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平生多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不会有事的。”安平把视线从宝宝的小海星上收回,落到罗圣乾身上,“我不会再做对不起大哥的事,不会再让他伤心。”

“这个时候还谈什麽对的不起对不起,不会太见外吗?哎对了,你刚才叫我什麽?”

“罗先生……”

“咦?难道我真的没有听错?”

“啊,”安平羞赧地笑笑,轻声改口,“……圣乾。”

“这就对了嘛,这样才是一家人!”罗圣乾大笑,锤一下安平的肩膀。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上,他抬头看了看道:“正午了,回去吧。老怪物忙活了一早上要做海鲜大餐,我真怕他会鼓捣出一顿生化武器来毒杀我们。”

“不会的,大哥做海鲜很拿手。”

“是不是真的?我总觉得他会把炸药当调味料放进锅子里……不对,你刚才说什麽?你吃过他做的饭?该死,这个老怪物,学会做饭居然不主动请本大爷大餐一顿!简直岂有此理!”

罗圣乾一路走一路抱怨。到了家门口旋风般卷进厨房,揪住齐荣钊的衣领怒斥,“你个见色忘义色欲熏心的混蛋!连顿饭都舍不得做给我吃,四十几年的兄弟都是P是吧?!”

齐荣钊舀一大勺刺身堵住罗圣乾的嘴,出来迎接安平。

他衣袖半卷,围裙还没有摘下,一侧脸颊沾了些许淀粉。普通到甚至稍显邋遢的居家装扮,可他昂然挺拔地站在门厅里,闪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质朴又夺目,美好得像童话故事里深情的王子──情愿敛尽一身光芒,安心厮守在平凡的灰姑娘身边。

心跳失控了,再多看一眼就要从口里窜出来。

安平佯装镇定,低眉敛容迎过去,帮男人解下围裙,给他擦净脸上的面粉。

“大哥,以後这些事我做就可以。”

“当然是你做,难不成还想让老公天天伺候你。”

男人傲气微扬下颌,一副不屑与厨房打交道的模样。

安平猜想海鲜大餐的打造过程应是不太顺利。憋著笑,牵著男人的衣摆往厨房走。男人却不动。

“真不懂事。”齐荣钊埋怨著,侧过一边脸颊凑到安平面前,“都不知道主动慰问下辛苦的老公吗?”

安平被他唬得一惊,慌忙偷偷往四处打量:罗圣乾叼著牡蛎壳,一双眼滴溜溜直往他们身上转;大厅里,管家在陪美萍搭小火车的轨道;厨房也有几个佣人进出,忙著整理流理台。

安平耳尖泛红,讷讷地祈求,“大哥,等,等晚上吧……”

他低头要走,却被男人牢牢拽住,“等不了了!”

男人的脸堪堪就要贴到他唇上。

美萍开始好奇地不住往这边张望,安平心慌意乱,糊里糊涂就对著眼前的脸庞亲了下去。

齐荣钊飞快按住他的後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对准他的嘴唇结结实实啃了一口。

罗圣乾噗地喷出口里的浓汤,指著他们大喊,“喂,有没有搞错!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八十岁了,还玩儿这种中学生的把戏。就算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也不要傻到这种程度好不好!。”

齐荣钊笑的正得意,闻言也不看他,伸手摸过案台上的一只装饰水晶球砸进他的汤碗里,溅了他满头满脸的汁水。

“喂喂喂,丧心病狂啊简直!”

安平羞得往外逃。齐荣钊紧紧攥住他的左手,“怕什麽,现在你是我老婆,亲热点不是理所应当的?”

他牵起安平的手,见他无名指上光秃秃的,眉心不由皱起来,“戒指怎麽没戴?不喜欢?”

“不是的不是的,”安平赶忙解释,“订婚戒指,大都是收藏纪念用的吧。不好一直戴著。”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你连一天都没戴足。再说了,我就是喜欢看你戴。”

“大哥喜欢我就戴著,只是……”安平看看男人,为难地笑笑,“似乎是只女戒,戴著不太习惯。”

齐荣钊握著安平的手往餐厅走,闻言侧首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没关系,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十九

十九

安平的身体过去亏损太多,一直有些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往常他跟在齐荣钊身边,每年都会在罗圣乾家的私人医院做一次健康体检。这三年他独自在外面,生病都是能拖则拖,尽量不进医院,更别提体检了。齐荣钊没眼色地把还是新郎官的罗圣乾抓来,也是想借机给安平做一次全科身体检查。毕竟他们已经订婚,接下来就是结婚生宝宝,势必要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行。

别墅中原本就有家庭诊所,只是配置不够完善。罗圣乾随身带来些必用的小型器械,齐荣钊也提前派人采买了不少仪器。大型设备的检查项目,只要采好样本送到附近的医院做就可以。几番置办下来,诊所勉强可以充当小型的保健医院了。

确定下明天体检,晚上安平很早就回房休息。齐荣钊也难得地没有折腾他。但早上起来,安平还是睡眠不足。头沈的发懵,情绪焦躁,不停在房间来回走动。

体检的房间全密闭,连窗子都被临时锁死了。罗圣乾是唯一的检查人,绝对不会有泄密的风险。但即便如此,要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的事实,仍旧让安平痛苦的如在油锅里煎熬。

从懂事起就是这样。体检、打针、洗澡、运动,所有会与展露身体产生联系的事,都会逼得他如临深渊。升高中时有个同学跟他开玩笑,说中考体检参照军检改革,检查是要脱光衣服。他吓得魂不附体,回到家便吐得天昏地暗。

安平困兽一样在房里兜圈子,挂锺一格一格逼近九点,他真想干脆从楼上跳下去逃走。

这次怕的似乎比以往都厉害。也许是因为三年前的流产手术吧。

在陌生人面前大张开双腿,让手术钳伸进自己体内,把已经成型的胎儿拉出来。结果这一切都被人录下来,还害得宝宝死无全尸。

身体瞬时又像被埋在冰窟里,冰冷刺骨。安平把手塞在嘴边撕咬。大脑里的嗡鸣还是无法减轻,针扎一样疼。

他没有办法,只得忍耐著从书柜里翻出自己带过来的几本画册,又找出一本素描簿。焦躁烦乱的时候他习惯随手涂画几笔,只要能沈下心进入到绘画的世界,多少都能平静一些。

安平拉开笔袋找自己惯用的那只炭笔,翻拣中手指碰到一只光滑的环状物体。他狐疑地把笔袋拿到眼前,在看清那物体的形状後,登时如木雕般愣住了。

那是只棕黄色的檀香木指环,很恬淡地沈睡在一堆画笔的缝隙中。不声张不耀眼,新月般静柔的光泽,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它的存在。

无名指上璀璨绚丽的钻戒亮的闪眼。安平把雕琢精细的钻石转到手心里,小心翼翼拿出那只檀香指环。

这是裴宿恒想要送给他的礼物。不,确切地说是定情信物。

自从来到这个遥远的南半球国度,他的身体和思想都齐荣钊强横地霸占住,每天都有不同的情绪激烈爆发,很少有空闲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