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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还好吧?”兵部侍郎何文章有些担忧的望着亲爱的二皇子发黑的印堂。穆珏回之一个扭曲的眼神。好,好你个头啊!这两天老子快特么被逼疯了好吗!为什么自从他大哥和穆允那个小混蛋中毒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连他外祖父苏贵都突然没头没脑的把他拽进书房,讲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谁特么小不忍了,谁特么乱大谋了!昌平帝还没驾到,两个礼部官员正兴奋的讨论早餐到底是吃油条好还是喝豆浆好,一个户部的插话:“为何一定要二选一呢,一边吃油条,一边喝豆浆,让两种美味同时在舌尖碰撞,岂不快哉。”这个想法实在……太特么美妙了。三人一起畅怀大笑。笑着笑着,忽闻耳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你们,在取笑谁?”“……”“你、们,在、取、笑、谁?”穆骁阴沉着脸,一字一字重复。“臣臣臣……”对着二皇子幽灵般的身影,魔鬼般的声线,三人一起在心里大哭,臣、臣真的没有哇!散朝后,穆骁迫不及待的赶到清嘉宫,试图从亲爱的母妃那里寻找安慰。不都说母亲是孩儿的避风港么,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在母亲那里,总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你敞开。“避风港”苏贵妃正有气无力的靠在贵妃榻上,由太监喂葡萄吃,眼底两抹乌青,一副两天两夜没睡觉的样子。“母妃!”穆骁归心似箭的进殿,往椅子上一坐,等着他母妃近前嘘寒问暖,等着他母妃吩咐宫人摆上他最爱吃的糕点。然而他的母妃没有。他的母妃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望他一眼,把所有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关上门,满目凄怨的握着他手问:“儿啊,你给为娘交句实话,太子和大皇子中毒的事……”苏贵妃哽咽两声,有些说不下去:“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冲动?为娘就你一个孩儿,你要是出个什么事,为娘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穆骁:“……”他特么真是要疯了。……“侯爷,属下等已锁定那道士踪迹,就在城郊紫霞观附近,可要立刻将人拿下?”卫昭却摇头:“再等一等。”亲卫不解,眼瞧着就要拔出萝卜带出泥,侯爷怎么反倒不急了。正困惑,就见另一亲卫奔来禀道:“侯爷,王总管来了。”卫昭眉梢一动:“快请。”王福来披着黑色斗篷,通身遮得严严实实,显然是秘密出宫,进厅后屏退众人,只留两个心腹太监在外守着,便开门见山的道:“陛下已知晓所有情况,特遣老奴来告诉卫侯一声,可以结案了。”卫昭等的就是这道旨,此刻却表现的不露声色:“恕佑安愚钝,投毒的元凶尚未落网,如何结案?”王福来笑道:“侯爷真是糊涂,什么投毒不投毒的,这次的事儿全是大皇子和太子御下不严弄出的乱子,陛下很生气,已降下责罚,待太子和大皇子病好后到承清殿前罚跪三日,好好反思一下御下之道。”果然如此。他已隐隐察觉到,此案再深查下去,必是查出一桩极损皇室颜面的皇室丑闻。昌平帝这么做实在情理之中。只是……大皇子穆珏也就罢了,他是自己承认了仆人误撒麟胆粉之事。昌平帝的意思,无论小太子承不承认,都得认了文殊兰之事?小太子那一副欲擒故纵口口声声要抓刁民的模样,干?承清殿里,昌平帝也很心累,不让他们互相给对方背锅,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他的两个皇子为了陷害对方,不惜拿性命儿戏,自己给自己下毒磕?允儿也就罢了,雨润何时也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了!连最听话的雨润都变成了这样,其他儿子可想而知。盛怒之下,昌平帝大手一挥,直接下令让所有皇子都去承清殿前陪跪。品行关于处置结果,事实证明,卫昭委实多虑了。在昌平帝表示愿意从自己的私库里出钱,在京郊最山明水秀的地段购买两处豪宅作为补偿之后,小太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接受了皇帝的“苦心”与“责罚”。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左右他作恶多端惯了,不介意多一个污点,可光风霁月的皇长子身上有了污点,那群老酸腐们该如何失望,可以说很值得期待了。人在屋檐下,胳膊拧不过大腿,三年了,他早就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何况某人心爱的皇长子又即将落下个失眠多梦的病根,等某人知道了,又要心痛难过好一阵子吧。某人越不舒服,他才越高兴。就一个条件。那个粗手笨脚把文殊兰撒到酒水里,意图挑拨他和他亲爱的大哥兄弟情深的刁奴,爱从哪儿来从哪儿来,反正绝不是太子府里的。哼!那么阴险那么可恶那么没脑子的刁奴,他才养不出来。谁爱养谁养!昌平帝很无奈,只得又出钱又出人又出力,让王福来从暴室里找了个犯过事的真刁奴出来顶罪,才总算把事情给了结了。丞相王大人和兵部吴将军正在汇报工作,见陛下眉心郁结,似有心事,便十分懂眼色的道:“陛下可是累了?要不臣等明日再来详禀?”昌平帝无声叹了口气,他是累啊,心累。“朕记得爱卿家里有三位公子,个个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大公子在翰林院供职,办事勤恳,内外称赞,二公子去年第一次参加科举就一鸣惊人,摘得了探花。三公子虽自小养在乡下外祖家,也品性淳厚,对爱卿夫妇颇孝顺。爱卿是如何把三个孩儿教养的这么成功的?”昌平帝先把目光投向王爱卿,虚心请教育儿经验。世上哪有人不喜欢旁人夸自己孩子好的呢,那简直比夸自己还教人高兴。王丞相不掩小得意的捋须笑道:“陛下真是谬赞了。臣其实也没怎么费心教导,主要还是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