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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拿着长剑,狠狠将飞到眼前的石屑打开,一抬头看门狗已经折断另一根石柱,朝着顾言蹊丢来。面对这种体积庞大的武器,即使是空铭宝剑也力有不逮。或许金丹期修士就不会有这种顾虑,可顾言蹊仅仅是一个刚接手这身体不过半天时间的筑基期魔修。多次后退,顾言蹊与幻城的距离越来愈远,他想将之引入阵法的计划看上去已然不可行。幻境之内被一人一犬搅合的狼藉一片,无数石柱与建筑物的碎片遍布脚下,顾言蹊喘着粗气,他深深的凝视着遥远的城池,忽的眼底亮起一道光。下一刻,他在空中凝成一张符箓,朝着石柱之上拍了过去黑红魔气牵连石柱之上,顾言蹊以此为根基,将身体荡在空中,待到了最高峰,便一口气将魔气切断,令自己得以落在看门狗的身上。但这看门狗极其狡猾,它就地一滚,让开了顾言蹊的这次靠近。顾言蹊再度靠近他手中长剑反射寒光,带着世间万物不可匹敌之锋利可看门狗却再度避开它不断地在地上翻腾,巨爪勾起一根石柱,再度朝着顾言蹊丢去顾言蹊只能退后。一瞬之间,进攻与防御双方逆转,顾言蹊不断后退,他抓着长剑不断寻找看门狗的薄弱之处进攻,可那巨犬却狡猾的统统避开,根本不与他近身解除。顾言蹊到底只是个筑基期修士,他无法与妖丹期的看门狗打这场持久战,在接连不断的失利之后,顾言蹊的进攻与防守已然虚弱无力。看门狗兽瞳之中闪过精光。它竟是直接抓起两根石柱,朝着顾言蹊掷去石柱狠狠砸在身体之上,顾言蹊如断线的风筝,飞在了半空之中,他口中喷出鲜血,手里勉强拿着利剑,可丹田内魔气空虚,早已没有了抵御的方法。看门狗发出兴奋的咆哮声。它朝着这来之不易的猎物奔去,恐怖巨口大大睁开,后腿用力,整只狗跃上半空之中,朝着顾言蹊咬来。猩红兽瞳反射着人类渺小的身躯,就在那渺小的脸庞之上,一丝微微的笑容缓缓浮现出来。这可恶的人类为何在笑看门狗心生不妙它企图扭转身体与人类拉开距离,可就在这一瞬间,人类背后金属光芒一闪,某种无形而确实存在的障壁被劈开他的背后,一个少年咬着下唇,高举着一把银色宝剑,死死的盯着这个方向那个人类他不是应该在城里吗看门狗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四周一片断臂残垣,又哪里能看得出城池的模样这是城中还是城外看门狗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思索了。它巨大的身躯遮住这片天地为数不多的光明,将两个人类统统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中噗鲜血与碎rou如瓢泼大雨,劈头盖脸的落下。顾言蹊轻巧的落在地面上,他擦了擦唇角鲜血,站在王景少年的身旁,与他一同看向那难缠的看门狗。一根根极其细小的丝线细密的缠绕在虚空之中,那丝线被看门狗的鲜血浸染成浅浅红色,一路向着四周延伸,将整个城池包裹在其中一千年过去了,这阵法忠诚的守卫着十方阁留下的遗产。可其威力显然大不如前,对付这妖丹期的看门狗,竟也不能一击致死。看门狗发出哀嚎的声音,它那斑斓羽毛之上反射出绚丽的灵光,半个身体已经被护城阵法扯成碎块,却凭借着这口妖气,依然活着。“愣着做什么。”顾言蹊淡然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王景还未回过神来,就见顾言蹊收回手中剑刃,自他身旁走过时,自然而然的拿过他手中空铭宝剑,周身那掩饰不住的煞气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仿佛魔神在世就连那异兽都发出了畏惧的声音“莫要急”顾言蹊的眼底反射着血丝光芒,他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眼角牡丹花印颜色不断加深,可那煞气却犹如炙热岩浆,毫不掩饰其恐怖长剑劈下正中眉心一道浑浊灵气凝结在那眉心之中,看门狗拼命挣扎,它已然意识到面前的蚂蚁不是好惹的,如今只想立刻离开但晚了长剑劈开护城阵法的同时,阵法也彻底割裂了看门狗的头颅,那巨大身躯终于停止了挣扎,狠狠撞在阵法之上。轰隆一涟漪自接触之处亮起,紧接着某种仿佛亘古存在的遥远声响从整个天地传来,汇聚于此。看门狗被那回响震成了大片烂rou,那烂rou又被阵法阻挡,缓慢的化为灰烬,只有一颗脑袋,穿过顾言蹊劈开的缺口,落在了阵中。直到此时,王景才长出一口气。他面色复杂的看向顾言蹊。“你把这剑给我,不怕看门狗察觉”顾言蹊道:“不过一蠢物,如何能察觉我将宝剑给了你。”第一次出城,他展示了空铭宝剑的锋利,逼得以兽形战斗的看门狗不得不选择远离他。第二次出城,他将空铭宝剑还给了王景,自己手里拿的还是原身那把魔剑,上面的缺口已经被他物理按了回去,剑身显得有些磕磕巴巴的,好在看门狗太过庞大,也没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误以为他拿着空铭宝剑的看门狗果断放弃了近身战斗,顺势被顾言蹊引到了远处,而拿着空铭宝剑的王景则遵从顾言蹊的命令,破坏了远处的一大片城墙,人为制造出大片废墟。在顾言蹊的逼迫下不断打滚的看门狗对于方向的掌控已然有些混乱,整个幻境又早已是一片废墟,在这种情况下,分辨不出城墙的位置也是自然。可王景却觉得身上发寒。这男人竟然连狗也骗实在太太还没想好形容词,顾言蹊已经朝着地上那头颅走了过去。看门狗体型庞大,它的头颅直接充斥了两层阵法之间的全部空间,浓重的鲜血味道窜入鼻孔,王景显得有些厌恶。“你要做什么”他追过去问。“找钥匙。”顾言蹊指着那硕大头颅道,“你看它的头,看出了什么”王景仔细看了几遍,依旧没看出什么端倪。这狗头脖颈处还隐隐擦着阵法的边缘,那里的皮rou正在不断地被阵法力量侵蚀,可除了这一点,确实没什么异常。顾言蹊伸手扭住了他的脑袋,迫使他看向另一侧。狗嘴还在大张着,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你看他的胡须。”胡须王景将视线转移过去,半天才发现狗嘴上粗硬的胡须向四方扎去,有那么一根正好扎入第二层阵法。等等扎入顾言蹊已经不再管他,拿着空铭宝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