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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Chapter1同样忙碌的二人,相恋三年,结婚四年,在二人的忽视中,终是迎来七年之痒。当爱尚有余温,彼此内心都渴望继续相爱时,请不要轻易放弃。律师攻X外科医生受TIPS:1.背景是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2.总体是甜3.1V1HE第1章Chapter1.1Chpater1.1隽祺然坐在办公桌后面,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个年轻人,他知道这是爱人扬鹤轩的师弟,叫宋泽,与扬鹤轩在同一科室,很喜欢粘着扬鹤轩。办公室的门在宋泽进来后便被轻轻关上,接着却是沉默。近期律所准备开始供暖,隽祺然坐在椅子上,能在这寂静中听到水流在暖气管里发出的濯濯声。他有些不耐烦,他昨天才把之前接到委托全部解决,该开庭的开庭,该调解的调解,还没喘口气,助理就过来告诉他,有个人点名找他,而且是非他不可的强硬态度。“我这里不是咖啡馆,有事说事,没事就请回吧。”隽祺然不准备再等下去,他一向不太喜欢这个所谓师弟——宋泽喜欢扬鹤轩,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除了扬鹤轩这个当事人。但是只要宋泽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隽祺然还是不能把这事挑明——如非必要,隽祺然希望扬鹤轩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他确实没有告诉你这件事。”熟料对方并未露出窘然神情,反而露出了隽祺然最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带点幸灾乐祸,以及只有在知情者面对被蒙在鼓里的人时,才会露出的隐含着嘲讽的神情。隽祺然心里油然一股怒气,但还是将将忍住:“哦?”“扬师兄最近主刀的病人去世了,她的丈夫扬言要报复扬师兄,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全然不知吗?”宋泽问。隽祺然此时是哑然,他确实不知道——扬鹤轩从未提起,或者说是他俩已经有许久未有过完整的谈话,具体是从何时开始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他竟然全然不知。曾经最熟悉的人和事,竟然在此刻显得如此陌生。“我来,是想委托你,替扬师兄起诉这个人。”宋泽道,“隽祺然,你真是扬师兄的丈夫吗?伴侣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你都毫不关心的吗?”隽祺然一时竟是被宋泽一连的责问给问住,心里却知道这责问却没有一句不对。他心下骇然,未曾想过他与扬鹤轩竟是到了这一步,恋爱三年,结婚四年,此时却疏离如同陌生人,抵不上一个所谓师弟;但开口时却仍要是冷静的语气:“宋泽,你没有这个权利替他委托。这件事不需要你cao心,我会和鹤轩谈这件事,请你离开。”宋泽被他的话一堵,黑着脸,紧紧抿着嘴,片刻后终于站起身,冷冷盯住隽祺然道:“你不过是比我早遇到他,隽祺然,你要是不爱了便放手,我自会让师兄过得幸福。”门被呯地关上,隽祺然沉一口气,无心再与宋泽置气,他拨通了扬鹤轩的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这是常有的事,扬鹤轩是外科医生,忙碌程度和隽祺然不相上下,二人已经许久未曾在餐桌上一同吃饭了,而最近扬鹤轩更是频繁值夜班,本该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却生生活出了时差八小时的错觉。隽祺然沉吟片刻,拿过公文包和手机,交代了助理几句,便离开了律所。半路上天空飘起了碎雪,这是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一路上还算顺畅,隽祺然到扬鹤轩办公室时,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办公室如他所料的没有人。这是以往来找对方时经常遇到的情况,隽祺然在扬鹤轩的桌上看到一本摊开的,写了一半的病历本,笔被匆匆搁下,看来是中途被叫走的。医院的暖气供得比律所要早,隽祺然脱下大衣外套,挂在角落的衣架上,在扬鹤轩的位置上坐下,静了片刻,禁不住伸手,轻轻触摸对方那字,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白皙的手在上方轻轻扫过,留下浅淡的体温。这样枯坐着,隽祺然竟难得有空闲去思考他和扬鹤轩的事。他们已经彼此忽视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要离婚的就是他俩了。而最难受的是那忽视非是刻意,是真正没有时间。若是因着忙碌消磨了爱情,那是隽祺然不愿意有的憾事。“你怎么来了?”轻掩的门被推开,接着是扬鹤轩微扬的惊诧语调,他明显是刚做完手术,脸上眼底的疲惫掩都掩不住,他本就生得白皙,此时更是一副白到能嵌入身旁墙壁的模样,令人看着心惊。隽祺然从位置上起来,将他按进椅子里,又默默推过去一杯温热的水。“我有点事想要问你。”隽祺然低声道,“你一会还有手术吗?”“没有了。”扬鹤轩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他喝掉杯子里的水,叹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你要问什么?”隽祺然本想让他再休息一会,但扬鹤轩一直盯着他,只好道:“听说最近有事发生?”扬鹤轩是一怔,却未否认,但那表情似是有黯然,却未有胆怯慌张:“不过已是半个月前的事。”“关于你的?”隽祺然问。扬鹤轩面上显出无奈,默然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句话在来的路上一直盘桓在隽祺然的脑海中,但到真正面对他时,却死死卡在喉间,如何都问不出口了。Chapter1.2“是这样,那次手术,患者在送过来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再如何厉害都无力回天的。”扬鹤轩道,隽祺然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热水,再过来时却是自己倾身握住对方冰冷的双手。那双手是一僵,很快却回握住隽祺然的手,甚至是依恋地蹭蹭。“怎么去世的?”隽祺然问道。“没熬过危险期。”扬鹤轩沉默片刻,垂下眼眸,始终不肯去看隽祺然,“我知道错不在我——总有很多综合因素。她的丈夫很爱她,因此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因而口出恶言,我觉得我可以理解。”隽祺然脸上显出不赞同的神情,但未去反驳他,只是俯下身吻在扬鹤轩的眼角。“你一定过了段很糟糕的时间。”隽祺然叹道,“抱歉,我没能在第一时刻就在你身旁。”“其实还好。”扬鹤轩朝他一笑,沉默片刻,终于抬眼去看隽祺然,“祺然,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这样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