝川问的。叶朝川放下筷子,瞅着齐会没出声。齐会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到家,继续说道:“我听我女朋友……不,得说是前女友了,我听她说的,李倩跟朝川表白了,让他考虑呢,是不是啊叶情圣。”桌上的人一片哗然,李小简就坐叶朝川旁边,赶紧扒着他的胳膊追问道:“哎,真有这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啊?”叶朝川把几个好奇宝宝挨个扫了一眼,声音清冷:“是,别再说了。”吴菁今天很给孟向东的面子也出席了,在一群嘎嘎叫的傻白“大鹅”里,唯有他一言不发。叶朝川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庆幸,即便他不答应李倩,李倩也会像一颗□□时时给吴菁提着醒。不知道是舍友们接收到了他的震慑,还是忙得没空八卦,果真没人再问他,连一向圆滑的李小简也憋着内伤没向他打探□□。这么着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叶朝川迟迟没给李倩答复,李倩也不催他,偶遇的时候也只字不提,让他不禁对人家女孩儿有些愧疚。入了五月,天气越发的热,睡个午觉都能睡出一身汗,去澡堂子洗根本赶不上趟,许多人就到水房里脱光了冲盆水。叶朝川虽然到大学里放开不少,使大劲也就是在宿舍里换个衣服,要让他到千人出万人进的水房脱光衣服冲凉是万万不可能。周末,叶朝川午睡起来就直接奔澡堂子。大中午的,偌大的澡堂几乎没什么人,以往人多的时候喷头放出的热水蒸腾的整个堂子里都是水汽,现在一个个喷头都闲着,自然显得冷冷清清,视线也清清楚楚。白色瓷砖已经发黄,留着一道道不明污垢,地上、喷头架子上积着厚厚的白色水垢。他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划了卡,打开喷头,水流滴滴沥沥很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