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说书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哦?这么说邱灵赋遇到的那些人不是丁宫主的派去的了?”许碧川眼里显然没有一点信任。

丁宫主满头大汗:“我丁某要是知道邱灵赋是邱心素之子,可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许诸葛的,不说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丁宫主。”许碧川叹道,“此事无论是不是丁宫主所为,这邱灵赋已经怀疑上了许某,恐怕丁宫主之托我是无能为力了。改日我让如意楼小童把丁宫主一部分的礼换回去,剩下一部分我无法还回,不如许某拿一个消息去换,你看如何?”

许碧川许诸葛之名闻名天下,而有本事的人总有怪脾气,这读书人文人墨客等要是到了一定层次,难免品性清高,也更有为人处世的原则和章法。

此时丁宫主是想百般挽留,可一看许碧川那坚决的神情,也知此路没戏了。

本来得知那邱灵赋是邱心素之子,自己嘱托的许碧川就在那邱心素身旁,丁宫主正得意自己聘请许碧川的法子使得妙,没想到这就......

都怪那袭击邱灵赋的贼子!这许碧川学识人疑心重,又清高,这一下是害得自己大计毁了!

这袭击邱灵赋的人不是自己派的,莫非就是他......

“丁宫主?”许碧川的声音把丁宫主拉回现实。

“啊......许诸葛,丁某分心了。”丁宫主满头大汗,眼神飘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对许碧川道,“既然许诸葛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丁某要解释,恐怕许诸葛也是不愿信的了。”

许碧川手一揖:“请丁宫主谅解。”

他还不愿意与许碧川闹僵,这要是以后有事相求,那可更是拉不下面子,丁宫主又想到方才许碧川的话,又道:“许诸葛说的消息,丁某愿洗耳恭听。”

许碧川回至雨花楼,看到邱灵赋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点心,一手还时不时伸向那桌上乱摸着。

摸到那盘子空了,竟然袖子一挥,那无辜的盘子便落到地上“哐当”一声碎成了残渣。

许碧川一躲,这才没让那碎片利器一般飞溅到自己身上。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看到许碧川来了,邱灵赋便问:“按照我说的跟他说了吗?”

“说了。”许碧川看了一眼地上满地的碎渣,又看了一眼那身着锦衣却姿势随性的邱灵赋,便随口道,“就你这样任性的人,真不知道阿魄为什么会跟着你。”

“什么意思?”邱灵赋慢慢地坐直了。许碧川那话中有话,他倒是听出来了。

看到邱灵赋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许碧川笑道:“你这般不快,可是因为那阿魄?”

“我哪有不快?”

“那这盘子......”

“我开心便砸。”邱灵赋硬道。

“这......”许碧川笑道,“好,那你可是因为阿魄开心的?”

阿魄阿魄,这也阿魄,那也阿魄。邱灵赋仿佛不愿听这名字,“你要说什么?”

“我是局外人,没什么可说的。”许碧川淡然笑道。

老滑头......

“你聪明,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对付那阿魄?”

“对付他?”许碧川一顿,又神色一松,“你为何想要对付他?”

“你让他与我们一道,不就是为了对付他么?”邱灵赋瞪许碧川。

“我只是为了试他的目的。”许碧川道,“现在我肯定,他可以信任。”

“我讨厌他,就想对付他。”邱灵赋狠道,脸上了阴霾之色如此昭然,可看在许碧川眼里,就好似小孩得不到糖果气愤一样幼稚可笑。

许碧川声线里分明是调侃,“你要对付他干什么?”

邱灵赋一听,浑身卸了劲一般,又看向许碧川,好似无助的孩童像长辈求助一般可怜。

他一向懂得怎么讨好或是伪装,好让别人顺从自己的想法。“他武功好,又诡计多端,我玩不动他。”

“你玩不动他?他可是最任由你,随着你,陪着你玩的。”许碧川笑,那神情好像是在逗弄邱灵赋。

邱灵赋没放在心上,却若有所思,道了一句:“你说那阿魄,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这......”许碧川忽地嗤笑一声,把邱灵赋惹恼怒了。

邱灵赋瞪了许碧川片刻,忽而换了个姿态,收起那般恼怒的急性,摊在椅子上,懒洋洋道。“这一定是,他否认不了。”

他开始察觉阿魄对自己那般亲近的举止,除了为戏弄自己以外,又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意味让自己脸红心跳,甚至有满足的胜利感。

许碧川摇头苦笑,这邱灵赋喜爱观察旁人之间微妙情愫关联,把它视为一种乐趣。

又正是因为他把情愫视为一种仅供谈资的乐趣,他也那些冲着自己而来的情愫忽视、陌生、恼怒,不甚考究。

而他这般视之常物,可以轻言的模样,却是让许碧川失笑了,“这个你不该问我,咳,不是什么问题我许碧川都能答的。”

邱灵赋也不再问,但心里开始活络起来,等阿魄回来了,自己要如何如何,这样或那样。

报复他那万事无所谓的态度,让自己可以好好玩玩。

这天夜里,花雨叶某间房,屋外四面弟子威严把守,严密不透风,似乎能将屋内两人声音也牢牢锁死在这四方房间内。

这花雨叶弟子们也对此没有生疑,毕竟各大门派总有自己的规矩。

但里面的声音却悄悄传到了他人的耳朵里。

“......你早知道他是邱心素的儿子。”说话的是丁宫主。

“我可不知道。”此人声音阴柔,拖曳着的声腔,绵里藏针,“我只知道,他是杀你湘水宫那人的人。”

“是他?可你没与我说......”

“我为什么要与你说?”那阴柔的声音说得漫不经心。

“你......别忘了,我湘水宫与你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可不愿与一只蚂蚱在一条绳上。”那人道,“特别是一只蠢蚂蚱。”

“你什么意思?”丁宫主愠怒。

“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找你湘水宫精心设了一个局,好布下天罗地网捉那邱心素,你倒好,擅做主张,自己把这局给捅了......要不是邱灵赋露出马脚,你要我怎么再找线索?”

“你找线索?”“啪”的一声,丁宫主似乎是拍案而起,“不知你把我们湘水宫当做什么?一颗棋子么?用来设一个局便不再合作了”

“合作?”那人冷笑一声,“棋子要有棋子的觉悟。湘水宫是什么东西,我想丁宫主自己清楚。徒有其表、虚张声势的江湖门派。江湖本事没点,钱赚得还挺多。我用得着巴结你合作?”

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