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没个数。

第8章邪性的丫头

许婆子暗眼窥简宁,感觉这丫头今天有点邪性兮兮地。

她审视简宁,简宁同样在观察她,观她表情简宁轻易就推测出她的心理活动。

不差许婆子一个,有很多人觉得她不对劲,但那又怎样呢。

不在意,我行我素,连回应都不想回应,随便你们打肚皮官司。

当前只一个愿望,吃饱饭,热炕头,最好顿顿大rou。

其他,无所畏惧。

混迹末世,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在过的人,真心顾忌不了太多。

退一万步,假如简家所有人都不认可她,把她当妖孽,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她也不用开那啥么子介绍信,直接搬到对面深山老林去住。

冰天雪地一缕绿色不见的末世都能苟活十几二十年,这点困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山脉重峦叠嶂山光水色,要什么东西没有,搂几包粮食种子上去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搞不好还能三不五时吃上一餐熊掌。

日常打打猎,开荒种种田,偶尔下山去黑市兜售猎物买点盐巴啥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日子不要太舒坦。

呃~扯远了!

还是先解决目前的状况吧。

“听闻你家喜讯将近,这些年借你们的粮,麻烦你今天给我结清,免得扰了你们吉事。”开口先撇清关系,简宁推了推账单,又拖回来:“忘了,你不识几个字。”

闻言,许婆子震惊无比,瞳孔地震:“那些粮食是你自愿给的,怎么算借的呢!”

“自愿?”简宁唇角一扬,讥讽冷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得疯成啥样才自愿送你粮食,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的。”

“你……”许婆子讶然惊住,想不明白人怎能说变就变,前儿个耷眉耷眼苦苦要讨一个说法,下一刻没事人一样居然来要粮,似乎迫不及待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她那边恍惚迷瞪,简宁已经正正经经报账单了。

“我念你听,念完报个总账给你,单子我抄了两份,留一份给你,你儿子识数,如果有差叫他自己来与我对账。”

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简宁自顾自报数,不光粮食糕点,一根线一根针,哪哪天背来几根萝卜,几个冬瓜,多少野菜,多少斤野果子豁然在列。

密密麻麻七页。

理清原主记忆耗死了简宁亿计脑细胞。

许婆子脑阔要炸了,还没整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忽然间彻底换了一副面孔,就听简宁魔音绕耳。

“总计,细粮四十三斤,粗粮三百一十斤,白糖四斤,红糖六斤,布票rou票若干。”之所以用若干形容,那是因为简宁整理记忆的时候发现有好些个布票糖票有点模糊不清。

简宁舔舔唇:“糕点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折算成细粮七斤,凑个整数,冬瓜南瓜的,野菜野果这些折算成粗粮,一样凑个整数。”

一堆数字嗡嗡往许婆子脑袋里钻。

“我看你好像迷糊不清,听我报啊。”简宁口干舌燥:“细粮50斤,粗粮400斤,白糖4斤,红糖6斤,布票、棉花票啥的总共二十张。”

“这么多?”许婆子脑子完全不转了,进入了呆滞状态。

听完简宁报数,几欲昏厥,血窟窿啊!

“你莫忘记时间跨度,整整六年哈,就这我还有好多记不清的。”简宁面无表情道:“不要只想着掏出来痛,忘了吃的时候香。”

你痛,我还痛呢。农村糖票棉花票相当难搞,都是有定数的,那些票全是简振军出门做泥瓦工好不容易淘换来的。

也是他手艺好,四里八乡有口碑,偶尔镇上的人家专门找他去家做活,才弄了些稀罕票。

这些票大多花落许家。

真是举一家之力供养一对寄生虫。

比如,许婆子月事历来肚痛,糖票不够用,原主就挖空心思拿钱拿工分去淘换红糖。

许婆子月月来大姨妈的那几天,原主天不见亮爬起来,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殷勤跑来许家尽孝。

煮饭洗衣,打扫房间,里里外外一手抓,一滴凉水不让许婆子沾,贴心程度直接干翻地主家丫鬟。

掏心掏肺把一对白眼狼服侍得舒舒服服。

结果呢,母子二人理所当然得很。

第9章贱皮子

听得具体数额,许婆子心口哇哇淌血,嘟嘟囔囔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转头又讨回来的道理,又不是三岁小娃,吵架翻旧账。”

简宁顿时气乐了:“大娘,我只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平白无故送外人粮食?你摸着良心回答。”

不结亲,他们便毫无干系,许婆子一噎,这年头粮食嚼用就是人的命,精贵得紧。

别说外人,嫡系亲戚借几斤粗粮还衡量半天呢。

但她不能承认,打感情牌:“宁丫头你咋变这样式的,不念点滴情分,捅我心窝子,我难受啊…”

简宁漠然打断:“我变了很奇怪吗,饲养五六年的狗崽子捡根rou骨头就翻脸不认主,我这算什么呀。”

跟你们一比,拍马也追不上啊。

不结亲,要回粮食不是天经地义吗!

许婆子瞋目切齿,大恨“你你”两声,又无以反驳。

死丫头怼人不带脏字,几时学了这高明手段。

观她表情,简宁微愠,已往人家巴心巴肝对你好的时候,总找刁钻角度拿捏拿乔,当条狗一样对待你,反而不由自觉矮了几截身,气也不壮理也不直了。

贱皮子欠收拾。

沉默半天,许婆子嗫嚅道:“家里没几斤粮,能不能缓缓?”就不信儿子回来治不了你,无理由盲目信任亲亲儿子。

简宁凶巴巴道:“不能!马上要,就现在!”

许婆子白着一张脸,磨磨蹭蹭:“不差这一会吧。”

“差,家里揭不开锅了。”简宁似笑非笑道:“许大娘你自己深有体会揭不开锅是个啥滋味吧,毕竟你家以前经常揭不开锅,茅坑里一个月都找不出一坨囫囵粑粑。”

一日三餐尽喝照得见人影,数得清数的糙米稀饭,一泡尿就没了。

许婆子羞红了眼角,屁股却黏在凳子上生死不动。

“啪!”简宁陡然一拍桌:“钥匙交出来,没功夫跟你磨洋工。”

扭捏得要命,跟个面人谈判心态分分钟爆炸。

简宁发火拍桌,许婆子身子一抖,眼眶泛水光,扶桌风雨飘摇。

好一朵老梆子白莲,村里一般妇女一天赚7工分,身体弱一些挣5分夫不成问题,许婆子一天赚3分,与七八岁的小童一个档位。

也就原主神经粗,信以为真她身体不好,只让她上半天工,就这还想方设法偷摸帮她干活,不仅连累自己工分挣得少,以至于拖累三姐拼命干活,把亲姐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