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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祁凌与狄初对视一眼,忽地在雪地上狂奔起来!体力?呼吸?cao!爱谁谁吧!老子现在就是开心!乐意!疯了!你管我!两人从这头奔到那头,换着角度拍神山与湖海。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又因构图问题差点在神山上大打出手。“跟你说用黄金比例!”“老子乐意!”祁凌梗着脖子,把相机往身后藏,“三二分又不是不行!”“cao,你他妈有没有点审美?”“我没审美?”祁凌笑,“你是不是在骂自己?”狄初一愣,反手拎住祁凌的前襟:“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洗衣机脱水!”甩不死你!两人疯闹无止尽,前一秒还吵得不可开交,整得旁边的旅人都想上来劝架了;下一秒两人又跟傻逼似的在雪地上写对方的名字。“初!你看!我写的好不好!”祁凌将狄初俩字儿写得歪歪扭扭。狄初看了一眼:“还是对得起你的鸡爪子。”“妈的,说得就像你写得多好似的,”祁凌推了他一把,侧头去看“嗯,还是对得起你的猪蹄。”“日!你要挂!”两人推推搡搡,把对方写的名字用一个大爱心框起来,又拿起相机拍了一张。“cao,好俗。”狄初看着照片笑笑。“俗点好,本来就是俗人一个!”祁凌笑得更傻。两人倒在雪地上,抬头看天。浓密的云层时而将太阳遮掩,时而露出蓝天。静默了会儿,谁也没说话。狄初和祁凌牵着手躺在神山的脊背上,世间万籁俱静。“初,”祁凌叫了声,“上次你一个人来的时候,站在这里想了些什么?”“啊。”狄初一怔,“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跟我讲讲呗。”祁凌说。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你。半响,狄初捏捏祁凌的手,才缓缓说到:“其实登山就是一个炼化的过程,这个过程里你不能讲话,更多的是求助于自己。向前走,无论走在哪儿都好。不只是为了寻求外在更好的世界,同时是在内心建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你是说,思考?”祁凌抿唇,轻声问,“来的路上,没有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你都是在思考对吗。”“别说你没有,”狄初说,“那是一段相当好的自我反省时间,你肯定也有想到其他事情。”祁凌感觉自己被看透一般,笑了笑继续问:“那其他的呢?”“悲悯吧,出来旅行走在路上,会容易受到别人的照顾,当然也容易遇到人心的险恶。现在我们遇上的都是好人,说明我们运气好。可如果真要去探究别人的用心,会发现很多阴暗面。除了悲悯能让自己的心胸更平和,我想不出别的词了。”祁凌对狄初的文笔和思想一直是处于敬佩状态的,可如今狄初这番更为深刻的言论,让祁凌内心大震。“初,你的思想……挺成熟。”狄初不在意地轻笑:“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想不成熟都难吧。从小被迫长大,被迫看清现实,回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何为童年。别人看我像个早熟的怪物,而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初,抱抱。”祁凌在雪地上翻了个身,一手揽住狄初,“别管别人怎么看你。”狄初将头靠在祁凌肩上,也不管四周来来往往的旅人。放肆地好像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早就想通了,也是上次我一个人来登山的时候想通的。”狄初举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向着天空一握,“这个时代传达信息的方式有很多种,所以声音也就不尽相同。可每当别人对我责难或误解时,我最开始抱着的态度都是’接受‘,无论什么诽谤,我都会说’你是对的‘。“有人说我蠢,我其实觉得自己比他说的更傻逼;有人说我不够好,我其实觉得自己比他说的更糟糕。可这又如何,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完完整整的我。他只能片面地批评我,所以我不甚在意。”祁凌静静听完狄初的话,心里揪着疼。狄初是经历了多少黑暗,才会有如此的大彻大悟。而狄初如今展现给祁凌的样子,终于更接近真实。不再是刚转学来的烦躁,不再是两人互撩时的发泄与敷衍,不再是面对前路迷茫的自弃。有些东西,狄初骨子里真正的东西在散发出来。水无法浇灭,火无法成灰。狄初好似在说,人生就是这样,稍有颠簸,一笑而过。祁凌觉得狄初又悟到了什么,就像他自己,也在这次旅行中找到了愿倾尽一生为之坚持的目标。不知躺了多久,幸好登山服防水,两人喝完水,吃了干粮,体力恢复地七七八八了。狄初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雪粒:“走吧,下山。”祁凌跟着站起来,指指他们身后那座高达五千米的山峰:“不去试试翻过凹口?”狄初盯着祁凌,认真地说:“还有一个道理,也是神山告诉我的。”“嗯?”“敬畏自然。”狄初没有解释,可祁凌却像是明白了。始终对自然保持一颗敬畏之心,登山是一种极苦的修行方式,在这个过程中,急躁不得,焦虑不得,恐慌不得。更不得逞能逞勇。达成一个目标,还有下一个目标,可现阶段以你的体力与实力,你根本攀不得,不要妄自挑战。每个人都在埋头走,坚实地走,不忘欣赏风景,也不忘前途目标。人生大抵如此。两人在山顶与一路上相识的旅人分道扬镳,很多人过了今天便再也不会相见。可这也是必修课,学会相识,学会分离。狄初在下山时对祁凌说:“其实,要带你看的最震憾的风景,就是你自己走过的这几千米艰险的路。奋力挑战过的自己,才最震撼。”“这话该对你自己说。”祁凌耸肩。你那么好的成绩,才应该奋力挑战;你教育别人的时候总能讲出万能的话语,而你自己呢?对自己未来的路是怎么规划的。祁凌没问,他总觉得还不是时候,于是祁凌换了个话题:“初,你知不知道,我们俩天生就该在一起。”“哈?”“毕竟不以恋爱为目的的互撩,都他妈是耍流氓。”“cao,”狄初乐了,“老子一开始就只想对你耍流氓,怎么着吧!”祁凌停下来,站在群山之间,少年脊梁如竹,身姿挺拔如松。祁凌嘴角扬笑,有些耀眼。“不,于我来说,你才是这世间最震撼的景色。”祁凌最终说了出来,这是他在康县看到人工星空时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狄初在他眼前,才是世间真绝色。“真他妈rou麻。”