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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故作惊诧。欧阳舸苦笑着摇摇头,“我还准备事先劝劝他,看来只有等等会见面再说了。”“小衍那孩子性子拗得很,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话他听得进去。”“那——?”“走!我带你去!”二伯拍胸脯,随即耳语道:“别让他爸爸知道。”欧阳舸了然的点点头,二伯站起来,拍拍欧阳舸的肩膀,“走,陪我去吸烟室抽根烟,咱爷俩也好聊聊。”彦垚跑进停车场迎面撞上一个大个子,那人手臂特长,未免他跌倒,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然后头顶传来一道口音极重的中国话:“妮九死烟摇?”彦垚呆滞的抬起头,停车场的灯光太暗,只能勉强看到一张乌漆嘛黑的脸,那人咧开嘴一笑,一排白牙和鲜红的牙龈便猝不及防的撞进眼底。彦垚倒抽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他正在友好的介绍自己:“窝死肖艾的烂盆友,窝地中问名角做妮笑腰,欧!窝乐艾中过问滑,窝艾仙贱。”彦垚皮笑rou不笑的伸出右手:“妮耗!”再爱苦苦隐瞒她的跨国恋情,彦垚相信这绝逼是纯度最高的真爱。“噢,吃地不移就牛,窝们这就上车吧!”彦垚跟在他身后,就看手长脚长的李逍遥每走一步都像是跳街舞,他终于明白再爱为什么看不上姚衍了,这位黑人朋友多嗨皮,每走一步都像是跳舞,那么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过狂欢日吧。叮咚、叮咚……空寂的厕所里只隐隐传来水滴声响,厕间里的余末死死捂着嘴,门外的黑影正在悄然欺近,随着细长的影子从门缝里投进厕间,余末的心脏也跟着往上提,几乎被扯出嗓子眼——末日来了!有诡异的笑声穿入厕间,余末感觉镶在马桶上的屁股已经没有知觉了。“小猫儿,我给你送纸来了。”余末不做声。“小猫儿,你又贪嘴吃坏了肚子,对吗?”余末翻白眼。“我就知道你离家出走是为了贪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余末恨恨的拉开门,大声反驳:“根本就是你贪吃!!!”彦德手里正拿着一张餐巾纸,在手中翻来翻去就卷成了一朵精致的百合,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形体本来就好,加上养移体居移气所淬炼出来的气质,即使是身处厕所,也像是站在颁奖典礼的现场。“哦?”彦德将卫生纸百合插-进西装口袋,一笑如芝兰玉树:“你说说我怎么贪吃了?”余末把褪到膝盖的裤子往上提,遮住了重要部位感觉有了些底气,指着厕所门道:“我不想说,反正我要跟你分手,你走!”彦德冷笑着反问:“分手?你的雇佣期还有半年,你用什么跟我谈分手?”余末一怔,像是光天白日里被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傻了。彦德从口袋里抽出百合丢到余末手里,命令道:“把屁股擦干净,等回北京再收拾你!”守在门口的几个保镖对于老板如此衿贵的人亲自去厕所送纸这事见怪不怪,直接对跟在后面出来的余末说道:“余少爷,请吧。”“可是……”余末突然想起什么,“我好像是出来接应你的。”彦德脸色一变,完了!只记着抓小猫,倒把正事给忘了!就在这时,酒店的警报器传出了尖锐的报警声。话说欧阳舸和姚二伯找到姚衍所在的客房时,守在门口的两保镖说什么都不让进,就算是二老爷也不行,除非老爷亲自过来。姚二伯大发雷霆,跟保镖撕扯起来,欧阳舸眼见着这么闹很有可能引来其余人,所以在拉拉扯扯中跟房内的梁昀交了个底,姚爸这回是把能调动的人都调动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除了姚爸姚妈,姚家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事。意思就是反正是逼到绝路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等姚爸带着保镖上来的时候,就眼见着亲儿子生无可恋的坐在窗台上。三楼,虽然跳下去不一定摔得死,但丑闻可就天下皆知了。“逆子!”这是被酒店保安架着的姚爸。“儿子啊——”这是在女眷怀里几欲晕倒的姚妈。“姚衍,你胆儿肥了!”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姚哥。“小衍啊,你可别做傻事啊,有什么委屈跟二伯说,二伯给你做主啊——”这是想趁机挖掘内-幕的姚二伯。可怜姚家老太爷拄着拐杖在簇拥下挤进人堆,看到孙子在窗台上浑然忘我的仰着头,当时就捂着胸口差点驾鹤西去。造孽哦!姚衍痛苦的伸长手臂:“爷爷——你要保重!”这边护工慌忙火急的掏出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几个人合力要往老爷子嘴里灌,谁曾想气若游丝的老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罡气,挣开护工就抡起了梨花木拐杖,目标正是自己儿子。“你是怎么当爹的!还不去把你儿子给弄下来!!!”老爷子气糊涂了,本来是件喜事,眨巴眼工夫就闹得要跳楼,这要把别人酒店的草坪给砸坏了,赔钱是小事,丢人才是大事啊,果真是家门不幸啊!“混小子,你给我下来!!”姚爸在爹的棍棒下恨不得找根棒子敲死这个混账儿子。“只要主义真,跳楼不要紧!”姚衍铁了心的要结束性命,他掰着窗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啊啊啊——”姚妈目眦欲裂,你不要紧老娘要紧啊——!酒店方的工作人员拉响一级警报,三楼走道被保安和抱团看热闹的房客堵得水泄不通。依偎在黑毛胸肌中的小娘炮打了个哈欠,娇嗔道:“扰人清梦,讨厌。”一作家拉开房门伸出一顶鸡窝脑袋,惺忪的眼睛顿时一亮:“豪门少爷拒婚跳楼,有题材咧!”两保安交头接耳:“咋还不跳,都要吃中饭了。”“就是,今天有红烧rou。”撅沙发里的梁昀搞定了一块黑森林,抹了抹嘴唇,提醒姚少爷别演崩了,正事要紧。姚二伯这厢正小心翼翼的弓着身,苦口婆心的询问大侄子:“你到底遇到什么难事倒是说说啊,是做生意亏空还是查出啥绝症,你说!二伯给你做主!”姚衍扁了扁嘴唇,满脸委屈的抽噎道:“二伯,你要给我做主……”“诶诶诶诶,我做主!”姚二伯哈喇子都快落下来了。姚爸一听不妙,正要扑上去捂住儿子的嘴已经来不及,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划破整条走道——我!喜!欢!男!人!闻讯赶来的亲家们齐齐石化。哐当!姚老太爷的拐杖脱手,正好敲中姚二伯的脑门心儿。姚衍在窗台上长身玉立,一袭中式长袍迎风飘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