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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和妆发还有那原本有所期许最后却落得一场空的等待……“给你的。”舒童正气恼地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杯烧仙草映入眼帘。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邹昊勤……校门口明亮的路灯下,他好像周身都在发光,好看的眉眼正盯着自己,瞬间就扫走了心底的阴霾,多云转晴。但是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天已经比自己刚出来那会儿更暗了些,两旁的路灯也是不给力地忽明忽暗,自己的精心打扮到现在除了大致轮廓是清晰的,鲜妍的酒红色洋装在夜色中已然成了暗红,精致的妆容在明明灭灭的黑暗里更是如云雾笼罩般变得迷蒙模糊……心里愁肠百结,舒童决定不说话,听他讲。但作为省话一哥的邹昊勤,也绝没有辜负这个名号,舒童不说话,他也不说,两人就这样静默着,静默着……舒童:“你……”邹昊勤:“你在等我?”两人同时开了口,舒童偏过头去,嘴里嘟囔着,“谁等你了?”“不是等我啊?那我走了。”邹昊勤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将奶茶递给舒童抓紧,就转身迈着长腿作势走人……舒童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气鼓鼓地说,“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邹昊勤转过身看着她,眼含笑意,在这寒冷的冬夜,和煦如春风。舒童此时眉眼微蹙,委屈巴巴,“你耍我啊?”又把奶茶递回给他,气鼓鼓地说“我不爱喝这个。”“你上回就点的这个。”“哦,上次其实你很早就看到我了是不是?”舒童说话间盯着他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而邹昊勤并没有做错事的闪躲,他也低头坚定地回望她,“没有很早,早一点点。”舒童一脸黑线,这人可真欠!“那都看到我了,怎么也不去跟我打声招呼?”邹昊勤慢慢侧过脸,眼神黯淡了下来,轻声说,“我不确定你是来找我的。”舒童生气地撇撇嘴,“即便不是来找你的,都认识这么久了,过来打个招呼也是有必要的吧。”兴许是站在外面太久了有些冷,邹昊勤缓缓将双手伸进口袋,眼神越过舒童头顶看着不远处缥缈的人间烟火,“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舒童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想跟他据理力争,但一抬头看到他神情淡漠,眼神茫然地望着远方,心底咯噔一声,把所有想说的话就那么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这是个多么别扭、要面子、又怕受伤害的人啊!把自己的心早早就关起来,树起坚硬的外壳,面对纷至沓来的人群,一定得确定别人先执着衷情于自己,才会不情不愿地慢慢将那道封闭的大门打开一点点……舒童看着他,定了定情绪,“那你什么时候确定我是来找你的。”邹昊勤弯起嘴角笑了笑,左脸颊边清浅的小酒窝显露出来,“看到有人牵我的手,你生气地摔掉奶茶的时候。”舒童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像熟透的小柿子,她紧张地别过脸,气呼呼地迈着步子朝前走,嘴里嘟嘟囔囔着,“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来找你的……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邹昊勤微笑地看着她,慢慢地跟在身后,不说话……两旁大树的枝叶随着微风窸窣作响,清幽淡雅的月光缓缓映照在两人身上。地面的剪影也并不孤单,时而重叠在一块严丝密合,时而分散顺着两人的动作如水波荡漾开……舒童默默在脑海里回旋那首很喜欢的诗:草在结他的种子,风在摇他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对面一辆自行车按着急促的铃铛,朝这边驶过来,擦身而过的瞬间,舒童一个趔趄身子往后倾了倾,顺势倒在了身后跟得很近的邹昊勤身上,撞了个满怀……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惯性的作用,邹昊勤本能地伸出手揽住她,舒童贴着他的胸膛,紧紧抓着他的手……骑自行车的同学也停了下来,舒童在邹昊勤安稳的怀抱中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停下来的自行车,与自己的距离其实相隔不近,即便不躲,它也根本不会擦到自己……整个场景都显得自己是那么地矫情又做作,好像是蓄谋已久的设计,目的是想与身边的邹昊勤有些什么肢体接触……舒童红着脸低下头,懊恼地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在心里嘀咕着:舒童,你太丢人了吧!那位骑车的同学在一旁不停地向舒童致歉,“不好意思,骑得快了点,吓到你了。”舒童连忙摇摇头,“没关系,没关系。”一时间,好像两个人都忘了应该是时候松开对方的手……由于紧张,舒童抓着邹昊勤的那只手力度很大,扣得很紧,洁白通透的指甲都已经微微陷进他紧实的皮肤。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松开,她紧握住的那只手已经泛红,还留有她清晰分明的指甲印……舒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羞又愧,“很疼吧?抓疼你了也不吭声。”邹昊勤别过脸,舒童没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有些害羞……“不疼。”☆、第24章不远处,末班车的大灯开了,司机师傅上车发动了引擎,一旁等待的行人也都陆陆续续上了车……少不更事时曾在车站、在机场见过很多分别的恋人们,年少的舒童觉得那些真挚虔诚的眼泪、拥抱、亲吻以及不舍于众目睽睽下都显得很不合时宜,当时的她还暗暗想以后即便和爱人在这些场合分别,也一定不要当众这般的不矜持、不懂事……然而,现在面对着即将行驶的末班车和即将分别的邹昊勤,舒童多希望自己可以早几年认识他,回到十几二十出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可以不管不顾地撒开双手坦然拥抱他,不羞不臊地抛开一切亲吻他,无论邹昊勤会不会拒绝自己,也任凭周围的人如何看待她,就那么好好地爱一场,痛快地疯一次……舒童第一次认识到横亘在他们之间3岁的年龄差是那样的残忍。好可惜……舒童看着他,眼波流转,心里百转千回,然而说出口不过三个字“我走了。”“好。”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冷冷淡淡、轻轻浅浅的,全然听不出有一丝的惆怅与不舍。舒童负气般当即转身,快步朝班车走去。邹昊勤跟着走了几步,“我明天的晚班,不用等我。”语气还是那样清清淡淡的。舒童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跟自己交代第二天的行踪。她收敛起微笑,也学着他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