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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啊,放心,我和书小子不会说出去的。”对于钟庆竹拉着他做保证,钟庆书斜着眼睛看向他,却并没反对。得到两人正面回复,钟庆然便一马当先往清河边的涝田走去。“去哪?别走这么快,我跟不上。”钟庆竹是个小胖子,行动没另外两人快,疾走一阵,就有些气喘吁吁。“小螺味道不错,我想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能吃的。”钟庆然开口解释。“能发现一个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未知食材等你光顾。”钟庆竹一脸你就吹牛的样子,胖脸都皱成一团,把钟庆然给看乐了,连钟庆书也满脸兴味。“看看再说,也许我长着一双发现新事物的眼睛。”钟庆然大言不惭。“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个事来,庆然,你怎么知道剪掉小螺尾吃起来会这么方便?”钟庆书把搁了半天的疑惑问出口。“无意中发现的,腿折前有次无聊,就剪了几个烤熟了,叼在嘴里咬着玩,谁想被我吸出了螺rou,这次想起来就尝试一下,谁想效果会这么好。”钟庆然一脸得瑟样,连三人中最稳重的钟庆书都有些看不过去,伙同钟庆竹一起上前闹他,闹够了,才继续往前走。清河边地势低洼的地方,每年水位一高,就会被淹,都成了烂泥田,现在已经荒芜,水草丛生,附近也没多少人。钟庆然不敢下田,只在田坎边上走走看看,用树枝扒拉着。大周朝吃食挺丰富,螃蟹泥鳅黄鳝贝类都是人们的盘中餐,他能利用的实在不多,看到螺蛳便想起了龙虾。钟庆然表示不能理解,虾蟹都是高价食材,怎么龙虾没人吃。这和螺蛳不一样,那东西不去掉螺蛳屁股,确实没法吃,龙虾就不同了,螃蟹都吃的欢,为何会没人待见它,莫不是灯下黑?就像在现代,从没入口的食物也没几人敢尝试。没让钟庆然忙活太久,他就见到了龙虾的身影。看着钟庆然面露喜色,钟庆竹一脸不以为然:“小然,别告诉我这个红鳌虾也是美味啊。不要欺负我无知,这东西太脏了,还有股子土腥味,壳也不好弄,又不像螃蟹味道鲜美,大伙可都瞧不上,只有荒年才会饥不择食。”钟庆书也疑惑地看着他,钟庆然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这东西你要怎么抓?”钟庆书说到了点子上。螃蟹翻石头就能捉到,红鳌虾吗,涝田里脏不垃圾的,几人都不愿意下水。“走吧,先散了,我回家准备些钓具,等下午日头偏西再出来。”“回家也没事做,还不如看你整家伙什。”钟庆竹不干,亦步亦趋地跟着钟庆然,钟庆书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表明。钟庆然扶了扶额,对这俩家伙无可奈何,只能让两人跟着。钟庆书基本是举目无亲,钟庆竹也没比他好多少,唯有钟庆然爹娘爷奶俱在身边,还颇为受宠,按说两人该看不惯他才对,事情却如此戏剧化。兴许是爱屋及乌,钟庆书和钟庆竹两人在钟庆然家还挺受欢迎,若非这样,两人也不会老往钟家跑。钟庆然也不知道农家里怎么就有干不完的活,钟家一大家子二十来口人,就没见他们多少闲着的时候。等他在外晃荡一圈回到家中,院子里总算有了点人气。钓龙虾不像钓鱼那么麻烦,龙虾很容易咬钩,钩子随便一个细木叉子都行。钟庆然从杂物间里翻出几根细木杆,他觉得一只一只钓太慢,索性将钓竿前端弯成各种形状。他自己那杆做成圆形,下面锤下几根钓线,每一根钓线栓一个饵,只要龙虾足够多,一次钓起几只一点问题都没有。知道做法后,钟庆书和钟庆竹兴致高昂开始琢磨各种花样,两人年纪都不算大,正是玩兴十足的年龄段,看钟庆然做成圆形,就想弄个不一样的。钟庆书把钓竿做成不出头的“丰”字形,钟庆竹更是异想天开,直接用树枝扎成个球形,球上挂满树叉子鱼钩。钟庆然都有些不敢直视,钟庆书的也就算了,钟庆竹那个实在是有够天马行空,这玩意上半部分完全是浪费,下半部分还蛮好用,只是涝田里水浅,杂物很多,这东西会不会一放下去就拉不上来?算了,不过是钓个龙虾,他们高兴就好。日头渐高,很快到了晌午时分,钟家家境不怎么样,钟庆书和钟庆竹都没留下用饭,约定好下午出动的时间,便跑了个没影。临近黄昏,钟庆然又做了两根各具特色的钓竿,带着亲弟妹和两个玩伴一起前往涝田。这次他没带六弟钟庆成,涝田容易陷人,别玩着玩着把人给玩没了,可就出大事了,六妹钟晓便留在家里看弟弟。这个时间段,村民们开始陆续返家,村里孩子四处可见。有几个同钟庆然几人还算玩得来,见到他们手中拿着奇形怪状的钓竿,纷纷上前询问,听说是要去钓红鳌虾,多数都散去,还有几个欲看个新鲜,便跟了上来。钟庆然没有阻止,他家在村中央,想要避开人办事难度太大,既然无法避免,还不如敞开大门让人看个究竟。他私下里问过钟庆成,知道小溪和清河中都有,不过数量没涝田多,他自是不会舍易取难。饵食由钟磬和钟庆涵提供,到了地方,五人分为四拨即刻散开。钟庆涵被拘在钟庆然身边,小孩子心性十足,见到三哥带着他玩新鲜的,别提有多开心。一行五人,加上围观的孩子,吵吵闹闹的,为人烟稀少的涝田增添了不少生趣。每一次收钓竿,都有不少收获,眼看鱼篓即将装满,钟庆涵的心思已经不在钓红鳌虾上,最后实在受不住诱惑,干脆把钓竿让给其他人,他自己则跑到鱼篓边开始扒拉着玩。钟庆然看了两眼,便任他去,重又将心思放回钓竿上。第8章“爷爷,爹,看,我和三哥四姐钓了一大堆红鳌虾。”钟庆涵随手抓起一只,举到两人面前邀功。钟老爷子中午吃过美味的小螺,对于三孙子弄回来的东西一时不好下定论,便就着五孙子的话头夸了他一番。钟正仁还摸了摸他的头,钟庆涵笑得更加开心,抓着红鳌虾四处献宝。“庆然,这红鳌虾荒年才有人吃,你抓这么多,被人知道还不说咱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明氏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能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一说完,晓得话说的不对,想收都收不回。可不是吗,再如何,钟庆然也是他儿子,虽说在她心中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