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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晕车药,应该没问题。”上次双人驾驶训练出来后卡桑德拉被他吐得天昏地暗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把他送到医务室去,幸好他吐过以后没什么大碍,回宿舍睡了一觉就好了,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晕机状态而已。他这个怪毛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进模拟舱出来都要头晕干呕,在里面进行训练时又好好的,除了把旁人吓得够呛以外半点问题都没有。欧洛这次事先吃了晕车药,又把药带在了身上,就怕再吐一次给别人添麻烦。他进了训练基地就跟加拉瓦分开了,分头去和自己的搭档汇合。卡桑德拉站在离模拟舱最近的位置,见他过来,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昨天被教官揍成那样,你还好吗?”“没什么大碍。”欧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我吃了晕车药了,这次应该不会吐。”“我不在意你吐不吐,反正你在模拟舱里的表现总是很厉害。”卡桑德拉看了看表,发现数字已经跳到七附近,只差十几秒就要到上课时间了,“莱辛教官怎么还没来?听说他从来不会迟到。”比起自说自话,卡桑德拉更像是在问什么人。欧洛怔了怔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下意识应道:“应该快来了吧……”话音未落,阿诺德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沉声道:“列队,按照编号依次进入模拟舱,这节课教一组新的飞行指令。”他看起来和前一天不太一样,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沉郁,欧洛走在他身后,发现他的军靴上沾满了泥点,像是刚从泥地里跑过来的。模拟飞行向来是欧洛的强项,这组新的飞行指令是军部设置的,适用于所有普通士兵,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从障碍物下滑行而过,然后握紧cao控杆,猛地将模拟战机的高度拔升到原先的四倍有余,左手动作流畅地在cao控台上输入一组指令,敲下确认键的同时,F79-1开始按照战术指令变换飞行角度。欧洛的右手仍然控制着cao控杆,他周围还没有第二架战机——连起飞时紧随在他身后的卡桑德拉也还没追上来,而他的前方已经是本次模拟飞行最后的,也是最难缠的障碍物:一组正在连环爆炸的敌机。他认出了敌机的型号,是叛军的制式战机罗塞特313,它们爆炸形成的这些包围圈也似曾相识,欧洛辨认出来的同时,太阳xue突然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那是克莱勒星云战役的最后,“游隼”引爆自己,和追兵同归于尽的一幕。他没想到阿诺德会拿出这一幕来做新生的考题,也没有做得比“游隼”驾驶员更好的把握,幸好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是“游隼”自爆后形成的一个浮游带,欧洛只要绕过这些战机残骸就能到达终点。他用左手揉了揉太阳xue,觉得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但很快恢复了正常。F79-1的飞行轨迹因为他的迟疑稍微凝滞了一瞬,幸好他的右手一直牢牢地握着cao控杆,这才没有失去方向往下栽。欧洛回过神来,左手迅速键入新的指令,按下确认后F79-1漂亮地绕过了爆炸区域,飞入了象征终点的星环。监控屏幕上弹出了他的成绩:6分21秒48,第一名。欧洛松了口气,觉得太阳xue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被模拟舱弹了出来,扶着光滑的舱壁休息了一下,等和他同舱的卡桑德拉也完成了飞行任务,两人才一起开门出去。“你脸色很差,”卡桑德拉说,“真的不需要去医务室吗?”欧洛摇了摇头,朝她笑笑:“感觉比之前好,应该没什么大碍。”前几次是头晕想吐,这次只是单纯的头疼而已,已经好太多了。”“那好吧,恭喜你又拿了第一名。”卡桑德拉的终端嘀嘀嘀地响起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门外接听通讯请求去了。其他几个模拟舱还没有反应,欧洛找了张椅子坐下,视线落在观测室里,发现阿诺德不在里面,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有这么多同学没有完成测试,他去哪儿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阿诺德从观测室门口走出来,手里拎着两罐饮料,远远地抛给他一罐。“教官?”欧洛接住那罐饮料,疑惑地看他。“请你喝的。”阿诺德啪一声拉开饮料拉环,在他身边坐下了,“听说你对模拟舱的排斥很严重,医务室怎么说?”欧洛眨了眨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没什么,这次好多了。”他也打开了饮料,学着阿诺德的样子喝了一口,发现又是蓝莓味的。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阿诺德一眼,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阿诺德怎么可能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欧渝总不可能把这种小事告诉他。“模拟飞行难以适应的话,实际cao作战机有问题吗?”阿诺德问。“不太清楚,我还没有驾驶过真正的战机。”欧洛说,“连欧渝的‘夜枭’我都只在视频里看过,不知道有一天能不能亲手摸摸它。”“会有那一天的。”阿诺德淡淡道。他说得轻描淡写,欧洛听起来只觉得阿诺德在安慰他,没什么“那一天”的实感。以他的成绩,三年级能选上飞行课的可能性并不小,但对现在他来说,那能飞在天空中的大家伙仍然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以及一种遥不可及的憧憬感。也许是因为欧渝早早就握住了“夜枭”的cao控杆,而他还一事无成……欧洛拿着饮料罐的手顿了顿,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阿诺德留意到他不太对劲,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问:“我送你去医务室?”欧洛已经顾不上说话了,被他扶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晕了过去。欧洛是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醒过来的。欧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欧洛一睁眼他就发现了,连忙关掉终端来看欧洛的脸色。“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欧洛摇了摇头,朝他笑笑。“你不是特别忙?怎么还在这儿看着我。”“你都昏迷不醒了,我再忙也得看着你啊。”欧渝给他倒了杯温水,从床头拿了个小纸包打开,把里头的药片倒在欧洛手上,“医生让你醒来先吃药,一会儿可能还得做个体检。”欧洛和着水吞了那几粒小小的药片,自己扶着床栏坐起来:“我没事,头已经不疼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睡了两天,给你请了病假了。”欧渝道,“今年入学果然是早了,要不先办休学,回家休息一阵子?”“真没事,你别说得好像我病得起不了床一样好不好。”欧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水杯,“我没那么脆弱,好歹也是你哥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